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山西雁 徐良夜探金凤岭准提寺 干这活儿轻车熟路 神不知鬼不觉 鸦雀无声 到了第三层院子 趴到后房坡上 两只脚一拧 勾住阴阳瓦 身子耷拉下来 是珍珠倒卷帘 挂到后房檐儿 这儿往屋看 那人说 那能得劲儿吗 功夫怎么叫功夫呢 一般人不练能行吗 人家手到擒来 往那儿一贴 谁也发现不了 往里边看 看的非常清楚 天儿热 窗户都开着 往屋里一看 锃明刷亮 光那蜡灯都点了多少盏啊 戳灯 立灯 戳气刚刚的 徐良一看 正中央有一张禅床 叫和尚 那床叫禅床 那么厚的垫子 上头还有个特号大蒲团 蒲团上坐着个胖大的僧人 您说这和尚这个儿有多高 就在那儿坐着 比正常人站着还高一块 那脑袋这么大吧 脑袋有这么大 比正常人能大着三号 锃明刷亮啊 大耳垂肩 大脸蛋子 营养丰富 脑门儿倍儿亮 鼻子头儿闪光 你别看年纪不小了 唉 皮肤还挺细嫩 腮汪子往下嘟噜嘟 身穿绛紫色风衣 外罩棋子布的披卢 挂如玉钩 在这儿挂着 在上头盘膝打坐 前面一张桌儿 桌儿上的摆着吃喝 再往两旁看 两大溜桌椅早就摆好了 每张椅子上坐着一位 徐良那么一看 男女一共是十九个人 那站班的小和尚 半大和尚不算 光有座位的十九个 其中他有认识的 有不认识的 这是说书的给做介绍 在座的都是谁 火面判官周龙 飞毛腿高兴 并面判官周瑞江夏 还有三鬼 要命鬼黄荣江 追命鬼黄荣海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小韩信张大连 青苗神柳万 三尺短命钉皮虎 三尺神面妖皮龙等等等 都在场 这个胖大的和尚是谁呀 就是这个庙宇的老当家的 人送绰号叫金箍托头邓飞熊 其实他不是和尚 冒牌儿的 他把人原来的老和尚给宰了 他跑这儿撞来了 实质上是个大贼窑 干尽了坏事啊 仗着这地方山高皇帝远 谁也发现不了他就在这儿称王称霸 嗯 因此 这准其赐成了他们这大贼窝了 一般的贼人在这路过 都上他这儿来 今天正好来个大聚会 但徐良这么一看 没有白菊花 挺扫兴 徐良心说 我为什么来的 我主要为四宝 为晏飞 没有 算了 我捅这马风窝干什么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那贼还抓得进吗 我集中全力捉拿晏飞 他就想走 可又一想 既来之则安之 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也备不住他们了解燕飞身落何处 我着什么急 我呀 我听几句 听着 就见大和尚金乌托头邓飞熊说话了 阿弥陀佛 各位呀 大家光临避四 正可谓英雄盛会呀 啊 看看 南方的 北方的 东方的 西方的 都有 贫僧十分高兴 今天晚上气爽天高 没有外人儿 咱们边吃酒边闲谈 把你们各自的经历都跟老僧说一说 究竟遇上什么麻烦 嗯 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飞毛腿高谢先说话了 大师傅 唉 不怕各位见笑 我有什么说什么啊 在下不才 在乌龙岗高家店开了一座店房 当然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了 都知道我那是一座黑店 发卖熏香蒙汗药 盗取鹰胎紫荷车 如果发现有钱的人呢 给他麻倒之后 东西归我 人把他杀掉 我干这买卖干了八年 非常顺手 没想到 飞来横祸呀 那一天 来了个老西子 是山西太原府祁县徐家庄的 说徐庆之子 叫徐良 他最大的特殊记号 两道白眼眉 长得三分不像人 七分好像鬼 住到我的店房里了 我也没瞧得起他呀 他算个啥呀 我照样用老办法 叫伙计给他下麻药 想把他麻倒 结果倒了霉了 这小子不吃这套 他不但不吃这套 放火烧了我的高家店 当场跟我动手 各位啊 我飞毛腿高谢 我不说我怎么高你们大伙儿拍心你 你们说句公平话 我这两下子不含糊吧 嗯 有两下子 结果怎么样 跟这白眼眉碰到一块儿 我狗屁不是 他想怎么打怎么打 我是一筹莫展 最后叫他把我打的实在没有办法了 刀也落了地了 我那口金丝大环刀叫他给抢去 严者痛心哪 我店反悔了 大环刀没了 我现在没有落脚之地了 大师傅 不怕您见笑 我求您赏口饭吃 起码我在您这儿住些日子 嗯 原来如此 高掌柜啊 你说这个白眼眉 这小子真那么厉害 厉害 厉害 不服高人有罪呀 这 这小子邪门气儿还挺厉害 双手发镖 双手接镖 双手打飞蝗石 双手接飞蝗石 一手散暗器啊 脖子后头还会打暗器 一身消息 我没怕过人 我就怕他 我说众位可别见笑啊 我打那儿之后 我落了个病 找大夫也没治好 什么病啊 我一听山西人说话 我就尿裤子 唰 大伙全乐了 呃 真吓出病来了 我真的 唉呀 我胆都叫他给我吓破了 奉劝各位 将来要遇上他 还真得留点神啊 谁要瞧不起他 谁得倒大霉 我说几句 桃花沟子并面判官周瑞说话 我跟高掌柜的没什么区别 嗯 我也是想要马岛人接些财物 我在桃花沟占据十来年了 没想到遇上那白眼眉了 到那块儿 把我窑也给我端了 也给我踏平了 伙计们也给我赶散了 现在剩下我孤身一人哪 我恨透了这个白眼眉 有朝一日要落到我手里头 我剥他的皮 抽他的筋 抠出眼睛梆梆当炮菜 为不解恨 徐良在外边儿听着 暗自好笑 徐良心说 好啊 都骂我才好呢 我再听听你们还说什么 嗯 这底下众人正说着这事儿 旁边有人说话了 这人这脖子太细 你说是个怪人儿不 有多细呀 当然 比这比大手指头是得粗点儿 挺细挺细的 脑袋挺大 不注意 好像这脑袋呀 架不住了 老像要掉下来似的 大饼子脸 小独头 蒜的鼻子 斗鸡眉 小黄眼珠子 能有个四十来岁儿吧 正是江夏三鬼的第三鬼 人送绰号细脖大头鬼 姓房啊 叫房书安 这位说话了 我说邓师傅 各位 唉 这么谈话太好了 无拘无束 有啥咱说啥 吃着也舒服 喝着也舒服 唉 别关上门儿了咱们就吹牛 南山打过虎 北山逃过狼 结果没那么回事儿 说那些空话有什么用啊 就是捞干的实时惠乎的 方才你们口口声声骂的那个 是不是白眼眉徐良 房爷 是啊 那就是骂他的 你们知道那徐良跟我什么关系吗 耶 跟您还有关系吗 那当然了 没关系我能说这话吗 我们俩多少还沾点儿亲呢 徐良在外边儿一听 什么 这个大脑袋我不认识 还跟我沾亲 什么亲戚我也得听听 徐良照样听着 大伙儿也不明白 就问 那么 跟您沾什么亲唉 小孩儿没娘 说起来话长啊 就是说他爹穿山鼠徐庆吧 徐庆跟我就不错 我们可以说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 当初在黑虎门 我们学艺的时候 那徐庆头一个饭桶 老师老罚他的跪 老挨鞭子 后来甩大鼻涕 没办法 我在老师面前求情 老师再摇着这个徐庆 要不怎么徐庆跟我好呢 就这么 我们出师之后 闯荡江湖 徐庆啊 经常的跟我说 您哪 虽然是我这个师兄 实质上您就等于我老师 咱得多亲多近啊 经常啊 让我上他家串门儿 说这话是数年前吧 我串门儿的时候一看 咱家多了个孩子 那个小个儿不大 就这么高 刷白的小眼眉 呵 长得跟黄鼠狼都差不多少 上称幺幺啊 那都三四岁了 也就是七八斤沉吧 跟干巴鸡差不多 后来徐庆跟我说 你看着没 这孩子骨瘦如柴 营养也不好 他就叫徐良啊 呃 又告诉那徐良过去 嗯 这是你干爹 你说我烦这孩子 还没办法 结果我抱过来 当着人家的父母 假装亲亲吧 我也就认了 我说行了 我就收个干儿子粘身上了 收干儿子 为什么说我跟徐良沾点光呢 徐良是我干儿子 你看他打你们 他不能打我 如果要见着徐良 你们都不要怕 我把胸脯一拔小梁子 你干什么 唉 你看谁在这儿呢 他规规矩矩把家伙放下 跪在我面前磕头 叫义父 叫干姥 在座的大伙儿听着 唉呀 伙伙心说这方爷这人儿哪儿都好 就有一个毛病 就爱吹牛 说话特玄 能不那么回事儿 我方爷 早怎么没听提这事儿啊 早拿功夫谈这个呀 我这人不爱张扬啊 其实 你看我置身为绿林人是不是啊 我不做缺德事儿 我要想当官 找我当儿子去 见着小良子 一句话 弄个六品官儿 稳拿 哼 不过呢 当官儿不自由 不如在咱们绿林道里头随便儿 故此我才没去 徐良在房上听完之后 气的直咬牙 细大脑袋 大脑袋 我记住你了 一会儿我非把你逮住不可 我问问你 有没有这么八种事 什么时候我认你做干老了 什么时候你到我家去串个门儿 信口雌黄啊 怎么有这么种人 脸皮他怎么这么厚 瞪眼儿 穷白话 一会儿我再烧身 这徐良暗打注意 底下接着茬 还在那儿唠着 三尺短命钉 劈虎站起来 怎么叫三尺短命钉 小个不大 就这么高了 我说各位 方才听大家这么一说 呀 我就想起来了 我们附近有不少人都是我朋友 提起这个白眼眉徐良来 无辜愤恨 他是绿林人一大公害呀 可惜我没遇上他 我要遇上徐良 我叫他露脸 我把他剁成八瓣儿 叫他知道知道我三尺短命钉是何许人也 对 我咱这么办 大家同心齐力 将来遇上徐良 唉 群起而攻之 非把这小子给废了不可啊 可惜 这小子 他不知道在哪儿呢 嗯 除非上开封府去找他 他们在底下祖宗奶奶就骂烦了 大放厥词 徐良是个年轻人哪 年轻人火气到盛 本来一看没有白菊花 不想耽搁时间 听他们说几句之后就走 没想到他们破口大骂的一骂 把徐良这火儿给骂去 徐良心说 大丈夫受杀不受辱啊 我听见了 岂能让你们如此猖狂 他在后坡上一翻身 到了前坡 噌 又跳到院儿里头 去 差点儿往里一站啊 呱板就撤 撤下 你们恨山西人啊 山西人来了 你们都滚出来 夜深人静 听得非常清楚 屋里人停止之后 吓得酒杯子落地 啪啪啪啪 再看飞毛腿高谢 听着这声儿 裤裆都湿 又犯病了 吓出毛病来了 都灭灯 灭灯 屋里灯全全裂裂了 唰 黑下来 人们一声也不言语 各拿应手的家伙把门窗堵住 因为这个事儿发生在准提寺 金箍驼头邓飞雄是这儿当家的 那他得露面儿 因此这老家伙来到门旁 问 唉 院儿里是什么人 你仨老子徐良 你赶紧出来送死 不然我杀进去 是一个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