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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集暗流汹涌

起居录最大的问题就是你的字写的太他妈草了

问完

许奇安心里复斐

许二郎喝了一口润润嗓

解释道

起居郎一般由一甲进士担任

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亲贵中的亲贵

三年一科举

因此起居郎最多三年便会换人

有些甚至做不到一年

我在翰林院翻阅这些起居录时

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他有意卖了个关子

见大哥斜着眼睛看自己

连忙咳嗽一声

打消了卖关子想法

说道

远景十年和远景十一年的起居记录没有标注起居郎的名字

这很不正常

会不会是记录中出了纰漏

忘了署名

起居郎官属翰林院

我们是要边书边使的

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

大哥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翰林院了

再说历任起居郎都有署名

偏就远景十年和十一年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我推测十年和十一年都是同一个人

远景十年和十一年的起居记录没有署名

不知道相应的起居郎是谁

如果这不是一个纰漏

那为什么要抹去人名呢

如果起居记录有问题

那应该是修改这份起居记录

而不是抹去起居郎的名字

会不会是这样

起居记录有问题

你抄录的那一份是后来修改的

而那位起居郎因为记录了这份内容

知道了某些信息

知道被杀人灭口除名

不对

按照大哥的推测

就算杀人灭口

也没必要抹去名字吧

真正有问题的是起居记录

而不是起居郎的署名

只需要修改起居记录

变成

你说的对

许仙安点头

主次关系不能乱

真正重要的是起居记录

只要修改的内容

那么当时的起居郎是罢官还是灭口

都不必抹去名字

那么

是这个起居郎自身有问题

这个起居郎和袁景帝的秘密有关

徐二郎压低声音

夜深了

他却双眼明亮

炯炯有神

显得无比亢奋

他和袁景帝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

但我想起了一件事

徐启安揉了揉眉心

没想到无意中又发现了一件与术士有关的事

如果问题出在起居郎本身

而他的名字自行消失

这么熟悉的操作

和苏苏父亲的案子一模一样

和术士屏蔽天机的操作如出一辙

苏杭的案子背后有术士操纵的痕迹

而这位起居郎的名字同样被抹去了

两者之间必定存在联系

当年的朝堂之上

肯定发生过什么

而且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件

我怎么感觉忽略了什么

对了

离开建州时

我曾经托大理寺城和刑部陈捕头查过苏杭的卷宗

许奇安吃了一惊

如果不是二郎的这份起居记录让他重新审视这件事

他几乎忘记了苏杭卷宗的事

而以他五品画境的修为

记忆力不可能这么差

看来我得随时写日记了

免得好不容易查出来的线索自动遗忘

怎么查这个起居郎

最有效最快捷的办法

自然是找官场前辈打听

许新年想也没想

如果是屏蔽天机的话

不可能有人记得

许继安摇头

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去吏部查

吏部暗度库里保留着所有官员的卷宗

自开国以来六百年金官的所有资料

这些都是机密

大哥

你现在的身份很敏感

吏部不可能也不敢对你开放权限

除非不详干了要让袁景帝知道

直接卷铺盖滚蛋都是慈悲的

没准罗之罪名下狱

吏部尚书好像是王党的人吧

你未来岳父可以帮我呀

大哥

休要胡言乱语

我和王小姐是清白的

再说

就算我和王小姐有交情

王首福也从未认可过我

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徐二郎摆摆手

拒绝了大哥不切实际的要求

要你何用

你要是早点把王家小姐勾搭上床

把生米煮成熟饭

哪还有那么麻烦

我明儿就能进吏部查卷宗

二郎啊

你这点就做的不如大哥

要换成大哥

王家小姐已经是老司机了

许二郎喝了一声

没好气道

大哥除了睡觉房似的花魁

还睡过哪个良家

许奇安脸色顿时呆滞

大哥笑了二哥

二哥嘲讽了大哥

打成平手

空气沉默了许久

兄弟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继续讨论

徐其安沉吟道

必须要想办法去一趟吏部

这很重要

二郎

你帮大哥去查一查先帝的起居记录

历代皇帝的起居录是撰写历史的重要依据

而翰林院就是负责修史的

许二郎想要查起居记录

易如反掌

徐慈就没问原因

点了点头

怎们进吏部

这件事就算魏公都办不到吧

除非师出有名

不然魏公也无权尽吏部调查卷宗

而厉部

我又没人脉

倒是勉强有一位

但那位的侄儿已经被我放了

没法再要挟他

徐奇安揉了揉眉心

愁眉不展

对了

词就知道许州吗

许其安定了定神

换了个话题

没忘记初代监政这条线

向学识丰富的小老弟打探消息

许新年皱着眉头回忆许久

摇头道

没听说过

等有闲暇了

再帮大哥查查吧

每个朝代都会有更改州名的情况

另外民间对州的叫法也不同

比如建州别名武州

这是因为武林盟在建州势力庞大

压过了官府

所以最开始是戏称为五州

后来这个叫法渐渐流传下来

大州还好

名称变来变去都容易查州中小州数量驳杂

需要很长时间

建州别名五州

那许州是不是也是其他州的别名

有劳二郎了

次日

徐二郎骑马来到翰林院

庶籍士严格来说不是官职

而是一段学习工作经历

成为庶籍士后

许二郎还得继续读书

由翰林院学士负责教导

期间参与一些修书工作

协助学士为书籍作著

替皇帝起草诏书

为皇帝皇子皇女讲解经籍等等

因为许仙的缘故

许二郎的前途大受打击

起草诏书

为皇帝讲解荆棘这些工作与他无缘

也是因为许仙的缘故

他在翰林院里如鱼得水

颇受礼待

翰林院的官员是钦贵中的亲贵

自视甚高

对许谦的作为极是赞赏

连带着对许二郎也很客气

听完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的讲学后

许新年进了案毒库

开始查阅先帝的起居记录

皇帝的起居记录并非机密

属于资料的一种

翰林院谁都可以查阅

毕竟起居记录是要写进史书里的

而史书是给人看的

相比起将来史书记载注定过大愚功

注定争议颇多的元景帝

先帝的一生可谓平平无奇

既不昏庸

也不强干

在位四九年

仅发动过两次对外战争

还是南北蛮族逼迫的太监不得不出兵讨伐

翻着翻着

徐二郎看到一段对话

发生在贞德二八年

对话的主角是先帝和上一代仁宗道手

先帝说

自古受命于天者

未能长存

道门的长生之法能否解此大限

仁宗到手说

长生可以

长存不行

贤帝又说

闻道尊一气化三清

三宗一室

不知是三者一人

还是三者三人

对话到此结束

后面怎么没了

徐二郎嘀咕一声

继续翻开

据说

在两百年以前

儒家大盛之时

皇帝是不能看起居录的

更没资格修改

直至国子监成立

云露书院的读书人退出朝堂

皇权压过了一切

打那时候期

皇帝就能过目修改起居录

当然

国子监出身的读书人也不是毫无风骨

也会和皇帝据理力争

并一定程度的保留真实内容

徐二郎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接着往下看

边看边记

不知不觉到了用五膳的时辰

徐二郎出了案毒库

到善堂吃饭

席间

听见几名武经博士边吃边谈论

今日朝堂真是精彩纷呈啊

左督御史元雄弹劾王首府收受贿赂

兵部侍郎秦元道弹劾王首府贪污军饷

还有六科几事中那几位也上书弹劾

像是商议好了似的

王首府因为镇北王屠城案的事

彻底饿了陛下

此事摆明了是陛下要针对王首府

在逼他起骸骨

魏渊高兴坏了吧

他和王首辅一直政见不合

今日只是开端

杀招还在后头呢

王首辅这次悬了

就看他怎么还击了

除非他能联合朝堂诸公

但朝堂之上

王党可做不到一手遮天

徐二郎皱了皱眉

莫名的有些烦躁

先是想到了王思募

而后是觉得京察之年党争激烈

京察之后

这半年来

党争依旧激烈

党争之后又党争

党争之后又党争

有几人是真正在为百姓做事

为朝廷做事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

正是那位沉迷修道的九五之尊

第二天

事情果然发酵了

左督御史元雄再次上书弹劾王守辅

细数王守府贪赃六大罪

并罗列出一份名单

涉事的王榜官员总计十二位

兵部侍郎秦元道则继续弹劾王守府贪污军饷

也罗列了一份名单

袁景帝勃然大怒

下令严查

这场风波起得毫无征兆

又快又猛

正如剑客手里的剑

王党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官场暗流汹涌

许二郎请了半天假

骑着马哒哒哒的来到王府

拜访王家大小姐王思穆

王府的门房已经熟悉许二郎了

说了句稍等

一溜烟的进了府

许久后小跑着返回

许大人请随我来

许二郎被引着去了会客厅

见到了端庄温婉的王家小姐

她依旧既往的秀丽灵动

但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愁色

王思穆回退厅内下人后

徐二郎沉声道

这两天朝堂的事我听说了

恐怕不是简单的敲打

陛下要动真格了

二郎果然聪慧

爹昨日在书房

大事不妙

首府大人处事老拉

经验丰富

必有对策

此次危机来势汹汹

恐无时间筹备

今日入狱了一批官员

明日也许就是我爹了

陛下不会给我爹反应的机会

我听爹说

前日陛下召见了兵部侍郎秦原道

左督御史元雄

他们是有备而来

楚州屠城案

联合百官逼迫陛下下罪几诏

而今陛下事后暴复了

首府大人为何不联合魏公

魏公和我爹政见不合

速来敌对

他不落井下石便谢天谢地了

徐二郎一时无言

这又不是当初楚州案的形式

百官同一阵线对抗皇权

对于其他官员

包括魏渊来说

亡党倒台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

这意味着有更多的位置将空出来

这些都是看得见的利益

是切实的利益

趁着王党倒台

壮大自身

才能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做更多的事

除非我爹能短期内联合各党

才有一线生机

可对各党而言

坐等陛下打压我爹

便是最大的利益

二郎

这该如何是好

徐二郎张了张嘴

无言以对

好奇楼

南宫倩柔陪坐在茶几边

气质阴冷的美人此时带着笑意

义父

这次王党即便不倒

也得损兵折将

从此以来

再没人能挡您的路了

王征文和义父政见不合

处处阻扰义父推广新政

到了这么多年

这块绊脚石终于要没了

阻拦我的

从来都不是王征文

不过倒了也好

倒了亡党

我至少有五年时间

他突然不说了

过了许久

惊叹道

再过两个月就是秋收

我的战场不在朝堂之上了

随他们吧

义父这是打算重掌兵权啊

南宫倩柔精神一振

他旋即意识到不对

求说后

打无神教是义父早就定好的计划

但他这番话的意思是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在朝堂之上

这意味着打巫神教不是小打小闹

义父打算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南宫建柔心里闪过一个疑惑

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