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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哪里不对

赵辉疑惑道

病历和药品单上

都有医生手写的安慰剂三个字

在治疗精神疾病中

常见的方式就是使用淀粉

葡萄糖一类的东西

制作外观与真正药物没有区别的替代品

王宇的嗅觉很是灵敏

这个瓶子里

既有假药片

也就是安慰剂

但还有一半多的是真正的药物

只要不是毒药的话

应该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吧

李胜不明白的问道

难道你怀疑是因为药物

才让关城一步一步更加失控的吗

是啊

我虽然知道心理暗示的力量非常非常大

甚至可以超越人类的极限

但说不定是医生这么安排的

赵辉也是一头雾水

没有头绪

如果精神科有这样的医生

早就被开除了

王宇摇摇头

这不是消炎药

更不是感冒药

是一种很可能会被患者当做救命稻草的唯一选择

也就是强烈的依赖性

第八章薄命

只是安慰剂的话

即使完全无法摆脱

也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但真正的药物就不同了

一个负责的医生

绝不会以这种会伤害病人

百害无一利的方式治病的

汪宇一边说

一边继续在关城的遗物里挑挑拣拣

没找到什么更有价值的

为什么连点文字性的东西都没有

李胜

你确定没有漏掉什么吗

我都快把他房间搬空了

你说呢

要不是柜子什么的是跟墙一起的

我就都搬过来

李胜半开玩笑的说着

他对关城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感觉

在喜欢和厌恶之间

更多时候是偏向厌恶的

看来我们只能辛苦一趟了

一行人打电话确认后

知道关城的主治医师今天在住院部值班

不用出诊

所以就急匆匆赶来了

这是一位看上去快到退休年龄的男性医生

面目和蔼

一直都在微笑

很容易使人感到亲和

年纪虽已近半百

但腰背仍是挺直

保留着富有朝气和活力的气质

他大致翻看了一下病历本

然后开口道

这个年轻人我记得

是个挺懂事的孩子

有礼貌有担当

但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不过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他了

电话也打不通

本来约好上珠就来复查的

沉默

还是李胜首先开了口

他再也不能来了

含蓄的表达

医生微微一愣

接着就明白了

惋惜的叹了一声

还摘掉眼镜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雪爱

请问这是您开的药吗

王宇顾不得哀伤

直接将药瓶放在了桌上

本该是阿妹寄的吧

医生看了看王宇

拿起瓶子一边拧盖子一边问道

小姑娘也是医生吧

哎 等等

这不对呀

我开的明明是阿美剂

怎么会这样

医生的反应很强烈

立刻重新戴好眼镜

把王宇他们带来的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

以确定自己没有漏掉那关键的三个字

医生

我检查过了

你没有开错

王宇看着他

长叹了一声

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偷偷调换呢

这种可能性倒也有

可是动机呢

尽管主人格和副人格像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住在了统一的身体里

但追根溯源

仍是一个整体

通俗一点

可以理解为

富人格所做的事情同样保存在大脑里

作为代替主人格承担痛苦的一方

富人格是不会把这部分记忆对主人格开放的

否则就失去了分担的意义

医生认真的解释道

赵辉和李胜点点头

似懂非懂

我明白了

还是王宇的反应更快

当然

这与他曾经专门学习过也是有关系的

富人格做的一切

全都是主人格潜意识里梦想的事

对主人格来说

没有任何换药的理由

妇人格自然不会去做

你所说的坏药理由

就是动机

医生点点头

表示同意

人格分裂在精神疾病不是很常见的一种

身为医生

我们要把握好与病人沟通的分寸

很多时候

要把病人的嘱咐人格看作完全不同的个体

但内心必须清楚

这种疾病不过是将一个完好的人在精神层面分割开来的

无论分成了多少不同的部分

都仍然是一个整体

主人格要是能接受现实

也就不需要副人格代替了

赵辉谈道

不知道这样算是勇敢还是懦弱

是逃避现实吧

自我欺骗

王宇轻描淡写的说道

包括那些自杀的人

是最极端的一种逃避方式

相比之下

人格分裂算是好一些的境遇了

通常患有人格分裂的人

会因为什么自杀

李胜开口问道

他以前完全没想过

原来看似幸福的关城

每天都在忍受痛苦

他无法理解

但只是听上去

就那么令人压抑

普通人也一样可能自杀

这个时候就要将病人看作整体

无论主妇人格

若是一个人想去死

那必然有活不下去的理由

这个理由同样可以说城市动机

医生一边回答

一边感慨

人啊

就是那么容易被支配的动物

王宇张了张口

还想询问什么的时候

医生的目光越过了他们

望向门口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三人回头一看

是穿着病号服的秦淑培的母亲

可怜的孙母

辛辛苦苦一辈子

连女儿都不在了

透透气

孙母看了一眼医生

继续扶着墙往前走去

瘦弱的样子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