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十六集 德路对我贸然答应了合棱子出塞大为不愤 劈头盖脸的把我狂卷一顿 弄得我上不来下不去 只能指望着瞒着他们给我打个圆场弄个台阶下了 好在都是外城人 老几位你言我一语跟德路说情 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德路也顺坡下驴了 过了一会儿 外边的服务班高喊 各班打饭喽 大伙儿就此散场 各回各班吃饭去了 果不其然 刚一到了晚上七点 晚间学习的哨声一响而过 合棱子就把各班练拳的带到了中队小礼堂 小李堂除了一个电视柜以外什么也没有 面积有个一百多平米左右 吊在房顶上的几个一百瓦大灯泡把李唐照得灯火通明 服务班的赵例给何棱子搬来了一把椅子和一个小茶几儿 何棱子身披大衣 翘上二郎腿儿 大大大样的坐在李堂正当中 那些谓谓的家家在在他身后 一个个挺胸弟截度 撸胳膊挽袖子摆开阵势 服务班的人给何队端茶倒水好生伺候 又奉何棱子之命把我从班里叫出来 在他们的带领下 我第一次闯进了何队等人切磋武艺的场所 一进来的这个阵势很眼熟 场景在我脑海中一下子转换到了京剧样板戏智取威虎山 杨子荣踏入匪巢的一幕 这一次躲不过去了 但经过得路的一番教诲 我再也没心气认真和这些人比划了 结果被三四条壮汉轮番收拾了一通 正是因为我没怎么还手 河棱子越看越没兴致 披着大衣悻悻的走了 这一晚的比武草草收场 我记住了德路的话 以后再有这种事儿 我尽可能的推脱 不去踏踏实实的跟德路练拳 德路也开始跟我飙上了练 我练得更苦了 不论当天干了多少的活 收工之后只要有时间就是一把苦练 后来德路一直压着我要和老貔貅再次比划复仇的想法 在他出去前的小两年时间里 只是让我埋头苦练拳击 绝对称得上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不过有些事儿该来的还是得来 冥冥之中的因果关系随时随地的笼罩在人们的四周和头顶 挥之不去 驱之不散 那就是我那位从天而降的冤家对头 渡边 是的 一天晚上 正值每个礼拜二队里看电视的活动 当时香港电视剧上海滩正在热播 全队包括在我们之后九一八那批新收悉数坐在了大院队长值班室的窗口前 鸦雀无声的紧紧盯着那台十四寸黑白电视 屏幕上许文强与冯静尧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使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剧情节中不能自拔 坐在黑压压人群后边的值班队长感觉有点冷 招呼服务班的人给他拿一件棉袄过来挡风御寒 服务班的二牛将一件警用棉大衣从队长值班室里拿出来 由于地上坐的都是人 无法直接递给队长 就让坐在地上的人往后传这件大衣 我忽然听见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 督变往后穿过去 这一句话无异于在我耳边打了一个炸雷一样 我心跳加快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立刻扭过头去看 只见一片黑漆漆的人头 光线昏暗 十四寸黑白电视上的光亮下根本看不清人脸 我无奈的转回头 再也没有心思看电视剧里的恶斗 心中只是在想 难道真是老话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如果是那个让小石榴一家恨得牙根痒痒的人也在队里 我岂能不替小石榴出了这口恶气 当天两集电视剧散场后 众人排着队各回各班 我回到屋里 脑子里还一直在寻思这件事 在全班都在热烈的讨论上海滩剧情的时候 我却没有这个心思 可能二小看出我心事重重 当时他没有问我 等到躺下睡觉的时候 二小眨巴着他那双小三角眼 一脸狐疑的说 哎 莫斗男子 今儿看你这意思不对呀 能打蔫儿了 有嘛事儿 我躺在枕头上扭头看了看他 又转过头看看其余的人 发觉大部分人都还没有入睡 就跟二小小声说了一句 等会儿再说吧 二小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低声问了句 你妈不会是想逃出去吧 玩去 我不想再搭理她了 两只手枕在脑后 盯着我上铺的铺板发呆 如果说祸害小石榴他姐姐的祸头真的在这个队里 以我和小石榴的交情 我一定会去替小石榴报仇 什么对归对计我是顾不上了 哪怕因此假期摞日子 我也觉得值了 不过我必须先给这个渡边对上号 我至今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 那个年代叫渡边这个外号的人不在少数 只要是确定了是他本溪路的渡边 那他算是死在老娘裤裆里了 我会让他付出成倍的代价去给小石榴家赎罪 替他二姐报仇 其中的情况我没告诉二小 我怕他一旦知道了 会给他招来麻烦 眼下只有一个人能用得上 二小的墨逆 小梁子 小梁子在老班里多少有些威望 虽然说他的年纪并不算太大 可一来有他哥哥庞大牙的名声 二来他小梁子也的确是鬼道坏主意多极了 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 在队里十分混得开 从没听他小梁子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或者提过他大哥 队里的老班却还都买他的仗 从没见他跟谁红过脸 着过急 老是一脸的坏笑 小胡子往上一翘 说话慢条斯理 办事思维缜密 条理清楚 有的是心眼儿 我躺在床上分析了一通 打定了主意 回头让小梁子出面打听打听这个渡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到底是哪一路的茅神 先搞明白了再做理会 脑子里思来想去 渐渐困意来袭 一阵黄粱梦又开始了 第二天一早 吃完早饭出工以前 我找到了小梁子 跟他说了这件事儿 并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别让二小知道 小梁子低头寻思了一会儿 说他可以为我打听一下渡边的情况 但也只限于替我打听一下渡边 他们那个班的班长跟小梁子挺熟络 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不过打听完了之后的事儿他不会再跟着参与了 他的日子也浅了 不想再折腾了 我绝对理解小梁子这意思 我也没想让他淌这个浑水 首先是交情没到 这种事儿还是别牵连人家为好 再则 我这是为了小石榴 人家小梁子二小认识你小石榴是谁呀 他们何必为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头 所以说 小梁子说出这番话我并不觉得意外 也正中我的下怀 我只是想知道 这个交渡边的人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 而找渡边的班长打听他的情况 对于小梁子来说不在话下 晚上收了工回到大院 小梁子趁二小在水管子底下洗刷刷的机会 把我叫了过去 告诉我打听来的消息 嘿嘿 真是无巧不成书 对上这个人 正是祸害小石榴二姐的渡边 这一下子我心里头就有底了 转天一早出操的时候 我让小梁子给我指出大队人马中的渡边 顺着小梁子的手指 我看了过去 寒风凛凛的早晨六点 天际还没有一丝光亮 大操场上只有高墙铁丝网上那几盏昏暗的照明灯 光线不足以让我完全看清楚渡边的长相 但也有了个大致模糊的轮廓 能让我记得住他了 在以后的时间里 我时时留意 守株待兔般等待这个人的出现 如同猎手在等待猎物 我知道这个队里的规矩 各个班里除了班长和几个鹰头之外 其余的人要轮流去食堂给全班打饭 迟早有一天 他渡边也会出现在外出打饭的队伍中 到时我会近距离的好好的观赏一番这位让我苦心找寻的有一个日本军曹名字的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