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八十六集 四个人远远的停了下来 齐刷刷扭着脑袋往后看 圣夏问 是不是不唱了 嗯呐 我看这手都回车把上了 二虎说 盛春仰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们太快了吧 等等我 盛夏笑道 我第一个喊你的 谁让你傻乎乎的不跟上 我哪知道这么吓人啊 老朴一脸悲愤 心疼的喃喃自语 嗯 我可怜的东南姐 沿着一条大直道 一行人来到了旭日国营饭店 望着宽阔的马路 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眼前密密麻麻都是人呐 别说骑车了 这种路况走路都费劲了 他们只好把自行车锁在了饭店门口 周东北也是感叹 这个年代的业余生活太枯燥了 这都闲成啥样了 一个扭大秧歌而已 马路两侧孩子哭老婆叫 黑压压都是人头 东南姐 你看那个女孩的衣服 听说叫滑雪衫 好看不 剩下拉着周东南的手 嗯 周东南点了点头 还是白色的呢 真好看 那个 还有那个 红色的呢子大衣 多漂亮啊 剩下的小脸粉里透红 兴奋的翘脚 两个女孩拉着手 在一望无际的黑蓝灰中乐此不疲的寻找着一个个亮点 这是她们最大的乐趣 周东北吆喝着 都拉着点手 别挤散了 他想借此机会去拉剩下的小手 这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几次都没让他得逞 有人在路边卖海拉尔冰砖 她跑过去买了 六块 五毛一块 坐地起价 真是够宰人的 这种冰砖是用白色纸盒装着的 里面的冰砖裹着一张纸 没有冰棍儿 含量量足足 特别好吃 知道价格后 周东南明显有些心疼啊 但见大伙兴高采烈 也就跟着笑呵呵的吃着 什么都没说 老朴嘟嘟囔囔 哪儿呢 大秧歌在哪儿呢 啥时候出来啊 二虎骂骂咧咧 操 出来看你脑袋了 周东北笑道 你可拉倒吧 就你这个身高 你能看着谁脑袋啊 二虎气的伸手就怼 呀 几个人打打闹闹 随着人流往西走 盛春紧跟在姐姐身后 一只手吃着冰砖 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大衣 六个人就像是巨浪里的小周 随着拥挤的人群 漫无目的的很快来到了木材加工厂北门 听到了散乱的锣鼓声 周东北个子最高 给大家汇报着情况 哎 快了 我看好多人在往腿上绑高跷呢 这是木材综合加工厂的大秧歌队 表演者都是工厂职工 好多厂工会的干事都在忙活 周东北有些黯然了 十年后 再也看不到这番景象了 周东南回头问东北 完事咱俩去看看一眼那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 好多人冻得直跺脚 嘹亮的唢呐和锣鼓点响了起来 伞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涂着夸张的红脸蛋儿 棉袄棉裤外套着彩绸的服饰 手持一把花伞 边舞边唱 秧歌队伍开始出场了 伞头是秧歌队的领头 是总指挥 他象征着风调雨顺 后面是几十个丑角 有丑婆婆 抽旱烟的老太太 拉毛驴的老头子 挑着崔炳香的武大郎 猪八戒背媳妇儿 这些人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 引得路两旁的人捧腹大笑 乐队后面是各种扮相 有拿折扇的公子 耍大刀的武生 妙龄少妇 卖货郎 拿着小蒋的渔翁和蹦蹦跳跳的小孩等等 再往后是跑汉船 龙柏尾 双过街 刘海戏金蝉 车妖妹 傻子接媳妇儿 九连环 眼花缭乱 最后是高跷队 有个人竟然带着高跷翻起了跟头 掌声如潮水般响起啊 在罗鼓唢呐的伴奏下 他们走着十字步 边扭边舞 动作诙谐有趣 朴实可爱 时而引得围观群众哈哈大笑 兴致勃勃 杨戈尔队缓缓向东 两侧的人群看不够 也都跟着走 实在是太挤了 此时一个个也都不冷了 手套都摘了下来 周东北终于逮到了一个机会 一把就抓住了剩下的手 小手细腻滑嫩 仿佛没骨头一般 剩下另一只手还拉着 周东南感到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攥住以后 马上意识到是二哥 吓得心砰砰乱跳 轻轻咬着下唇 坏蛋呐 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他的粉脸红到了脖颈 小心脏砰砰砰跳了个乱七八糟 也不敢回头去看 他虽然泼辣 可事情真发生以后 还是十分慌乱的 甚至都有些六神无主 周东北紧紧握着他的小手 趁着拥挤 偶尔还能搂下他的小蛮腰 老牛啃嫩草 他开心的一直咧着嘴呀 盛春被挤掉了队 狠狠的找到老朴和二虎 大声说 我姐和二哥搞对象了 老朴他俩眼珠子都瞪圆了 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盛春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这二位除了卧槽卧槽 其他的基本已经不会说了 很羡慕呀 老朴踮着脚去找他的东南姐 一颗花心蠢蠢欲动 剩下甜蜜又慌张啊 早就顾不上看秧歌了 周东南感觉到了异样 又看到了弟弟的那只咸猪手 抿着嘴唇偷笑了起来 盛夏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和母亲都喜欢这个心直口快又长相甜美的小丫头 如果她能给自己当弟媳妇 真是求之不得呀 这时 他就觉得左脚一阵剧痛 失声叫了起来 啊 你踩我脚了 他前面一个穿着深色雪花呢大衣的男人转过头 刚要张嘴骂 看到周东南的脸以后 不由得愣在那了 红色围脖映衬着一张粉红色的小脸 大大的眼睛 长长的眼睫毛 鼻梁小巧高挺 还有那张薄薄的小嘴 是那种天然健康的粉红色 看着就让人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紧紧盯着周东南的脸 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周东北和盛夏都听到了他的喊叫 一起看了过去 看到这个人以后 周东北也愣了 他认识孙大马棒 此人名叫孙洪涛 家就在北山居民居住 八十年代出了一棍 嚣张跋扈了十几年 九十年代中期 在市里一家台球厅 他被河西的吕慎行捅了十几刀 当场毙命 那次在旭日饭店 他对张大蛤蟆说 他们曾经和七哥一起在战前饭店喝过酒 后来打了一架 对方就是这个孙大马帮 这人和阳历年 张大蛤蟆他们都有仇 那次的事情 周东北后来听杨历年说的 此时的孙马大棒可不认识他 孙马大棒把嘴里的脏话咽了回去 咧嘴笑了 哟 真对不住啊 我给你赔一刀钱 周东南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个人长得虽里不丑 可眉眼轻浮 说话更是流里流气 就不想惹什么麻烦 这一脚其实特别疼啊 要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喊出来 这人穿着一双黑色的棉皮鞋 而他穿的是一双绒粘底棉鞋 不知道孙大马棒是不是在躲人 重重一脚就踩在了他左脚的脚面上 没事 你也不是故意的 说完 他拉着圣夏就要走 孙大马帮已经被他的模样迷住了 怎么可能放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