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风月简 民国三十三年的一个秋天 巴水城一片萧条 枯黄的落叶铺满了大街小巷 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 可就在三湾巷拐角处 突然响起噼里啪啦喜庆的鞭炮声 一个白脸肃净的小伙子正在支开木板门 摆起一盘裁缝铺 刚才燃放的鞭炮 是他的裁缝铺今天要开业了 突然 寂静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叫骂 娘的 是哪个吃了豹子胆 敢在三爷的地盘上放鞭炮 吵得三爷没法睡个懒觉了 只见七八个尖嘴猴腮的人冲了过来 打头的正是八水城作恶多端的地痞流氓江灵儿 小伙子一见 忙上前迎着江灵儿陪笑道 抱歉 今儿小铺开张 不知道吵着您了 看他说话慢条斯理 人又长得白白净净 江灵儿的眼睛就有些发直了 这还是个爷们吗 江灵儿想着 就把他那双又粗又短的黑手伸过去 摸了一把小伙子的脸蛋 戏弄道 哎呀 咋嫩的像个小媳妇呀 说罢 站在一边的七八个歹徒把小伙子团团的围住了 爆发出一阵一阵淫邪的恶笑 小伙子素白的脸上腾起红晕 抱拳对着他们说 各位爷 小的流落到此 摆一盘裁缝铺 也就是想混口粗饭吃 今日和各位爷相识 日后还全仗各位爷的多多关照 爷日后想做个长衫短裤什么的 只管对小的吩咐一声 一定按时送到府上 小伙子话音一落 江灵儿就大刀阔马的往铺里一坐 正好 别正想坐剑长山呐 小伙子答应一声 便随手从腰间抽出一卷软尺 往空中一抖 一阵风啸炸起 江灵儿们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只见软尺 两头分别握在小伙子的两只手上 那爷就站起来让小的量量 呵 看不出 好手艺啊 江灵儿从椅子上站起来 嬉笑着盯着小伙子涨红的脸蛋 却好奇的顺手抄起放在案板上的一把剪刀 很重 掂了掂 不明白的问 哎呀 这把破剪刀还是挺有重量的呀 你个细皮嫩肉的人咋个拿呀 他的那帮兄弟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只见小伙子上前一步 笑着接过江灵儿手中剪刀 两指相夹一抖 一把剪刀犹如飞轮般在他的手中旋转起来 清辉乍现 寒光四溢 江灵儿和七八个地痞看得眼睛都直了 听到几声嘎嘎脆响后 江灵儿后退半步 盯着小伙子手中剪刀 结结巴巴的问 你你你 你咋耍起剪刀来了 小伙子淡定一笑 谦逊的说 献丑了 刚才只是当着各位爷的面 量了爷的身材 给爷裁了一件长衫 说话间 一件长衫的碎片已经摆放在案板之上 此时江灵儿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态度 有些后怕的盯着小伙子手中的剪刀 对着小伙子客气的问 请问是否贵姓 小伙子也客气的说 免贵姓白 白师傅的裁缝铺就在三湾巷正式开张了 开张没几天 白师傅的手艺就让八水城的男女见识了 经他手做出来的衣服 就像是刚刚从你身上剥下来的一层皮一样 穿在身上是那样的合身得体 特别是白师傅做的旗袍 那式样看上去也不是很新潮 可穿在不同女人的身上 那就把那女人不同的气质韵味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好像这件旗袍天生就是为这个女人而做的 白师傅的生意自然很好 可生意再忙 白师傅也总是不紧不慢一个人在铺子里做衣服 早上八点开门 下午五点收摊 好像这时间雷打不动 有人问白师傅 这么好生意怎么不带个徒弟呀 白师傅淡淡一笑 说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 一个人混口饭吃都难 带着个活口 遇到个不测心也不安然 这天 白师傅刚刚支开铺面 突然从外面款款走进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走进白师傅的裁缝铺 也不说话 就打量着白师傅挂在铺子里那些成品或半成品的各式旗袍 白师傅小心的跟着 见女人的眼睛浏览完挂在衣架上的旗袍 白师傅就上前问了一句 请问夫人想做旗袍吗 年轻女人便顺手从带来的小提包里掏出了一块丝绸布料 说 这块料能做旗袍吗 白师傅接过女人布料 这是一块正宗的瑞福祥真丝面料 白师傅抡起胳膊把布料刷的抖开了 在那一瞬间 布料从空中划过 散发出一种不可模拟的气味 光线穿过薄薄的面料 白师傅的眼睛在面料后面尽力的睁大 像是要把面料看穿似的 过后 白师傅这才抬起头对女人说 一块上等好料子 女人这时露出甜甜的一笑 没说话 往白师傅面前一站 白师傅便拿出了软尺 站在女人身后 轻轻的转动着女人的身体 他的软尺就像是世界上最柔软的绳子 绕过女人的脖子 抚过她的肩膀 在他的胸部最高处停留了一下 又迅速缠绕在女人最细小的腰肢上 最丰厚的臀部 白师傅的软尺流连忘返 走走停停 伸伸缩缩 最后白师傅突然一抖软尺 叫一声好了 女人突感神清气爽 睁开眼睛时 白师傅已经趴在案板上 埋头写着她刚才量好的尺寸 并告诉女人三天后来取旗袍 三天后 女人如约来了 这时白师傅的旗袍也做好了 白师傅拿过旗袍 让女人到后面的试衣间去试试 没过一会儿 女人穿着旗袍从试衣间走出来 往镜子前一照 女人激动的呀呀呀大叫起来 白师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但从女人那激动的潮红的脸上 他明白这女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旗袍 女人没有换下旗袍 就回过头问白师傅 多少工钱 你大胆的说 白师傅微笑的看着女人 他纤羞的手指伸过去 在女人的肩头捻起一根线头 这才说道 既然夫人这么喜欢旗袍 这件旗袍的工钱就算是我送给夫人的见面礼 望夫人日后多多关照我的生意 女人十分高兴 笑眯眯的看着白师傅 深深的鞠了一躬 半个月后的一天 这个女人突然又来到了白师傅的裁缝铺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丈夫 住巴水城的日本少佐井田 白师傅不解的望着女人 女人笑着说 我是日本人 我叫井田惠子 这时井田少佐也走进白师傅的裁缝铺 上下打量了一下 然后就用手杖指着白师傅问 你一个中国人 竟敢给我们日本人做衣服 就不怕你那些十分憎恨我们的同胞对你唾骂吗 白师傅望着井田少佐嘿嘿一笑 说 我是个手艺人 做好自己手艺才是我的本分 其他的与我无关 好 井田少佐哈哈一笑 上前拍着白师傅的肩膀说 八月十五 也是你们中国传统的中秋节 我要在我的府上宴请我的将士们 只有先熟悉中国的传统文化 才能够让我们日后更好的治理中国 中秋节晚上 我要和僵尸们穿着中华立领装共度中秋节 尼迪 明天就去我那里给我们制作中华立领装 白师傅犹豫着 井田惠子忙过去拉拉白师傅的衣袖说 快答应下来 工钱不会少给你的 白师傅便笑着说 只怕少佐如此看重 我不能胜此大任呐 井田少佐不高兴的问 你的意思是不去了 白师傅忙摇着头说 不 不 不 我是怕我的手艺有愧少佐的器重 井田少佐又哈哈一笑 边往外走边说 就这样定了 明天一早要去 说着携着夫人穿过三湾巷的街道 在人们的惊异中走远了 白师傅在大家的一片骂声中 关上铺门 带着他的剪刀和软尺走进了井田少佐府上 井田少佐统管着七十六名日本兵 这也是驻守巴水城的全部日本兵 白师傅一一见过这七十六名日本兵 仔细的给他们量好衣服的尺寸 并一一的记在一个小本本上 旁边就记着他们的名字 白师傅开始忙了起来 天天不是裁剪就是缝制衣服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中秋节来了 白师傅赶制的七十六件中华立领状也全部完工了 中秋节这天晚上 景田少佐府上张灯结彩 喜气洋洋 景田惠子忙着到外面摆放月饼去了 景田便也拿着自己的那身中华立领装高高兴兴的回到卧室试穿 结果发现衣服做小了 怎么也穿不上去 景田十分不高兴 让人叫来了白师傅 白师傅拿着剪刀 软尺 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井田少佐一个人生气的坐在那里 白师傅忙说 不急 不急 我改改就能穿了 井田不高兴的问 小了还能给的 这回倒要看看白师傅的手艺了 白师傅向景田一笑 从腰间刷的抽出软尺 一阵风笑炸起 景田少佐身体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适 白师傅站在景田身后 对着他的耳朵喃喃低语道 你再试试 衣服已经改好了 景田少佐听话的重新穿上白师傅为他改好的中华立领装 一身中华立领装是那样的得体合身 严丝合缝包裹着井田少佐的身子 白师傅此时就站在少佐的身后 用他纤小的素手轻轻弹去衣服上零星的线头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 井田少佐就听到一声嘎的脆响 低头一看 自己的一只胳膊已从肩膀上掉了下来 井田少佐一惊 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肩膀上面还不见一丝血迹 井田意识到了什么 想撒腿跑开 可浑身乏力 他看着白师傅笑眯眯的正望着自己 井田少佐恐惧的问 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师傅一手握着软尺 一手拿着剪刀 望着井田少佐说 一个手艺人 一个来自东北的无家可归的中国手艺人 井田少佐此时是大汗淋漓 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 绝望的望着白师傅 白师傅望了井田一眼 突然猛一转身 只见他手握的软尺在眼前飞旋 一把锋利的剪刀在咔咔的快捷前行 如一个感官灵敏的盲人 总是在该停时立定 该行处前进 几分钟之后 白师傅一收软尺 一件衣服的碎片清晰的摊散在地上 各处 井田少佐四肢不知什么时候都被剪掉了 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干 可他却还是感觉不到疼痛 他躺在地上 望着白师傅 害怕的问 我想知道 这是什么功夫 风月简 白师傅望着瘫在地上的井田少佐 哈哈的仰天一笑 边往外走边说 你不是自以为是中国通吗 你以为你很懂中国了 就可以来欺负我们了 告诉你 你们那东营小国 永远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说罢 白师傅举起剪刀 咔咔两声脆响 哈哈大笑着走出井田少佐的府邸 第二天 一条震惊巴水城的新闻传开了 驻守在八水城的七十六名日本官兵和他们的十三名家属 在中秋节夜里全部毙命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 他们的尸体支离破碎 奇异恐怖 那形状就像一块块还没有来得及缝制的衣服碎片 拼凑起来 不仅是一件件完美衣服 也是一具具完整的尸体 三个月后 和八水城相邻的齐州城南门口开了一家裁缝铺 一个白净的小伙子正支开铺面放着鞭炮 他的裁缝铺今天要开张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喜欢的朋友们记得点赞 评论 收藏 感谢您的收听 我们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