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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期

都说狗随主人

看来马也是随主人的

楚青崖右手引绳

左手托着江离的后腰

就这样跑到太阳落山

约莫行了十几里地

马慢下来

最后停在结冰的溪边

偏了下脑袋

前方的雪地上堆着交错纵横的死树

想是不久前才被风吹倒的

堵住了路

楚青崖对马说

你不是很行吗

慢慢跨过去啊

别跑啊

马扭头看他

林子深处传来野兽的笑声

七里萧索

江离拽紧他的袖子

他说 有狼

马翻了个白眼儿

动了动嘴

楚青崖一巴掌扇过去

你再呸一下试试

马耳朵一抖

俯下头嚼地上的草根

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喘气

楚青崖掏出罗盘

就着夜明珠看了片刻

已经快出林子了

咱们绕过去

向西折一段路

那儿有片湖

然后继续向东北走

越往西行

树木越稀

渐渐露出天空

江硝离冲出松林

一片广阔的冰湖映入眼帘

其时暮色苍茫

一弯皓月从群山环抱中升上冬天

长庚星出现

剔透如镜的湖面吸纳了苍穹颜色

精彩流溢

美得令人屏息

楚金崖跳下马

把江离抱下来

哎 走一走

这样坐着腰受不了

江离的腿早就麻了

挨到地面

一声用拳头捶着腿叫

楚惊崖

你帮我看看

裤子后面是不是沾上血了

说着就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撩起袍子

楚青崖正牵马赏景

攒出些诗情雅兴

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大棉裤

撅着屁股让他看

他额角轻轻一抽

裤子外头怎么看得出来

不行就拿些草纸垫着

江离一抬头

见不远处的湖畔有座木屋

欣喜道

这有人住呢

进去歇会儿吧

楚青崖凝目望去

屋中并无灯火

房顶被雪压塌了一块

许是猎户废弃的屋子

暴风雪下的太久了

屋主之前就不在这了

江离抱着装有救命之物的包袱

先往嘴里丢了颗太医配的固元丹

嗯 那正好

我进去绑个月事带

楚青崖叹息着跟在江离的后面

江离猛一回头

不许说麻烦

我什么都没说

楚青崖为自己辩解

燃起随身带的火折子

先敲了敲门

然后一脚踹开

小屋中杂乱的堆着木柴

有张铺着破毯的小床

地上摆着个灭掉的火盆儿

墙上还挂着斧子榔头的木柄

穿堂风从损毁的后窗吹进来

江离冷的一哆嗦

可这里到底比外边暖和些

楚青崖劈了块柴

点起火盆

我就在外面

他把门关上挡风

江离说干就干

站在火盆旁窸窸窣窣地脱裤子

楚青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你考试要是遇上这个

你怎么办啊

这就分场合了

江离低头用草纸擦擦血

还是得找户人家用热水洗了才好

县试和府试查的不严

上身脱了给他们看一眼就成

每场就考一天

我提前交卷出来

来癸水不影响上身脱了

要是扭扭捏捏啊

人家肯定把你扒光

我都是主动敞开衣服抖两下

大摇大摆的进去

上身贴了假皮

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院试和乡试查的严

下身也得变一变

吃药

推迟院试

他大大方方的传授经验

楚青牙叹为观止

术业有专攻

佩服佩服

看来各地科局管的还是不够严

有官吏敷衍了事

今年我再抓几个人

以儆效尤

江离兴致高涨

滔滔不绝说起下半身易容

你那画长得比我用过的还标志

真的

门外静如坟场

楚金牙默了好一会儿

不知是该谢谢江离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语气有些复杂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是什么样

我娶你的时候啊

你又温婉又安静

还害羞

言辞很是文雅

这才半年不到

你就撅着腚让我看裤子

还跟我说月事

说 嗯 那个

江离系好了月事带

穿上棉裤

感慨

哎 可不

我活到现在都没那么温柔安静过

实则我温柔一句

就要在心里骂你一句狗官

如今才是我的真面目

你后悔不

楚青牙忽然笑起来

嗓音在低回的晚风中沉沉的

我想起我娘说

夫妻婚后没什么风花雪月

都是柴米油盐

再加上些糟心事儿

你后悔吗

这桩婚事不是我的选择

是你塞给我的

我好端端的下了职

刚出贡院就被拉上婚车

都猛了

过年杀猪抬上凳也不过如此

所以这话呀

该由我来问你

江离不说话了

屋子里寂寂的

江离轻微的叹出口热气

把手放在火盘上烤

残余的炭块熄了

暖意从指尖传递上来

看不见楚青牙

却又听得到他的声音

这样的时刻

江离忍不住摘下脸上的面具

无声的动了动嘴唇

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他是个胆小鬼

江离泄气的倚着床坐下

身后一震

他以为是自己靠的太用力

床板松了

结果又是一阵

不会是有蛇吧

江离吓了一跳

赶紧站起来后退几步

可该死的好奇心又发作了

催促着他掀开那条毯子

看一看他飘在墙上的木柄

伸手拿了最长的一条

站得离床尽可能的远

小心翼翼的挑开毯子

他眼睛一亮

居然是两只圆滚滚的小狗仔儿

他们躺在毯子里

只比巴掌大一点儿

灰色的绒毛看起来暖和的不行

两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它

张嘴吐出粉色的舌头

江离捧起一只

对着它爪子上软乎乎的肉垫使劲捏

喜欢极了

这崽子长得可像他家小黑了

只不过毛色不一样

想到无辜惨死在别院里的小黑

江离鼻子一酸

差点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