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李东泽没有回答 他掏出自己的复古怀表看了一眼 雪要停了 你每次转移话题的手法能不能有点进步 回归倒计时 一百六十小时 李长庆昨天晚上帮庆晨跟山长李立恒告假休息一个星期 庆晨想了想 所幸无事 稍微洗漱了一下 拎着一张小马扎便往龙湖方向走去 到了龙湖的时候 老叟竟然早早的坐在断桥上 您今天怎么到这么早啊 庆晨好奇道 您是知道我告假了 猜我会一大早过来 说的跟我专门在这里等你似的 老叟慢条斯理道 我是喜欢钓鱼 钓鱼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想吃鱼 直接捞上来不就好了 老叟看着宽阔的湖面 想了想 嗯 我以前喜欢钓鱼 是因为我老婆总喜欢唠叨 那时候啊 我就躲到这龙湖 这样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想点事情 你还小 所以不懂 男人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啊 庆晨愣了一下 却听老叟继续道 早些年的时候啊 我的一个小儿子老惦记着龙湖里的鱼 但每次来偷鱼的时候 都会被我抓个现行 外界都说我视龙鱼为宝贝 但其实不是 龙鱼总共就十八条 被他吃完就没了 外面的鱼又太凶 我又不想养 所以我主要是担心这湖鲤龙鱼都被糟蹋光了 我就没有钓鱼的借口了 庆臣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那您怎么舍得给我吃呢 庆晨也感觉到好奇 李氏好像人人都知道龙鱼很宝贝 但是对方却舍得让他连吃三条 今天是第四条 老叟慢慢悠悠道 老伴儿啊 几年前就走了 也没人唠叨我了 所以不需要再找借口躲他了 来这龙湖 原本是为了躲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 他走了以后 我每次来这龙湖 想的反而都是他 哼 奇了怪了 我大儿子这几年总是劝我学其他几个老东西续命 我每次都说 算了吧 他还在下面等我呢 别让他等太久了 庆晨愣了半晌 老叟说这些话的时候 一点煽情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是很稀松平常的样子 像是在说今晚要吃什么似的 仿佛死亡跟吃饭也是一样的 到点儿了就该去吃饭 没什么稀奇的 您不害怕死亡吗 庆臣疑惑 我觉得自己挺勇敢的 但是面对死亡的时候 依然会害怕的 庆臣是个很诚实的人 所以他承认自己站在七十米高的蹦极塔上 背对着未央湖 是有过恐惧的 老叟看他一眼 道 我不害怕死亡 这一辈子过去见的事情太多 反而更害怕其他的东西 您害怕什么呢 老叟看着湖面 想了想 我怕看见诚实的人被迫说谎 我怕正直的人被迫弯腰 我怕理想主义者看见理想破碎 我怕听见谎话连篇者的最后一句真话 我怕明哲保身者突然仗义执言 我怕曾遭理想背叛者最终为理想而死 我怕看见懦夫最后的勇气 还有叛徒的冲锋 我不明白 庆臣摇了摇头 小子 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 或许就明白了 这些才是人世间最催人心肠的事情 与他们相比 死亡并不算什么大事 哦 或许有一天 我会明白 很多年后的某一个晚上 清晨 回想起这个清晨 才明白 老叟在这一天 就把人生的悲欢离合几乎都讲给他听了 哦 对了 你从溥役宿舍搬出来吧 李氏给你这位讲武堂的教习先生准备了一座单独的别院 叫做秋夜别院 虽然有点小 但是肯定够你住了 教习先生待遇这么好吗 哼 当然 李氏还从没有亏待过教习先生的先例 长幼有序 是这个家族的根基 长幼有序 庆臣忽然回忆起对方刚刚说过的一句话 大儿子总是劝他续命 如今外界传闻 李氏大房那位第二代掌权者 此时已经派军队到半山庄园布防 随时准备完成权力交替 按理说 这位大房的掌权者应该是最希望老叟死掉的吧 但是听老叟的意思 内情好像跟外界传闻的完全不一样 这怕不是给谁准备的一份大礼吧 不过庆晨并不在意 他也无意掺和到这些事里面 还是那句话 白昼尚且年幼 稳就别浪才是最重要的 那座别院已经打扫好了 你今天就搬过去吧 呃 用不用给你安排仆役呀 不用 不方便 对了 我给你的修行之法研究明白没有 老叟若无其事的说道 没有 那东西太深奥了 我脑子都快榨干了也研究不出来呀 但是我听说吃鱼补脑 如果今天能吃条龙鱼 应该能研究明白 老叟翻了个白眼 然后鱼竿一扯 却见那原本平静的湖面 一尾硕大的龙鱼被钓了出来 待到清晨将龙鱼提在手中 老叟挥挥手道 嘿 拿着龙鱼赶紧滚蛋 今日缘分已尽 庆臣欣喜的收起马扎夹在腋下 转身便离开了断桥 他走了几十步回头去看 那老叟独自坐在断桥上 也没有再甩沟 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 看起来有些孤独 庆晨搬到了秋叶别院 这别院与其他的住所相比 简直小的有些离谱 别人都是琼楼玉宇 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简朴四合院 四合院外面一排排的柳树 只有一条小路通往这里 幽静极了 四合院里面 院子正中有一张浑然一体的石桌子 旁边还摆着一张躺椅 庆晨用手指从躺椅上抚摸过去 确实是打扫干净的 一点浮灰都没有 只是这张躺椅被磨得特别光滑 似乎以前是有人用过的 庆臣疑惑 这秋叶别院曾经的主人是谁呢 秋叶二字 似乎是与秋叶刀有关 这不会是师傅当年的住所吧 可是李书桐在李氏的地位应该很高啊 怎么会住这么小的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