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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集抉择
灵地很虚弱
从他口中吐露出的何进两个字
也有气无力的
但没人能忽视这两个字的分量
即便重病在身
但刘变毫不怀疑
只要灵帝一声令下
张让和赵忠将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何进就算反抗
也绝不会比仅坚持了一日的斗舞更久
最可能的情况是
何进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对于流变来说
作为外戚的何进
理所当然的是流变的毕柱
也理所当然的分享着属于皇帝的权利
可是现在
何进的表现愈发倾向如历史上那样的失控
这种危险失控
无疑会打破士大夫与宦官之间脆弱的平衡
这是刘变所不能接受的
可刘变此前的尝试
没能动摇何进清除宦官
成为士人领袖的野望
严格来说
现在刘变对于何进的需求
已经没有他刚进宫时那样大了
还有一个能替代何进
继承何进政治影响力的禾苗存在
最关键的是
他已经可以获得工卿们的支持了
对于公卿来说
成年的皇帝是好事
这意味着皇帝可以突破晋中的限制
直接与公卿接触
从而降低外戚
宦官的影响力
就算没有成年
只要皇帝有主观意愿
愿意接触公卿
与公卿建立联系
这是公卿们过去求之不得的好事
从本质上讲
以公卿为首的士人
想要清除宦官
为的就是突破晋中的限制
直接与代表着最高权力的皇帝接触
而这种接触
就代表着参与光武帝在设计顶层权力结构时
完整的留给皇帝的最高决策权
为此 公卿 外戚
宦官多年斗争不断
从这个层面讲
流变世事常与群臣相商
很符合公卿们对楚君的期望
能够让他们参与到决策之中
毕竟 原则上
如果刘变执政时不想同群臣商议
他完全可以只把尚书台当成传声筒
把三公九卿当成执行机构
这在汉室的顶层权力架构中
是完全可行的
外戚掌权时
也都是这样做的
曾经顺帝时
作为公卿代表的李固就曾提出将中长氏削减至两个
小黄门削减至四个
这样就足以保证不会影响宦官在晋中侍奉的最初作用
面对外戚
作为外戚故吏的李固
面对举主之子
同样选择重拳出击
认为应该限制外戚对于军权的掌握和在晋中的势力范围
恢复以前的故事
只以外戚为皇门侍郎
所有这一切
都是为了推行王道
让皇帝将权柄收为己身
或者更直白来说
就是避免外戚
宦官借着皇帝的权利胡作非为
影响皇帝的权威
当然
外戚和宦官离开后
空下来的位置
自然要以贤明之人替代了
这其实也不能说全出于私心
而是将皇帝的近臣也纳入整个官僚系统之中
从而避免再度出现窃取皇帝权利的外戚和宦官
平心而论
公卿这一层级士大夫的道德和能力的平均水平
无疑是要高于外戚宦官的
但凡是涉及到平均
就会出现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
最大值和最小值
如今
虽然时代有些变化
李固的失败
让一些与李固持有同样想法的公卿世人
选择了更激烈的方式达成更激进的目的
比如成为外戚
并借助外戚的力量
除掉所有中长士和小黄门
但保守派终归是夺数事到如今
刘变可以轻松地稳住朝政
以何进为代表的激进派
变成了变数
穿越前
刘变曾看到有人讨论
一个合格的皇帝该是什么样
其中一个答案是孤家寡人
可他真的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何进不是一无是处
在刘便成为太子的路上
何进是做过弄巧成拙之事
可他百分百的支持
也不容忽视
刘便听到何皇后正在为何进求情
陛下
妾的兄长只是受了身边之人蛊惑
他是绝对不敢行违逆之事的
想到过往种种
刘便有了决定
他说道
父皇
孩儿想再去劝一劝大将军
灵帝定睛看了看刘便
数个呼吸后
道 卞儿
想做什么
就去做吧
看着刘便再度离去
灵帝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灵帝同样很纠结
刘变在他心中是合格的继承人
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
并未得到解决
他原本想要缓和董太后与何皇后关系的举措
屡屡失败
到现在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刘变与董太后的关系
一直不算亲近
对于将来一旦两宫发生冲突
刘变会站在哪一边
灵帝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此时
直接拿下会破坏稳定的何晋
会是最好的选择
但灵帝内心深处
却不希望刘便这么选
因为这意味着
刘变很有可能也会这么对待董太后和刘协
当何进接到刘便召见的命令时
天色已经变暗了
若非执行命令的是黄门侍郎巡彧
何进都要怀疑其中有没有宦官捣鬼了
刘便没有选择在云台殿中等着合金
而是选择在了微星门之上
卢职的效率很高
刘便上午才同他提起赵云的事
下午
赵云就出现在了微星门宫门楼上
微风习习
赵云不知太子为何出现在这里
但太子不说话
他就只保持沉默
站在太子身侧
一同吹着风
子龙
忽然被调来此处
可还适应
因为事急
我还没来得及先告诉你
赵云拱手拜道
殿下索命
云无有不从
然后
赵云看到太子只是点了点头
又不说话了
许久之后
天色已经全黑了
夜晚路中
赵云正在犹豫
要不要劝说太子
却看到台阁区有人来了
卞儿
因何这么晚才叫我来
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何进进来时
留意了皇宫的守卫
没有什么异样
荀彧将何进送到后
便离开了
刘便没有回答
只是等何进靠近了
问道
大将军想当王莽吗
卞尔何出此言
我
我从未有这种想法啊
真的 卞儿
殿下要相信臣
臣对殿下的心意
天地可鉴
看着因为自己一句话
而手足无措的何进
刘便说道
原来如此
我还以为大将军想要西原八校尉和城门校尉的兵权
是想当王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