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凌晨 位于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巢湖边的巢湖县城 寒气逼人 一片死寂 突然 从三康医院家属住宅区传出了一个成年男子的阵阵哭声 惊醒了正在酣睡中的四邻八舍 人们纷纷起来探寻这哭声的来由 原来 医院大夫郝奎山那三十来岁的在县木器厂当油漆工的妻子李友琴 一夜之间猝然死去了 人们被这爆炸性的新闻惊论着 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议 昨天还有说有笑的一个人 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是啊 昨天晚上他还去看电影呢 没听说他有什么病啊 真怪啊 是啊 李友情的猝死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然而这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死者的家里陈设井然有序 看不出一点凌乱的迹象 死者微侧着脑袋躺在里间卧室的双人床上 覆盖着色泽鲜明的棉被 他面色惨白 眼睑微和 神态安详 中年丧妻的后奎山在一边时而嚎啕痛哭 捶胸顿足 时而向人们叙述其妻子生前的病情 公安人员闻讯赶来 尸身全部被酒精擦过后 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异常 唯有胸部肌肉紧绷 肤色泛红 喉头两侧隐约有条状出血带 代号奎山的神情稍稍安静时 公安人员开始讯问 昨晚他有什么反常吗 没有 郝奎山神色阴郁 目光呆滞 想失了主心骨似的回答着公安人员的问话 吃过晚饭 我俩一块去去看电影 九点多回来 十点五十分睡觉 十点点五五他已睡熟 他以前生过什么病 原来有胃病 心脏也不好 最近身体怎样 有点感冒 请刘医生开了一副中药 睡前熬着吃 吃过以后有什么异常反应没有 情绪一直很好 我俩还 现场勘查结束了 外人入室谋杀和死者自杀的可能性均被排除 那么死因究竟是什么呢 公安人员开始进行案情分析 长期从事公安工作的刑侦科王科长首先提出质疑 你们注意到没有 郝奎山说死者十点五十分睡觉 十一点零五分睡熟 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反常的现象 通常情况下 谁对自己爱人入睡的时间这么关心呢 可以肯定 郝奎山在这期间至少看过两次表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是呀 在问话中 郝奎山的神态就很不自然 尤其是问到他们夫妻关系时 他显得局促不安 一口咬定一直很好 但据医院同志反映 他俩的关系并不好 经常吵闹不休啊 经过仔细的研究分析 他们决定采取以下措施 一 将后奎山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迅速查清他的情况 二 请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 一九七四年 郝奎山从合肥卫校毕业后 被分配到巢湖市三康医院工作 不久 他与原籍河南偃师县的姑娘许云英结了婚 这许云英姿容俊俏 文雅贤淑 又是一个初中生 身为郝奎山的眷恋 他俩虽然相隔千里 但情投意合 婚后又生了一男一女 女名雪云 男名海云 两个孩子聪明伶俐 夫妻皆视若掌上明珠 这一年 单位评选职称 郝奎山认为时机到了 积极四处活动 眼看发迹指日可待 可是 医院内部突然爆出有指定人员 这让郝奎山大失所望 为此 他挖空心思的想办法 最终 他把赌注押在了爱慕他的副院长的女儿徐曼红身上 权和利弊 他终于采取了灭清取义的事业行动 以夫妻不和为名 同许云英一刀两断 和副院长的女儿谈恋爱 许云英离婚后 留下了一岁的海云 携带三岁的雪云含泪离开了郝家 而郝奎山职称梅评上 和徐曼红最后也分手了 时隔不久 郝奎山与比他整整小十岁的巢湖本地的一个女人李有琴结了婚 他对李隐瞒了自己真实年龄和有过前妻及两个孩子的私情 并把海云交给了乡下的父亲照顾 其实 很有心机的李友清早就打听到了这些情况 然而他拿的很稳 佯装不小 只字不提 他要等待时机成熟 让好不打自招 自己坦白出来 一九八九年 郝奎山在父亲行将就木 海云学业将废的困境中 终于向李友情吐出了原委 请求将儿子海云转到巢湖来上学 李友情认为制服丈夫的时机终于来到 她把强压心头的怨气集中爆发了出来 又哭又闹 好几天不得安宁 最后 以由他全权掌管家事为条件 双方做出了妥协让步 海云被允许接到巢湖上学 郝奎山将财权交出后 处处受到限制 心里十分憋气 相比之下 他想起了前妻 感到还是前妻对自己宽厚 然而事已至此 悔之晚矣 如今斗又斗不过 甩又甩不脱 进退两难 左右受气 于是他恶气复发 又在外沾花惹草 为此两人经常吵闹不休 当法医提出要扑尸时 郝奎山大哭起来 友情啊 我实在对不住你 活着不能白头到老 死了还要被割成碎块块 我实在于心不忍啊 他那副痛不欲生的情状 骗得了岳父岳母的同情和共鸣 两位糊涂的老人死死守护在女儿灵前 哭哭啼啼 死活不让动刀解剖 一直到死者妹妹李有爱的出现 才打破了这种僵局 妹妹对姐姐很了解 知道姐姐的身体很健康 没有什么不治之症 当他听说姐姐突然猝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断定死因不明不白 也相信法律会是伸张正义的 他不顾一切的阻止了即将举行的葬礼 哭天叫地的哀求两位老人 我姐姐死的冤枉呀 面对李友爱的深深哀求 回想公安人员反复耐心的解释 两位老人醒悟了 终于答应了二女儿的要求 去河南外调的公安人员回来了 通过他们查获来的大量证据 弄清楚了郝奎山犯罪动机的发展过程 一九八零年 许云英携女回到河南娘家后 在生活的逼迫下 草率的嫁给了当地的一个铁路工人 但由于后夫脾气暴躁 两人感情格格不入 使他丧失了驾驭生活风帆的自信和能力 一九八九年 当他得知儿子海云去了巢湖后 他的心也被牵去了 他时刻操心海云的处境 忧心如焚 女儿雪云是个在艰难岁月中长大的姑娘 当弟弟海云来信向她反映生父与继母之间的矛盾后 她那备受创伤的心灵升起了天真的幻想 他贸然给生父写了一封封充满稚子之心的书信 终于打动了郝奎山的铁石心肠 同时也使他萌发了另一个野心 他回信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情愿与你妈重逢在同居 夫唱妇随 在女儿的反复劝告下 善良的许云英为了改变孩子们的处境 依然和毫无感情的第二个丈夫离了婚 一心等待跟郝奎山重新和好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 郝奎山的胞弟结婚 郝奎山决定趁此机会重返故里 同许莹莹和雪云共商重新团圆之大事 为此 母女俩翘首相望 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并为这次不寻常的会见做着精心的安排 谁料 此事竟被李有情察觉了 他盘根究底的哭闹使郝奎山未能如期前往赴约 他给女儿的信中流露了自己的真实思想 眼前 我虽然与你这个妈生活在一起 但实际貌合神离 同床异梦啊 庆父不死 鲁南未已 鉴于这种现状 我也只好走这条路了 许云英独霸性大惊失色 双手剧烈的颤抖着 兴致落在地上 天哪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惨叫一声 当即昏厥了过去 剖尸工作一开始 郝奎山的侥幸心理就完全崩溃 变得胆战心惊 十一月二十三日那天晚上的情景不时的浮现在眼前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晚上 看完电影回来 郝奎山格外殷勤的给妻子打来烫脚水 然后关照孩子睡一下 自己又主动去为妻子熬中药 此刻 她心里再次默默的重复着无毒不丈夫的禽兽信条 紧紧的咬着牙关 将一包事先准备好的本巴比妥放进了药锅里 然后用一根筷子飞快的搅动起来 李友情从丈夫的手里接过药碗 眉头却簇成了一个疙瘩 这药气味真难闻呢 然而势立在身旁的丈夫却一个劲儿柔声劝说着 良药苦口利于病 不吃药哪能治好病呢 她终于被丈夫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了 双眼一闭 端起碗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下去 是出于麻痹还是出于受欲的需要 她又狂热的向她表示无限的爱抚 到十一点过五分 他的呼吸游戏变粗 进入沉沉昏睡之际 就在这时 一只青筋突暴的魔爪伸向了他的颈部 巧妙的用三个指头钳住了他的喉咙 使他在外表保持正常的情况下安然而死 就像是演戏一样 第二天凌晨 郝奎山猫哭老鼠似的干咳了几声 以进一步制造假象 迷惑视听 然而科学的力量终究是谜一样的案情昭人若揭 通过尸体的解剖化验 证实李友琴的猝死是因为服下大量的本巴比妥之后 被郝奎山遏制而死 多么凶狠残忍啊 这个一度为人救死扶伤的大夫 原来是个外表道貌黯然 灵魂肮脏的吃人豺狼 多行不易必自毙 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五日 杀人犯郝奎山终于被送上了断头台 骆德哥自取灭亡的可耻下场 本集节目播讲完毕 感谢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