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一路逍遥演播简满心安遇第一集 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 并不大 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 将地面山峦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细细碎碎的 和落了一层霜藤的感觉似的 天刚蒙蒙亮 春播秋收 冬耕夏藏 这个季节正是麓山村最悠闲的时间 粮食都已经收了 该卖的驮到镇上卖了 家用物件也都买了 事已辛劳了大半年的人们得以裹在温暖的被子里 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懒觉 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在万籁寂静中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 山脚边的一个院子里 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露出半张脸往外瞅了瞅 虽然雪不大 气温也不算太冷 可毕竟是冬天 屋子里是放了暖炉的 门一开 冷风便嗖的一声灌了进去 即使穿得已经严严实实 探出头来的女子仍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嗯 好冷 屋子里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惊呼了一声 将已经伸出被子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只露着一双圆溜溜黑乎乎的眼睛在外面一眨一眨的看着门口的女子 呀 这么冷的天 就不要出去了吧 小男孩只有四岁左右的样子 眼睛大大的 皮肤白白的 因为屋子里暖和 脸还红扑扑的 像是捏一把就能掐出水来 小脸上还有些没褪去的婴儿肥 五官长得甚是精致 像个软糯糯的团子一般 苏罗言笑了笑 关上门站在床边 俯身捏了捏小男孩软乎乎红扑扑的腮帮子 给他将被子角塞了塞 没办法呀 这冬凌草只有在第一场雪后才最好 要不赶个早太阳 一粒一晒 药效就要大减了 嗯 小男孩侧着脑袋想了想 点了点头 正要在说话 胸前一股一股的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拱啊拱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这是个奶白色的小狗脑袋 短短的绒毛似乎还没有长全 耳朵软软的搭在脑袋上 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 但是不大 还带着小狗特有的稚气 握在小孩怀里 也仿佛是怕冷的样子 于是苏洛言又摸了摸小狗的脑袋 今天小白你俩在家好好待着 不要打架 我一会儿就回来 关好门 外面冷 要是饿了 厨房里有糕点 要是有人来敲门 不认识的不许开门 嗯 知道了 小男孩的眼睛黑亮亮的 小狗的眼睛更是湿漉漉的 一大一小望着苏洛言一起点头 乖的不得了 苏洛言笑了笑 直起身子 从一旁的椅子上拿了件厚实的披风裹在身上 又拎了墙角的一个小篓子推门出去 再回身把门关上 不让一丝风钻进去 雪已经差不多停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 一层水汽一层风 让整个山村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苏洛言从一旁的屋子牵了个小毛驴出来 跨上去坐稳了 拍了拍毛驴的脖子 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小毛驴的脖子上挂着个铃铛 一走一动叮当叮当的响起来 配着山林鸟雀的鸣叫 倒是分外的和谐 只走了有小半个时辰 小毛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 太阳的光线更明显了一些 苏洛言在毛驴背上伸了个懒腰 看着不远处的山坡 星星点点的能看见一层薄薄雪花下覆盖着的蓝色花朵 这是个大半掩在灌木丛中的山坡 紧挨着一处的山壁 那山壁高峭险峻 几乎呈直角却基本是座荒山 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树 晴天的时候往上看去 只觉得只刺青天 云雾缭绕 此时雪过未晴 更是一片迷茫 因此这地方便得了个名字 叫做神仙山 到了山坡边上 小毛驴停了下来 苏洛言也不找地方拴 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自己溜达 便拎着竹篓和小锄头走了上去 此时阳光初升 雪水半化未化 星星点点的水珠在草上滚动 晶莹剔透的一片薄雪下 有种淡蓝色的小花对称着长着 圆形的小叶子都贴在地皮上 几片叶子中簇拥着指甲盖大小的花朵 苏洛言蹲去 用手拨开腹穴 拿着锄头小心的挖着 尽量不碰断一点跟茎 山里的空气湿冷 村民又大多是劳作了一辈子 得风湿的人很多 青壮年时候还好 年纪大了以后可是受罪 这冬凌草晒干了磨粉入药 治疗风湿的效果是最好的 而冬凌草虽然一年四季里春秋冬三季都有 可就数第一场雪后的这一茬效果又是最好 苏洛岩挖出一根 抖了抖上面的泥土 便放进身后背着的篓子里 继续再挖 今年这冬陵草的长势可好 抓紧时间多挖一点 可以够上半年屎呢 便这么挖着往山坡上走着 一路往里去 灌木丛是越靠近山壁长得越茂密的 苏洛岩一路挖一路往前挪 蹲在地上铺着地上的雪 太阳渐渐升了上去 温度高了起来 草地上的雪本来就只有薄薄的一层 此时便渐渐的化了 感觉挖的差不多了 太阳一出来 后面的草药也没有什么用了 苏洛言直起身子 舒展舒展筋骨 这挖药材也是个体力活呀 一直弯着腰忒累 有些担心小孩在家是不是不听话了 是不是穿的少就出来玩雪了 会不会饿了不知道吃东西 是不是又跟小狗打架了 苏洛言揉了揉眉心 叹了口气 决定早点回去 当了妈的人就是不一样 离开一会儿心里就牵肠挂肚的 恨不得拴在腰带上看着才放心 将药厨放进筐子 苏洛妍左右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扭到左边又扭到右边 突然疑惑的停住了 靠近山崖茂密的灌木丛中 有一角白色的布料 灌木是绿的 本来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雪 所以变成了白色 白色的衣角搭在上面一点儿也不显眼 但此时阳光升起 一层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那一角白色便在绿色中显眼起来 而且衣服上可能还绣了暗藏的花纹 在阳光的照耀下耀眼的闪着光 灌木丛后面难道有人 苏洛言犹豫了一下 道 喂 有没有人 没有人回话 苏洛言又往前走了几步 更加的清楚了灌木丛中一个白色的人影 神仙山是个荒山 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的 平时基本没有什么人来 这地方突然冒了个人出来 阴森森的还怪恐怖的 不过医生的胆子都是大的 苏洛言又往前去 伸腿点了点衣角下的人 见没有反应 便靠了过去细看 这是个一身白衣的男人 身形高大消瘦 紧闭着眼 脸色灰白 细细的看 只有胸口处还有微微的几分息动 说明自己还活着 也就是说 苏洛言面前的这个人还没有死透 做大夫的本能让他没有拔腿就跑 也没有吓得大跳 而是在愣了一愣之后 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在趴在胸口听了听心跳 眉头微微一皱 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脉 气息虽弱 却还平稳 苏洛妍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胳膊 再转身看了看溜达在草地上的毛驴 想了想 既然没死 也实在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腰上挂着个小锦带 苏洛妍从里面掏出个药丸放进了男人嘴里 过了片刻 又再拿出一个小药包 在他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一直在昏死状态的男人终于是鼻子抽了抽 动了动 第一个反应便是紧皱起眉 然后缓缓的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喂 你怎么样 苏洛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 想说话 可是却只从嗓子里发出一些干哑的声音 苏罗妍起身 从毛驴背上拿下水囊 拖着男人的后脑 小心的给他喂了口水 润润喉咙 似乎舒服了许多 男人轻轻呼出口气 感觉缓过来一些 可苏洛言心里有数 这人现在感觉缓过来了 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一下子好了多少 而是刚才给他吃的药是浓缩了的人参虫草 是留着救命用的 相当于兴奋剂一类的东西 只是让他多撑一会儿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一过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