终究有一天,我们为这个世界留下一个或多个孩子,为了让他们体验到生活的尊严,我们圈养他们近半生,传授他们生存经验,为他们设立标准与计划,评价他们服务于我们的工作是否到位。孩子眼中精灵无恙的目光,毫无机会与天真,为了我们未完成的使命,通过工厂流水批量生产出来,经质检合格,以低廉的价格被推进屠宰场榨取油脂,并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投放到市场。反复交易不断提高价码的个体,在完全丧失自理能力及判断意识的状态下,自上而下地进入中间环节,自此光宗耀祖地依附于轴承边缘,沾沾自喜的凌驾于他人之上直到丧心病狂的吃掉自己的主人。余下奴隶一样的我们苟且偷生,死前决不放弃。2014年11月8日下午,第玖言符于七星街一家花店门前,拎走了生长在花盘中的半棵树,在玉泉路将它连根拔起顶在墙上,净重2.5公斤。为树立价值,第玖言符为《2.5kg》申请版权,定价250元,限量销售999棵。《2.5 kg》附9首音乐作品,是第玖言符游荡在这个破烂不堪的自我时代,为获得足够的安全空间,装似腋下掖把钦刀的屠夫,穿插在2004至2014年间。他体验着由蚁族围绕建筑的文明,经历了台面上数场荣光与衰落,空虚至今立下牌坊。他曾在厢黄旗被拆农居的废墟上,面对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苦诉自己的孤独;在东海岸的沙漠上,用消费的生命与西方的观众互动自己的隐私;在这个利益集体高于一切的年代,伙同异己残害友人,直至体无完肤背弃自己。像我们这代有计划作业的人,是否应在没有完全丧失人格前,没有被意外灾难消失或隔离前,没有自我或被他人了断前,拿生命仅余苟喘的时光,用自私的体温去融化大兴安岭,这看似傻逼一样的玩笑实验里,没有生长在花盆中的半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