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盐价 油价也跟着飞涨 就连一向以价格低廉著称的土豆面 也涨到了三两银子一担的地步 大米和小麦就更不用说了 这粮价就像是一条疯狗 飞起来咬人 江南粮商推波助澜 想方设法制造恐慌 哄抬粮价 同时也千方百计寻找粮源 再高的价格也照卖 只要有粮食就行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们进货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那帮穷鬼在购粮的时候得加倍还回来 怕什么 与此同时 和洛 湖广地区的粮食股也成了粮商们最爱的产品 他们发现这玩意儿来钱实在是太容易了 股价在狂飙 一天赚到的钱都能够顶他们一年开铺所得 很多粮商连店铺都抵押出去了 筹钱购买粮食股 进一步加剧了股价上涨 湖广地区不少百姓看着眼红 也想去买粮股 马上被身边的人阻止 你是不是想死了 一个月后 江南的粮价已经高到了离谱的地步 一旦黄谷能够理直气壮的卖到八两银子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价格 哪怕是在生活成本很高的江南 八两银子也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之用了 现在一年的收入都买不起一担黄谷了 嗯 江南百姓失声痛哭 奸商们却在狂笑 把这些年被杨孟龙压着的郁闷和怒火全数发泄到了老百姓身上 湖广地区那一点可以出售的粮食 让他们哄抢一空 从安南贩来的粮食 他们也照单全收 以五两银子一担的价格买下 有多少就吃下多少 卖过来 囤积起来 不把粮价哄抬到十两银子一担是不会出售的 与此同时 无数的黄金 白银跟洪水似的流向了各个股票交易所 粮食股已经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杨梦龙遇刺事件已经被江南给遗忘了 发财要紧 两个月后 粮价已经涨到了十两银子一担 江南百姓差不多要挑河了 这个价格 他们卖儿卖女都买不起 奸商们觉得差不多了 一声令下 各大粮铺开业 湖广粮商 山东粮商的粮铺也跟着开工 粮食供应总算是恢复了 不过江南百姓已经绝望了 就算粮食恢复供应 他们都买不起了 然而粮食重新开业后 情况却有些诡异 江南的粮商的粮铺开价十两银子 湖广 山东粮商只报价一两 市场一片混乱 老百姓疯狂的涌向湖广 山东粮商的粮铺 抢购他们的粮食 与此同时 南阳日报刊登了最新消息 由于统计人员业务水平太差 统计出现了严重偏差 现将湖广官仓粮食库存从三百万弹修正为一千三百万弹 报纸一出 江南的粮商集体懵了 有你这样坑人的吗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粮食股吃了巴豆似的狂蟹不止 那股价不是一天一变 而是分分钟都在变 分分钟都在教他们做人呢 无数的江南富商欲哭无泪 他们总算是体会到了江南百姓看着粮价不断飞涨时那种绝望的心情了 而且绝望来的更加强烈 老百姓买不起粮食 还可以把钱存着 他们可是整副身家都砸进去了 甚至向钱庄贷了一大笔钱 完了 全完了 湖广巡抚衙门严厉的处罚了统计局那几个超级业余的临时工 并且在报纸上郑重向江南百姓道歉 承诺一定会加强人才队伍的专业性 提高业务水平 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并且声明 湖广粮食库存充足 欢迎做粮食生意的朋友过来订购 买的多了还有折扣优惠 粮黄蜂潮就此平息 江南百姓算是虚惊一场 除了尽量腾出余钱多买粮食之外 也没有说什么了 江南粮商 不 准确的说是江南绝大多数的富商 同样也没说什么 他们都在吐血不止 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这次粮荒风潮只持续了短短两个月 却让江南损失了超过了三千万两白银 老百姓固然对那疯狂的粮价心有余悸 在囤积居奇 贷款炒股中亏掉了裤子的富商则是放声哀嚎 现在轮到他们想说里都找不着点了 十一月下旬 不负百花怒火 桃李竞芳菲的伊犁 从北方刮来的寒风无情的摧折着这片繁华之地 整个江南都在寒风中打冷战时 杭州 苏州 湖广 南京 安庆 绍兴 扬州这些堆金如塔 堆银如纱的繁华城市都是一片肃杀 时不时可以看到有几个穿着绫罗绸缎 衣冠楚楚的富翁在大街上一会儿哭 一会儿笑 看到粮铺就狂吐口水 甚至捡起石头砸 那癫狂的神态跟他们那身大半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他们都疯了 没法不封 在持续两个月的粮荒风潮中 他们这些一贯习惯了发国难财 赚黑心钱的家伙 先是一夜暴富 接着财富又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还道欠了一屁股债 妻离子散 倾家荡产 这些爱财如命的家伙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你很当得知自己手里的股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堆擦屁股豆闲操的废纸之后 当得知自己高价买来的粮食全部卖出去也赚不回一成本钱之后 很多的黑心粮商河炒股票的家伙当即就疯了 穿着那身华丽的衣裳招摇过市 大哭大闹 还有的人连发疯这道工序都免了 投河的投河 上吊的上吊 一时间 家破人亡的悲剧频频发生 那些疯光旖旎的河里不时飘来几具尸体 河边的树上又有一两具尸体跟被挂在屋檐下的松肌似的晃来晃去 平添了几分惊悚气氛 短短两个月之内 三千多万两白银从江南市面上蒸发了 这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由于在短时间内有太多白银从江南市面上消失 一些城市甚至发生了钱荒 白银都被圈走了 可以用于交易的货币大大减少 发生钱荒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惊恐江南富人拿着银票跑到钱庄 要求把寄存在钱庄里的银子取出来 然而很不幸 那些银子已经不见了 被无良的钱庄拿来放贷给黑心商人购买粮食股 囤积粮食了 粮价暴跌 那些黑心有家伙血本无归 钱庄自然也就收不回那些借出去的钱了 于是一家接一家倒闭 或者干脆就把仅剩的一点银子打包连带逃走 这一举动更是大大的家具了恐慌 整个江南都无所适从了 江南晋身团体和官府对此束手无策 又惊又怒 这些招数啊 那个小贱人到底是向谁学的 居然如此阴毒 其实吧 他们应该去找杨梦龙算账 是杨梦龙有事没事就跟程琦聊现代世界曾经爆发过的金融危机 以及美国老圈钱的手段 虽然说整的 零碎的 但是程琦还是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现在把这些东西一次性的全给施展出来 把江南晋身给坑的高潮迭起 整个江南都被城崎给坑的吐血不止 无数富商捂着被席卷一空的钱包放声哀嚎 再也没有心情去管河洛地区的闲事了 河洛地区总算是耳根清净了一下 但是杨梦龙遇刺之后 天下大局跟翻江倒海似的 形势变幻极快 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机会 就在在梁荒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北方传来消息 后金渐奴奴求皇太极已经在十一月一日登基称帝 改国号为卿 皇太极称帝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震得所有人眼冒金星 震惊之后就是愤怒 上至官员近身 下至贩夫走卒 无不再破口大骂 两千多年来 天子的威严已经根植于这片土地 没有人能够动摇 如果你是一方枭雄 你可以称王称霸 但是万万不能够称帝 一旦称帝 所有豪强都会把你当成了头号对手 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你粉碎 哪怕皇帝已经成为傀儡 那些手握重兵的诸侯根本就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 但是如果有人称帝 他们必定会出兵 不遗余力的要将其连根拔起 因为你在称帝 打了天子的脸的同时 也把这些名义上的臣子的脸给打肿了 哪怕是为了帝国最后一丝威严 他们也不能够袖手旁观呢 这就是天子之威 现在皇太极自立为帝 要挑战天子威严 挑战整个大明帝国的威严了 如果一切都还像历史上那样 后金八旗劲旅所向无敌 把整个大明帝国打的毫无脾气 自保无暇 皇太极 别说称帝 就算自立为玉皇大帝 大明也没有人敢吭一声 可是今非昔比 女真满万不可战的光环早已破灭 在旅顺 在河套地区 后金多次让明君打的大败亏输 死伤异常惨重 都这鸟样了 居然还敢称帝 大名上下都在破口大骂 那帮贱奴啊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真以为冠军侯遇刺了 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和洛新君 天雄军都还在呢 居然还敢称帝 等着吧 他们肯定是要被打到灵魂出窍的 更有人摇头叹息 哎 可惜冠军侯生死未卜 否则剑奴哪有这个胆子啊 这个国家 少了冠军侯真不行啊 他才出事 贱奴奴便又嚣张起来了 一席话说的大家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是啊 少了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真不行行 他还在的时候 建奴被打的奄奄一息 气都喘不过来 现在他倒下了 剑奴马上就威风起来了 那么 杨梦龙现在怎么样了呢 现在他的情况非常不妙 杨梦龙是幸运的 那发子弹没有打破他的肠子 他下了血本培养出来的军医水本也够高 顺利的帮他取出了弹头 但同时他又是倒霉的 台湾那炎热潮湿的气候 很快就让他的伤口开始感染发浓了 在冷兵器时代 伤口感染基本上等同于死亡判决书 直接死于白刃战的士兵其实不多 但死于伤口感染的 却多的像打人 虽然军医分三班照料他 昼夜不离 锦衣卫也倾尽了全力 需要什么药材 再难弄的也会在最短时间内弄过来 需要什么人 就算他躲在老鼠洞里 锦衣卫也会在几天之内把他给绑过来 然而杨梦龙的伤口却是感染的无法控制 他发起高烧 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高烧退了 又浑身发冷 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伤口好一段坏一段 根本就看不到愈合的希望 高烧和低温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 最严重的是连汤尿都灌不进去了 御医已经吓得不敢用药了 生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自己举足皆诛 但是在河洛新军的威胁之下 他们还是得拿出全部的本事来全力救治 然而 就算他们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 也没有用 这种伤势 不是他们能够救的 御医使出浑身解数 没用 军医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没用 江湖郎中 绝大多数江湖郎中刚开出方子 就被河洛新军给扔了出去 蒙人的玩意儿 来自朝鲜的高丽参 西藏珠穆朗玛峰南坡的大红花 天山的雪莲 欧洲的宫廷秘方 这些贵的吓死人的药跟不要钱的用上去 还是没有效果 最后 大家都绝望了 再也想不出办法了 一位江湖郎中站了出来 说道 让我来试试 这位穷的连鞋都没得穿的江湖郎中 用手术刀将杨梦龙伤口附近的腐肉挽掉 清洗干净 敷上金疮药 然后抓来一只鸡冠鸿雁 生猛异常的攻击沙了 从他身上小心的割下了一大块皮 小心翼翼的缝在伤口上 再敷一次金疮药 做完这些 他有些忐忑的对李岩说道 这是祖传的法子 到底管不管用 我心里没底儿 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岩叹息 哎 也只能这样了 为防万一 还是请夫人过来吧 神奇的是 被这位江湖郎中这么一折腾 杨梦龙伤口感染的症状居然消失了 烧也慢慢退了 虽然依然是昏迷不醒 但情况确实开始好转了 李岩 徐猛 离旭等人无不大喜过望 红娘子更是欣喜若妄 拿出了所有私房钱 重重的赏了那名江湖郎中 然而此时 皇太极称帝的消息传到了台湾 和这个消息一并传到台湾的 还有崇祯勃然大怒 下令调集精锐部队 准备御驾亲征 收拾皇太极的坏消息 接到这个坏消息的时候 李岩面色煞白 捏着信的手抖得厉害 他没能够从那个被活捉的刺客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种刺客都是死士 早就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了 想从他们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太难了 这名刺客最后死在了牢中 死的不明不白 打从他死了之后 李岩的心就一直悬着 总觉得将会有巨变发生 然而他绝望大部分的精力都被台湾海峡两岸以及湖广那边的形势给牵扯住了 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 这把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 寒光一闪间 几乎是搅碎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