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七百三十二集 人行道路灯昏黄 朴老板西装革履 小皮鞋锃亮 马尾巴左右乱摆 两条腿倒腾的飞快 后面两个人也不慢 路边烤羊肉串的老板娘喊 这不朴总吗 毛了 几个老爷们儿一只手拎着啤酒 另一只手掐着羊肉串 围在一起正吹牛逼呢 三个人从身边跑过 都看直了眼 杨立年喊 抓住 不需要你 和你聊聊 我不聊 和你俩有啥聊的 三个人跑到了大百货的十字路口 路边一溜夏利出租车聚在一起抽烟的司机大眼瞪小眼 这哥仨不是一伙的吗 咋还打起来了呢 开始还有好信的 跟上了 蹬自行车的 跑步的 呼呼啦啦一会儿就聚了好几十人 周东北发现 自己体力好像真不如七哥呀 还不到均分区 就有点喘了 他喊了起来 你跑啥呀 让我俩解解气就行 你给我站住 杨历年骂骂咧咧 我操 这比体力行啊 不比吉老骚差多少 有个机修街的混子蹬着自行车冲到了前面 和老朴打招呼 朴哥 你今天不是开业了吗 咋跑出来了 嘿 溜达 我就是溜达 上周我给你介绍那小丫头咋样 还不咋样 装的比蒸馏水都纯 浇的比救护车还香 喷的比消防车都多 好多人都在笑啊 周冬北咬牙切齿 真他娘的不科学呀 这货不是被陈一刀割了阑尾 就是被刨温刨了个遍体鳞伤 自己可是经常锻炼呐 气儿还没他匀 哪儿说理去 机修街的混子喊 我戳你 咱不玩了 你把自行车给给我吧 其实他早就跑不动了 不过是咬着牙硬挺 这会儿登上自行车 终于喘口气了 有人喊 七哥 用啥呀 阳历年 不知道咋解释合适 就学老朴 溜达 喝完酒没事儿 我们就是溜达 大富豪夜总会第一天开业 里面歌舞升平 外面这哥仨却像被狗撵一样 一个拼命蹬自行车 两个在后面玩命追呀 一辆夏利车贴了过来 一个人伸出脑袋喊 疯子哥 人家都用上自行车了 你俩上来呗 周东北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曾经一起做粮票贩子的王刚 边跑边喊 不用 咱不玩了 哎 你腿咋样了 早没事了 就是阴天下雨贼疼 还不错 他摆了摆手 跑你的活去 我们哥仨人闹着玩呢啊 前面蹬车的老朴直呲牙 闹 这玩意儿真让你俩抓着 肯定得真削啊 队伍来到了军分区路口 白傻子坐在路边 手里举着一双筷子 上面串着三个雪白的大馒头 有人朝他喊 白傻子 你认识他们吗 白傻子盯着馒头说 三个傻逼 有人凑到周东北身边 东北 我王梦琪 周东北歪着头仔细瞅 是他高中同班同学 咧嘴就笑了 哎 哎呀 你咋在这呢 哎 我我 我溜达 没说完又连忙改口 这 这不是看着你了吗 忙啥呢 下岗了 那个 他犹豫起来 咋了 说呀 我 我想问问你 你们公司要不要人啊 哎 要 谁都不要 也得邀我老同学呀 改天啊 你去集团找我去 好嘞 王梦琪心里暖乎乎的 慢慢停了下来 望着呼呼啦啦跑远的队伍 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曾经那些高中同学 好多都不联系了 也没人组织聚会 没想到晚上出来遛个弯 竟然能看到他 谁都知道 曾经那个蔫儿头大脑走路贴边的周东北发达了 可越是这样 这些同学就越自卑呀 王梦琪老婆叨叨他好多次了 可他始终不敢登门 早知道人家是这种态度 真应该早点拜访 老朴轻松了 蹬了一会儿 还停下来用脚支着地等 他俩跑跑停停 沿途还不时有人凑过来打招呼 就差拿着笔和纸要签名了 转过水上公园以后 老朴开始沿着河坝旁的小路往北山方向骑 这边黑灯瞎火的 也没有路灯 都盼着火星撞地球呢 可地球蹬着自行车 后面两个火星都靠腿 场面明显不公平啊 见着仨人磨磨唧唧的还不开打 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等路过桥北大桥的时候 纷纷打招呼 各回各家了 过了北大桥 就能直接到河坝上 老朴在前面停了 拄着车把呼呼直喘 哎 行了行了 我他妈累了 不行不行不行 杨历年加快了脚步 骑自行车你他妈还喊累 我 他没过瘾呢 我操 没招了 老朴只能继续蹬 此时他是越来越佩服鸡老骚了 当年他是怎么逃脱七格魔爪的呢 不对 后来也被削了个啥也不是 周东北已经变成了慢动作 七 七哥 完了 老吧不玩了 我真不行了 不行了 哎呀 第一天开业 别没正事了 快让他回去吧 杨历年骂了起来 完蛋货 下次不带你玩了 谢了啊 哎 哎呦我的 打死我我也不这么玩了 哎 老朴自行车慢了下来 两条腿转动的比时钟秒针还慢呢 慌当 他扔下了自行车 跪大坝上开始狂突 阳历年距离他约有五米停住了 两只手拄着膝盖 边喘边笑 周东北虽说有些踉跄 可还不至于吐 此时也不顾河坝上都是土了 一屁股坐在了阳历年旁边 这咋不削他呢 杨历年摇起了脑袋 等一会儿 太他妈埋汰了 老朴实在是蹬不动了 再蹬下去的话 估计就得把肺子和胃都吐出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 被阳历年骑大坝上一顿打拳头啊 小样 你是我见过最赖的 还他妈要要人自行车骑 玩赖你都跑不过我 呸 啥也不是是吧 为啥要让他俩来呀 老朴哭咧咧的 还说啥呢 我让啥呢 你没给盛夏打电话呀 让你七嫂他俩去夜总会 我没有 绝对没有 那你跑啥呀 我今儿太累了 想散散心 噗噗噗 周东北也过来了 开始踢他的胯骨 别他妈扯犊子 说 你要生下来干啥 老朴嘿嘿笑了 哎 我不是怕二位哥哥犯错误吗 七哥 往死了交 真往死里打是不可能的 不过两个人还是把他身上的那套皮尔卡丹西装撕成了条 看着像丐帮乌衣弟子似的 老朴举手投降 哎 我说我说 上午我和邻居聊了几句 是他说漏嘴了 周东北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等他再说话 就堵上了他的嘴 别说没用的啊 一年三十万的租金 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我就收回来 让别人接手干 老朴耷拉着脑袋 委屈道 还霍霍我干啥呀 周东北伸手把他扯了起来 你啥时候能安安稳稳的成家立业 我就把这些房费退给你 还另有安排 你要总是这么扯犊子没正事儿 你就当牛做马袋给我挣钱吧 啊 杨历年眨着眼睛 感情自己受了无妄之灾呀 幸好朱茵没跟剩下去 不然回家肯定得挠自己 三个人累得像三条土狗 自行车也不要了 晃晃悠悠走到了即将通车的土号桥 望着灯火通明的工地 各自点了根烟 老朴说 死哥死的值啊 杨历年黯然一叹 哎呀 啥都没有活着好啊 夜里凉了 周东北裹了裹西服 说 哎 我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来 希望四哥能明白兄弟的心思 杨历年喃喃道 能 肯定能 溜达着往回走 这回是真溜达 因为谁都跑不动了 周东北问 那个雪儿 你是干啥呢 火锅城当服务员呢 你没看着 没注意 咋没让他去大富豪呢 我看他在那边干的还行 那就干着吧 周东北笑了 哼 不拉梁家下水了 扯淡 我和老吉从干这行开始 就说的清清楚楚 敌郎为娼的事情 绝对不干 你以为那些女孩儿都是家里困难被迫干这行的 什么弟弟要上学 父亲残疾 母亲得癌症住院 杨历年问 难道不是啊 你是个屁 你要是和他们聊这个 每个人都能编出来一套悲惨的经历 谁要是信了才叫大傻逼呢 周东北眨了眨眼睛 不能这么绝对吧 老朴说 是 不否认有这样的 只是贼少 明白吗 一个城市里 你都找不出来几个 一开始 他们大部分人确实是因为家庭困难才出来做这个 但做时间长了 赚到钱以后 你不让他们做 他们也干不了别的行业了 为啥呀 杨历年问 老朴呵呵笑了 为啥 因为这个钱太容易赚了 有几个徐二妮那么虎的 一个破服务员 干的劲劲儿的 你去我的大富豪 去六哥的夜巴黎红浪漫问问那些女孩 你就说 我帮你们去红松家具厂车间上班 什么喷漆 冷压 封边儿 配装 任你选择 一个月至少能开一千块钱 你问他们谁去 两个人都没说话 或许他说的对 可听着还是不太舒服啊 三个人继续走着 沉默了几分钟后 老朴岔开了话题 哥 你知道前段时间我看着谁了吗 谁呀 周东北歪头看他 李成洪 他 老朴点了点头 叶晃 好几年没看到他了 前段时间工地临时缺点东西 正好我赶上了 就开车去买 没想到看着他了 你猜他干啥呢 周东北骂了起来 欠揍吧你 不说拉倒 猜个屁 人家过得挺好 在商城后生开了家建材商店 规模不小 还养了个小白脸 周东北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明艳女孩 那时 她想追自己 后来跟了张大蛤蟆 两个人分开以后 老朴在文化宫被小地主捅掉了阑尾 李纯红又回到了张大蛤蟆身边 再后来 又被丁老五带人霍霍了 这个命啊 他叹了口气 哎呀 挺好 这丫头啊 内心够强大 换个人 可能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张大蛤蟆死了以后 他也胡混过好长时间 文化宫没睡过他的不多 哎呀 我还劝过他 结果吐了我一脸口水 想起往事 他笑了起来 哎 再后来 也不知道他傍上了谁 摇身一变 开启了建材商店 就像你说的这样 挺好 三个人都沉默起来 社会日新月异 好多已经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