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今天呢 咱们给大家讲述的故事名字叫做被精神病的女儿 作者 钱品聚 选自金钱之味系列故事之那些藏在二手金殿里的欲望与救赎 当亲情 爱情 友情遇上金钱之后啊 人性中被隐藏的一面就无处遁形了 我是开元金店的店主 一个干黄金回收的 我们这行十分复杂 不光收金子 也收银元 收烟酒 收购物卡这些杂七杂八的 该专栏呢 主要是由我来讲述那些在我金店里发生的故事 这些故事起因皆由一个字而起 那就是钱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所以我在店里看尽了人性之复杂 这天啊 是我外甥女儿灿灿的生日 一大家子人给她庆生 席间一直欢声笑语 其乐融融 可是没人注意到 坐在轮椅上的灿灿手里突然多了把刀 上一秒我还在敬大姨夫酒 下一秒表姐就尖叫一声 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整个人疼的缩成一团 一旁的表弟表妹当场吓傻了 哭着喊着往后躲 看灿灿的眼神就跟见鬼似的 只有长辈们跟大表哥还算稳得住 短暂的惊愕过后 大姨夫一脚踢飞灿灿手中的刀 伸出双手死死抱住他 我看见灿灿被控制住了 赶忙跑过去查看表姐的伤势 幸亏表姐衣服后 躲得也及时 只是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 并无大碍 我用力把她扶起来 拿起餐巾帮她捂住伤口 情急之下朝外甥女大声吼道 灿灿 你疯了 灿灿不说话 他也说不了话 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哑巴 然而他死死的盯着表姐 目光里满是恨意 好像面前的不是他的至亲 而是他恨不得碎尸万段的仇敌 事态被暂时控制了 我下意识的掏出手机 准备拨打幺幺零 表姐却紧紧抓住我的手 咬着牙冲我摇头 我愣了一下 当即会议 面对表姐恳求的眼神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无奈作罢 灿灿虽然被大姨夫抱住 但仍旧张大嘴朝表姐发出啊啊的怪吼 我担心大姨夫体力不支 赶忙让表弟替我照顾表姐 跑到大姨夫身旁帮忙 等我用力按住灿灿 大姨夫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 几个穿白大褂 胳膊上印有安康精神病院字样的医护人员在大表哥的指挥之下冲进了包间 他们三下五除二 不论灿灿如何挣扎 动作十分麻利的用皮带把他五花大绑 抬上担架就往外走 我眼睁睁的看着整个过程 那群医护人员虽然手脚利索 但是给我的感觉反而很奇怪 再怎么着 灿灿也是我的外甥女儿 即使她今天确实伤害了表姐 可是看着他被一群陌生人跟绑牲口一样对待 我这心里着实难受 我刚想上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姨夫却拦住了我 是我让他们来的 你外甥女啊 可能真疯了 表姐眼瞅着灿灿被抓走 哭着喊着也要跟上去 一大帮亲戚怕出意外 赶忙把她拦住 表姐没了办法 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有伤心 有难过 还有深深的委屈 之后 大姨夫跟大表哥跟车去了精神病院 而我跟其余的亲戚安顿好表姐就打道回府了 坐上出租车 我不禁胡思乱想 因为我经营的二手金店最近生意比较惨淡 心情本来就烦闷 今天又亲眼所见骨肉相残的悲剧发生 更加心烦意乱 但是最让我疑惑的还是表姐与灿灿这对母女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竟迫使灿灿要置亲妈于死地 想来想去 我觉得越发头疼了 恰巧酒劲发作 就在车座上睡着了 可是梦中全是灿灿狰狞的怨恨面容 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说起灿灿 他的人生极其坎坷 灿灿八岁以前 表姐两口子因为去外地打工 曾把灿灿寄养到我家 所以我跟灿灿感情挺深的 但是自从灿灿八岁那年 表姐跟姐夫从外地回来 把灿灿接走之后 一切就都变了 先是姐夫因食物中毒不幸英年早逝 留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紧接着灿灿又得了大病 虽然最后治好了 但是也因此落下了失语的后遗症 然而令人更加惋惜的还在后面 十四岁那一年 灿灿又被诊断出白血病 经过长达近两年的化疗 灿灿的头发全部掉光 牙齿也全部脱落 再后来 灿灿因病导致下半身瘫痪 从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不论是家中的亲戚还是街坊邻居 但凡提起表姐和灿灿 无不哀谈恋恋 而表姐为了给灿灿治病 常年打两份工 日夜操劳 连一件新衣裳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再加上他性格本就要强 不愿让人看不起 所以尽可能不去麻烦亲朋好友 除了逢年过节聚上一次 其他事件几乎很少与家人来往 我心疼母女俩呀 偶尔会打电话聊表关怀 送些柴米油盐 或者通过人脉给表姐介绍一些家政差事 略尽一些绵薄之力 其他的亲戚 关系好的自然是能帮就帮 如此点滴帮衬 虽说不能让表姐一家脱离苦海 但也足以勉强维持生计 可是万万没想到 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却将来之不易的安宁彻底击碎了 女儿险些弑母这类新闻更令所有亲戚大跌眼镜 所谓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眼下各个亲戚群当中传的是沸沸扬扬 几乎炸开了锅 人人都在讨论灿灿为什么要拿刀伤害他的母亲 更奇怪的是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儿 大姨夫全家没给任何解释 反而集体静默 着实耐人寻味啊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我正捧着手机划了群聊消息 店门的风铃突然响起了 表姐背着鼓鼓囊囊的双肩包推门而入 不等我开口 表姐抢先说明来意 老弟啊 现在金价多少 我想出手黄金 我愣了一下 下意识的反问道 你有多少啊 表姐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外 缓缓拉开背包 一片明晃晃的金光闪烁 露出满满当当的黄金首饰 不下几十件 惊得我是目瞪口呆呀 我掂了掂背包的分量 至少得有五斤重 按照市场行情回收一克黄金四百块钱来计算 这一背包的金子总价值怕是不止一百万呢 我万分惊讶的看着表姐 大脑一片空白 表姐也不废话 你能不能收啊 这 这 收肯定是能收 但这么大的量我吃不下 我只能收一小部分 可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过姐啊 你这么多黄金是从哪儿来的 印象当中 表姐这些年为了给灿灿治病几乎倾家荡产 而她的工作只是给人做家政打扫卫生之类的 在收入微薄的前提之下 完全没有可能拿出如此巨量的黄金可是表姐却给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释 往年为了给灿灿治病 我在网上筹过款的 有的人不光给现金 还会送一些金首饰 零零散散的加起来就这么多 要不是灿灿这次住院得住一段时间 我实在没钱 逼不得已才拿出来倒腾啊 可是 我想争辩 因为表姐的措辞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可是 这也太多了吧 事挺多的 但毕竟十来年了嘛 表姐的眼光稍有闪躲 显得很没底气 十来年 我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你的意思是 你从很早就帮灿灿在网上筹款了吗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呀 表姐并未回应 直接绕开话题 说道 你到底能不能收啊 出于亲戚关系 尤其是给灿灿治病 我这个做表舅的不帮的确说不过去 可如此多的黄金仍需谨慎 我只收了五十克的黄金首饰 给了表姐两万块 不过我做了个顺水人情 给了他同行的联系方式 说提我的名字 开价能高一些 表姐拿了钱之后没有多呆 扭头就要走 看样子很着急 我慌忙叫住她 灿灿怎么样了 表姐头也不回的说 她挺好的 你就别操心了 忙你的吧 送别脚步匆匆的表姐 我打量着柜台上的五十克黄金首饰 老觉得不踏实 毕竟红口白牙 无凭无据 就算是亲戚也要担风险的 如果不是怕表姐挑理割外人 这五十克黄金即使我收也得仔细的掂量掂量 哪能这么痛快啊 但既然是为了给灿灿治病 我并没有太多的疑虑 隔了一天 我思来想去还是更担心灿灿 就决定去医院探望他 可是半个小时之后 当我提着一箱纯牛奶来到安康精神病院的住院楼 却从护士口中听到了令我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 没这号人 我愣住了 护士点了点头 说 我确定没这个人 而且这几天呢 也没有病号送进来 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 那天我明明亲眼看见一群衣服上印着安康精神病院字样的白大褂把灿灿给抬上了救护车 表姐来找我出售黄金 也说的是灿灿这次住院要住一段时间 可怎么我来到医院之后 竟被告知查无此人呢 我试探着问出心中的疑惑 护士却满脸不悦 你听谁说的我们医院会跑到外头抓病人呢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精神病院直接抓人可是犯法的 退一万步说 就算要抓 也得首先确诊患者的确是精神病 拒绝不配合来源治疗 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 那我们可以在家属的陪同之下采取强制措施 但是这个也得提前向有关部门报备 得到许可之后才能实施 而且首要原则是不能使用暴力 真不是你打个电话说抓就能抓的 护士一番义正言辞的普法教育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回想几名白大褂粗鲁的把灿灿摁在地上 跟绑牲口一样拿皮带五花大绑之后压上救护车 我越想越觉得离谱 懵逼了好一会儿 我终于意识到其中大有蹊跷 索性打了车直奔表姐家 谁呀 敲门之后 传来大姨夫的声音 我大姨夫 看看灿灿的 她不在家 住院了 可是我刚从医院回来 护士说灿灿没住院呢 还说灿灿压根就没进医院 说话间 屋里戛然沉默 我又连叫几声大姨夫 始终无人回应 突然 我听到摔桌子砸板凳的钟响了 下意识的呼喊道 大姨夫 没事吧 可是屋内的人仍然不理那些碎像 反倒是一阵接着一阵的传来 稀里哗啦的乱砸一气 我心中开始焦躁不安 怕出什么乱子 于是跑到楼外 抬头往上望 只见窗户被突然打开 满脸慌张的灿灿探出头来 神情渴求朝我扔下了一枚纸团 我弯腰捡起来 再抬头 窗户已经被迅速的关上了 我带着疑惑打开纸团 只见揉成褶皱的纸面上写着一行歪七扭八的字 却令我大惊失色 舅舅 救我 我当即冲上楼梯 连敲灿灿的家门 灿灿 灿灿你没事吧 可是屋里却陷入一片死寂 这令我越发急切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 我掏出手机朝里面喊 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话音刚落 大姨夫喘着粗气打开了门 但是只开了一条门缝 就跟防贼似的 说实话我很生气 毕竟我是灿灿表舅 又不是小偷 犯得着这么戒备吗 情急之下 我掰着门缝就要往里挤 大姨夫死死的抓着门把手 两眼一瞪 大外甥 你这是干什么 灿灿哪 我听屋里跟打架似的 我怕他再出什么事 你快让我进去 灿灿今天不方便 你先回去吧 过两天你再过来 不行 我今天就得见他 大姨夫愣住了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我竟如此执拗 但他拼了老命的抓住门把手 死活不给我开门 我俩就跟拔河一样 谁也不松手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表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怎么了老弟呀 你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呀 我心中一惊 受上脱力 大姨夫趁机一把关上门 我下意识要去拉 却被表姐给拦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要见灿灿 灿灿今天状态不好 不方便呢 到底有什么不方便的 刚才我还听见屋里乱糟糟的 灿灿肯定有事 他需要休息 你先回去吧 老弟啊 下次肯定让你见 但是今天真不行 表姐毫不留情的把我推开 不容拒绝的下达逐客令 即使心里不情愿 但人家亲妈都开口了 我老杵着不走也不是办法 于是我想了想 只好无奈转身 行吧 那我改天再过来 一听这句话 表姐立马换了一副笑脸 好嘞 过几天呢 我保证会让你见到灿灿的 慢走不送啊 我点了点头 快步走到楼外 抬头望向灿灿的房间 只见窗帘紧闭 无法看到一丝屋内的场景 再想到字条上的舅舅救我 还有大姨夫异常古怪的举动 以及表姐毫不讲情面的轰撵 今天我这一顿闭门羹吃的是心中五味杂陈呐 如此看来 女儿险些弑母这个事件的背后 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复杂 回到店里 我审视着灿灿求救的字条 实在是坐立难安 表姐等人一系列的反常行为 简直是诡异敲门诡异到家了 然而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点 急忙跑到附近的网吧 打开众筹善款的网站 输入了灿灿的全名 结果我惊呆了 由于众筹网站向大众公开 并要求公众监督的性质 我没费多少周折就查到了以灿灿的名义发起的众筹记录 记录显示 前后十年间 表姐居然为灿灿众筹了不下十几次 而每次众筹的款项少则十几万 多则几十万 最令人惊叹的是 每个众筹页面均放着灿灿身体瘦弱 骨瘦如柴的凄惨照片 而且一张比一张揪心 而我这个当表舅的竟然从来没看过 我一页一页的浏览下去 越看越是心惊 但是也发现不计其数的好心人留言 大多都是鼓励灿灿坚持下去 与病魔顽强抗争 还有人夸赞表姐不离不弃 母爱无私的正面言论 虽然一切表现的很正常 一群温暖善良的热心人像处于悲惨境遇的灿灿施以善举 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但是我在切实的感受到了诸多离奇之后 才发现这些信息 所以眼下的每一笔众筹款项 每一条留言 都令我感到说不上来的古怪 我又下载了灿灿的照片 用识图网站进行搜索 而结果更令我瞠目结舌 原来表姐不止在一家众筹网站上发动筹款 而是在多家知名众筹网站上均有发布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遍 表姐筹集到的善款总额竟然超过数百万 而我在众筹页面并没有看到任何与黄金有关的记录 据表姐所说 除去赠与现金善款的热心人之外 十几年来还有人通过赠送黄金的形式帮助他们母女 既然如此 就不可能一条与之相关的记录都没有吧 除非 我突然细思极恐 难不成那些黄金全是表姐自己花钱买的吗 而她的钱是从何而来 还有 这么多年了 表姐一次都没说过她居然会在网上众筹善款 想到这儿 我不禁头皮发麻 如坐针毡 回到店里 我给朋友李叔打了电话 他是一名记者 最近从报社的娱乐板块调到了社会新闻板块 天天跑外勤 正愁找不到新闻素材呢 我把来龙去脉讲给李叔 出于职业敏锐性与洞察力 李叔一边听一边皱眉 很快得出了结论 你知道吗 有可能你表姐是通过为女儿治病众筹善款这种方式谋取巨额不义之财 而且屡试不爽 成功率很高 再加上你外甥女治病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所以这已经牵扯到诈捐的嫌疑了 可是话说回来 灿灿的确够惨的 以他们母女俩的经济状况 也确实需要社会的资助 没错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李叔若有所思的说 光治病肯定花不了几百万 剩余那些钱的用处理应公开 就跟发票报账一样 让大家都知道你拿钱干嘛了 但是这个却被你表姐刻意隐瞒了 既然隐瞒 我敢肯定 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在里面 听到勾当两个字 我不禁皱了皱眉 李叔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 继续分析 还有一点 网上众筹的我见多了 从没听说过有送黄金首饰的 这事啊 本身就离谱 很大概率 黄金是你表姐动用善款私自购买 所以我现在总结一个观点 你表姐很可能是担心利用灿灿敛财 某天会被旁人揭发 到最后会被迫退还善款 所以才处心积虑的隐瞒这一切的 我点了点头 顺着她的逻辑认真梳理 咱们捋捋吧 现在有几个疑点 第一 灿灿在生日宴会上拿刀捅了表姐 事后大姨夫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灿灿疯了 就算一大帮亲戚问到底为啥疯 大姨夫他们呢 也从头到尾没给出任何解释 第二 我去精神病院找灿灿 结果灿灿根本没住院 护士还告诉我 医院抓人犯法 这说明表姐撒谎了 而抓走灿灿的那帮护工有大问题 第三 表姐找我出手大量的黄金首饰 说是好心人赠予的 换钱给孩子治病 可经过我的调查 我们现在合理怀疑黄金是他动用治病的善款私自购买的 但是我想不明白 他买这么多的黄金首饰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私人收藏的范围啊 第四 短时间内我表姐急于出手大笔黄金套现 可她这些年通过众筹敛财数百万 想来也不缺钱 且现在看来 她并非是为了给灿灿治病才出手 那么她着急套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第五 就算我是灿灿的表舅 大姨夫也死活不让我进屋看一眼灿灿 这说明家里有很大问题 而灿灿扔给我的求救纸条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说明他正身处于危险之中啊 李叔听完我的分析 频频点头 却突然发问 对了 灿灿有手机吗 或者家中有没有电脑 上不上网呢 我想了想 很肯定的摇头说 没有手机 她整天坐轮椅 听表姐说她很少下楼 而且 我也不记得他家里有电脑啊 那就很奇怪了 李叔瞪大双也说 我怎么觉得 你表姐是想让灿灿跟外界完全隔绝 故意不给他买手机 也不给她买电脑 甚至家中连网线都没扯 说句难听的吧 灿灿困在家里 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呢 坐牢 我震惊了 不会吧 可是话一出口 我发现真的很难说服自己 的确 以前我没往这方面想 但是经李叔一提醒 他妈不让他出门 大姨夫就跟个看守似的不让外人进来 灿灿整天困于那间小屋 某种意义上来说 可不就是跟坐牢没啥区别吗 李叔眯起睿智的双眼 说道 这样吧 我找以前娱乐板块的摄影师去他们家附近蹲守几天 看看能不能拍到一些猛料 靠谱吗 啊 李叔胸有成竹的说 你可永远不要小瞧狗仔啊 三天之后 李叔来到店里 这家人呢 真的很古怪 你自己看吧 他掏出手机 点开几张表姐还有大姨夫外出的照片 却唯独没有灿灿 摄影师说了 你外甥女一次都没出现过 而且最古怪的 这家人的生活跟国家机密似的 你表姐的保密措施做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啊 我不断翻看照片 想不通 既然表姐不让灿灿离家半步 为什么带灿灿出来见这帮亲戚呢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叔笑得充满深意 这你就不懂了 如果他从来不带孩子外出 那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你什么意思啊 榆木脑袋呀 你想想 他带灿灿出来 见见你们这帮亲戚 聊聊灿灿的近况 是不是会有一个让你们觉得灿灿都好 不用担心的印象呢 而且你仔细回想一下 是不是一年到头你们都聚不了几次呢 我顺着他的逻辑一想 我操 还真是 碍于灿灿本身说不了话 出行也不方便 大多数情况之下 都是表姐独自跟我们聚餐 席间听她讲述的内容基本都是灿灿最近如何如何 病情是否有好转 诸如此类 而我们听到的大多数都是喜讯 以及表姐有多么不易 为养活灿灿日常打两份工 说到动情之处 表姐甚至会哽咽落泪 于是亲戚也会跟身边的朋友聊起表姐的心酸 一传十十传百 但凡知道灿灿的人 也知道他家有多么艰难 所以经常会有一些社会福利 比方说低保 贫困户资助金什么的 大家都会帮表姐张罗 但如果真的计较 我突然发现 好像一年到头能见到灿灿的次数确实是越来越少 今年唯一一次见灿灿 正是生日聚会那天 可当时她掏出了一把刀 在众目睽睽之下捅向了表姐 这说明表姐与灿灿之间有了不容调和的天大的矛盾 已然迫使灿灿企杀心的可怕程度了 而这个矛盾 目前看来表姐正在竭力隐瞒 但还有一点说不通 因为当天那几个白大褂不论怎么看都像是正儿八经的医护人员 不说训练有素 架势起码一板一眼 甚至还有救护车在外候着 大姨夫在神通广大 可为了掩盖利用灿灿敛财的事实 总不能搞出一支医疗队来吧 来糊弄我们这帮亲戚吗 难不成是灿灿真疯了 表姐怕她疯起来报复社会 才把他完全禁足 并且联系到了另外的精神病院 防止灿灿随时发疯吗 我把这事说给李叔 他直接打电话请教医生朋友 普通人有没有可能取得救护车的使用权限呀 或者说买一辆救护车 结果人家说市郊有个专门的报废车厂 你去那儿别说救护车了 就是压路机你都能买得着 而且条件特别简单 无非四个字 只要有钱 挂断电话 我二话不说 招呼李叔拉下店门 坐上他的大奔直奔报废车场 走到地方之后 我俩当场傻眼了 车场后院摆满了各种特殊车辆 不仅有救护车 还有挖掘机 重型吊车 种类十分齐全 涵盖各种用途 只不过大多数都破败的不成样子 有的甚至锈迹斑斑 损毁严重 据老板说 如果救护车快到报废年限 急救中心会提前把车送到车场来 如果老板看车的状况还能接着开 也没啥大毛病 就会留下来当二手车卖 开价不高 来问价购买的人也不少 不过想要开走得有个条件 那就是抹掉救护车的涂装 改成普通车辆 我给老板看表姐和大姨夫的照片 问他见没见过这俩人 老板看了半天 摇头说没俩人 我接着又问 最近有没有卖出去一辆救护车连涂装都没改的那容啊 老板想了想 说 还真有呢 他说他前段时间就卖了一辆 而买家提的要求挺奇怪 当时老板的意思是 这种车你买回去得从我这把救护车三个字的涂装给抹掉 不然你开出去捅了篓子我可担不起责任呢 但当时他记得那位买家坚持说不改涂装 就留着幺二零的标志 老板问他什么用途 他说是某某医院外包的急救单位 还给了一张盖戳的证明 我问老板 那客户让改的新标志是不是安康精神病院呢 老板突然睁大双眼 说 你咋知道的 而李叔直截了当的问 那天的监控有吗 老板目光警惕 你们二位是 李叔掏出了记者证 而我掏出了钱 半个小时之后 当监控当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后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呀 那个人 虽然平日里我几乎没跟他来往 但是他的脸我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他正是灿灿生日那天领着医护人员冲进包间的男人 我表姐的亲哥 也是我的大表哥 想起那天生日宴上是大表哥指挥着医疗队将灿灿像绑牲畜一样五花大绑的那一刻 我真的是毛骨悚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