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十九集 我大概有个预料了 看见大鸡葛跟糟了雹子的茄子一样蔫头耷拉脑 我也就再懒得问他 扭过头来问一边的保航 怎么的了 又出嘛事儿了 老航不屑的说 他还能出嘛事儿 小脑袋给大脑袋惹祸了呗 你别问我 我说不出口 你还是问他吧 我着急了 对他们俩说 不你妈是站着尿尿的吗 有嘛事儿赶紧说 我跟个老娘们在的没一句痛快话呢 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大机葛真怕我急了甩手走人 无助的看了一眼宝航 保航根本不理他 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大机葛迫于无奈 吞吞吐吐说出了经过 原来 大鸡葛跟白丽呀 藕断丝连 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 仍旧是想方设法的找机会一起幽会 前些日子 大鸡葛的顶头上司 那位服装十七厂的书记出国考察 人领导不错 没忘了鞍前马后伺候他的大机葛 给他带了一个高级玩意儿 带响黄的都彭打火机 那个年代 一次性打火机都很稀罕 更何况是都鹏呢 大机葛得到这个在当时极为罕见的高级打火机 免不了在白丽面前一通显摆 白丽也挺喜欢 硬是连同包装都给要走了 大机葛原本也有些不舍得 架不住白丽软磨硬泡 为了保住他在白丽心中的地位 一咬牙把打火机送给了白丽 可没想到啊 惹祸的正是这个打火机 没过几天 白丽的丈夫老海远航归来 小别胜新婚 更别说这一别就是大半年了 白丽跟老海两口子那当然是一番颠笼倒凤 云雨之欢 白丽呀 也是太高兴 有点忘乎所以 趁着兴头在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了这个惹祸的打火机 还当宝贝一样讨好的把这个打火机送给老海呢 但是他忘了一点 老海是走南闯北的海员呢 在国外什么没见过 知道这个打火机是何等的高级货 也知道这在国外是什么价位的 你白历哪儿来的这东西 老海心里开始起疑了 他们这些当海员的 一年有大半年时间漂泊在外 娶了媳妇儿之后 最担心的就是媳妇儿在家难耐寂寞红杏出墙 只在刚刚回国的份上 当时并没有质问白丽 只是察言观色刘毅家中的细微变化 试图从中找出来一些答案来印证他的怀疑 嗯 白丽是个粗枝大叶的女人 老海呢 却心细如发 这两口子颠倒了没过多久 老海就发现了 这家里很多迹象都不对 原本整整齐齐装在盒里的酒杯 都散乱的放在橱柜中 提鼻子一闻 杯子上还残存了淡淡的酒味儿 她从海外带回来的那几条洋烟 也都拆了封 少了好几盒 最让他感到疑惑做的是 橱柜里出现了很多的干海货 就是我们上次涮火锅时吃的那些贝丁 贝边 鱼竿什么的 外边有北戴河的包装 老海一琢磨 不对呀 之前家里可没有这些玩意儿 那么问题来了 白丽无论如何不会自己去北戴河吧 他是跟谁去的呢 老海心中满腹狐疑 不过还是没有立即点破 直到有一天 白丽上夜班去了 老海一个人在家拾着屋子 从沙发底下扫出来一个烟屁 他捡起来辨认烟上的牌子 是大前门香烟 老海从来没抽过这个牌子的烟 这个烟头是哪儿来的呢 他坐在沙发上 捏住手中的烟头 一个劲儿的运气 强压住怒火 决定明早白丽下班回来 必须把此事问个究竟 转天一大早 白丽下夜班回家 在厂里呀洗完澡 香喷喷进了屋 窗户上挂着紫红色灯芯绒窗帘 屋里头光线幽暗而暧昧 一看老海还没起床 白丽就把自己拖了个精光 泥鳅一样钻进了老海的被窝 对老海百般戏弄 却不见老海有什么反应 白丽心中正纳闷呢 老海一翻身爬了起来 掀开被子跳下床铺 怒冲冲的拧亮台灯 床上床下两个赤条条的夫妻在灯光下相互对视着 原本白丽心里就有鬼 不敢主动发威 反倒显出了他的心虚 如果搁在以往 白丽早就窜儿了 可此时白丽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老海 完全不敢出声 老海把衣服穿上 披了件棉袄走出卧室 坐到了外间屋的沙发上 点了一根烟 过了半晌 突然对屋里厉声吼道 你他妈给我出来 白丽战战兢兢穿好衣服 一步一挪从里屋走出来 脸被气得惨白的老海将他在家中发现的反常之处一一质问 责令白丽坦白 如实交代 白丽有心说反驳 可这瞎话怎么编也编不匀 破绽百出 倒让老海抓住了不少把柄 连续的责问更是让白丽招架不住 结果把白丽惹恼了 对老海声嘶力竭破口大骂 老海觉得自己太你妈冤枉了 顶了绿油油的帽子不说 还让出了轨的媳妇儿这一通臭骂 心里头火冒三丈 一脚踹翻了茶几 穿起来 抡圆了巴掌 狠狠给了白丽几个耳光 白丽让老海打得嘴角直流血沫子 他也疯了 拼命用头去撞老海的胸口 老海揪住白丽的头发 用力撞向沙发的木头扶手 白丽当场撞了个头破血流 险些昏死过去 这屋里打得跟热窑似的 一下子就惊动了邻居 一位刚起床正在院里晒被子的邻居大娘急忙招呼老伴儿冲进白丽家劝架 后来又进来了几个同院的邻居 左邻右舍的大哥大爷们 好不容易摁住了怒不可遏的老海 一起过来的大妈大姐们你一言我一语 七嘴八舌的开启了白丽的批斗会 嗯 西屋一个大妈最为心直口快 用略带唐山味儿的天津话数了白丽 你呀你呀 大力 你让我说你点嘛好呢 你说你一个媳妇夹夹的 怎么就不能稳当点儿呢 你不得为你们这两口子把这个家守好了吗 他一个刨穿的出远门照顾不上 你也可倒好了 成天找点的那歪脖横浪的玩闹回来 这能有个好吗 这不整个一放着好日子不好好过吗 难怪老海刚一回来就跟你打 你看看你们家 成天跟过队伍似的 时不常还在家里摆个酒局 这闹腾啊 这个 那一天我看见还怎么着 还弄不来一个伤冤是吗 那一看就是打架 让人砍了呗 你别以为深更半夜的没人知道 我可都看在眼里了 什么事儿啊 也瞒不了这满世界的小脚侦缉队 这一通七嘴八舌的数落 非但没把他们两口子的火给压下去 反倒是火上浇了油了 老海这么一听 哦 好嘛 原来我不在家的时候这么热闹啊 闹半天我还以为来的只有一个人 感情不是一个 是一伙啊 不过 有这一大屋子人劝架 老海纵有天大的火气 也动不了手 有心骂两句 结巴更灾面了 他也不说话了 腮帮子一股一股股 坐那儿直气气 邻居们又好言相劝了一阵子 见这两口子不打 也都各回各家了 只留下屋里这两口子 老海低头叹气 白丽斜倚在里屋的门框上一动不动 两个人一直这么僵持着 老海沉默了很久 忍不住对白丽说 你索句话 男子还能一块过吗 白丽嘴硬 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 眼中含泪的回了一句 挺迷的 白丽毕竟是个女的 嘴上虽然不服软 这两行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海见媳妇哭的梨花带雨 又有点心疼了 翻箱倒柜找出橡皮膏 纱布 红药水 要给白丽上药止血 白丽没好气儿的一甩手 把老海递过来的毛巾扒拉到一旁 老海叹了一口气 哎 你要是还想一块过 我有两个问题 你得如实回答我 白丽冷脸相对 你问吧 老海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推给白丽 说道 你把经常来咱家的这些人名字你给我写下来 这是第一 第二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只要你跟我说实话 把这两条都跟我说清楚了 咱既往不咎 我还跟你好好过日子 否则 趁早离了吧 白丽是个顺毛驴子 吃顺不吃呛 老海一旦跟他心平静气地说话 白丽倒不好发作了 他坐在老海身边 把我们这几个人的名字一一写下 又把他是怎么跟我们认识的 继而又混在一起的情况抖了一个底儿调 此时的老海并没有留意到大机葛这个人 他所得到的信息 让他误以为白丽仅仅是跟几个小玩闹混在了一起 多少还庆幸他媳妇儿没跟别人搞瞎吧 但是有这么句老话说得好 纸里头他可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