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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集讨贼习闻

李世民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站在大殿上

俯视着台下的单雄信

脸上带着茫然的神色

而他所问出来的话语

却如同利剑一般直插所有人的心头

万世一系

这就是正统

继承天命

承袭了九州华夏正统的乃是宇文化及

而宇文化及禅让的乃是李世民

既然如此

李世民才是真正的正统

那位远在南方的李渊

所谓的大唐皇帝

又算是什么东东西

他有正统吗

空口白牙

就想要套取华夏九州正统

套取皇帝的位置

谁给他们的勇气

哪里来的勇气

一部分脑子腐朽如同木头一样的老臣子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他们自然是可以用道德感来逼迫皇帝

让皇帝承认大唐皇帝的地位

以及自己身为大唐皇帝儿子的身份

但 但然后呢

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做

那个破旧的大唐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

他们现在这么的逼迫这一位

对他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从前

他们也并非是不知道

只是那一层薄薄的雾霭如同迷雾一般笼罩了他们的脑子

让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切

而如今

他们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能如何做了

单雄信早已经和李世民商量好了

演戏

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李渊那个老小子让他来

就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

而和李世民达成契约之后

他所能做的就更多了

这般想着

单雄信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转瞬即逝

而后继续与李世民演戏

我主上乃大唐皇帝

他傲然的看着李世民

他到底是谁

难道您不比我更加清楚吗

他是您的父亲

如今的大唐太子

正是您的兄长

怎么

天下闻名的天策公

难道要以下犯上

以儿子的身份打老子

让历史狠狠的记你一笔吗

难道您想要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恶臭的骂名吗

比如杀父

杀兄

单雄信的表演十分生动

他说话的语气以及说出来的话

让在场的众多大臣们都有些咬牙切齿

但这却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孝这个字

在华夏九州大地上所占据的分量实在是太大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李世民却是不慌不忙

大殿中此时响起一道嗤笑的声音

而后

一道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响了起来

整座大殿在这声音的衬托下

都显得古朴盎然

父不辞子如何孝

老夫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什么时候先贤的道理教授一个人要愚孝

老夫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个将自己的儿子驱逐出家门

断绝关系后

还要凭借着这个儿子的事儿狐假虎威的人

简直是跳梁小丑

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

人们下意识的关注到了他所说的内容

并且为他所说的内容而感到惊叹

这人怎么这么敢说

难道就不怕得罪那一位吗

而当那个苍老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

所有人都是一愣

继而都是松了口气

若是这位的话

那还真的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别说是说一些这样的话了

即便是这位当场给那位一耳光

那位也得忍着

来人正是臣占

当代镇国王

臣氏家主

那位唐国公的老师

当朝最大的权贵

天下之间最大世家的家主

天下第一权臣

哪怕是辞官归隐多年

也依旧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甚至没有之一

皇帝都无法超越这一位

这才是真正的恐怖如斯

陈占的身旁

陈昱站在那里

双手搀扶着陈占

已给陈占借力

两人缓慢的走向了大殿

大殿的阳光照到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

显得这大殿更为尊贵了

当然了

最尊贵的自然是那缓慢走过来的两个人

陈战 陈昱

陈战走到大殿中央的过程中

不断的有大臣弯腰行礼

表示自己的尊重

其中一部大部分都是陈世的门生

这些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

也不拉帮结派搞党争斗个你死我活

但实际上

他们都是陈世的门生

不搞那些东西

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给了他们信心

让他们不必搞这些东西罢了

如摩西分海一般

陈战前行之路

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在低头

陈战走到了单雄信的身边

打量着单雄信

这么多年了

我顾念着师生情谊

并未曾将他从师门中驱逐出去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

他才觉得是老夫对他还有些许的惦记吧

他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陛下

老臣有本奏

臣占没有再理会这单雄信

反而是看着那高台上的李世民

声音轻飘飘的

但却十分坚定

他要在这个时候

发动对李渊的致命一击

斩断李渊和他的法理之情

如今的李渊为何能够占据南方

甚至堂而皇之的要求李世民臣服于他

就是因为李渊自认为是陈氏的弟子

陈氏或许又不是皇帝的弟子

但当皇帝成了陈氏的弟子之后

这位皇帝的地位一定能够做的十分稳固

这是一个悖论

但却是所有人都认同的悖论

老臣请陛下

请诸位同僚见证

于今日

将李渊逐出师门

此后

李渊不再是臣的弟子

陈站站在那里

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回到了那个当时以为最寻常不过的午后

阳光落在大地上

照耀着一切

李渊和他一起躺在躺椅上

看着远处奔波的一切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多好啊

那个时候的杨坚

刚刚篡权谋位

占据了天下

建立了大隋

那个时候的李渊

虽然有些许偏心

但却依旧是一个温和的君子

是一个优秀的父亲

是一个好弟子

那个时候的李世民

尚且只有五六岁

整日玩闹

十分活泼

脸上还沾染着些许不知道哪里来的泥土

而这样的一切

此时全都消失了

陈占轻声的说着理由

或者说

并不是说

而是念诵

这是一篇早已经写好了的讨贼檄文

讨的便是李渊

一字一具

如同锋利的刀剑

全都斩向得意洋洋

自以为自己能够胜利的李渊

你有士卒如血

你有士才如刀

臣氏这尊庞大的怪物

再一次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要将这天下吞入腹中

他此次所面对的敌手

格外的有趣和弱小

弱小到了旁人甚至不理解

为何陈氏会如此大动干戈

不只是此时的大殿上

天下间

就在陈占在这大殿中念诵讨李渊檄文的时候

天下间不断的有文人墨客书写讨伐李渊的文章

只是刹那之间

这些文章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奔涌而出

将一切全都抹杀

无数的人口口相传

所有的百姓都在传播

一时之间

隐藏在这和平国度下的那尊史前怪兽

咆哮了

当陈占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

他站在那里

轻轻的抬起头

看着台上的李世民

老臣说完了

他笑着回头看向周围的大臣们

尤其是那之前喊着闹着要李世民讲究所谓的父子之礼的所谓老臣们

你们谁不服

老夫脾气好

可以听一听你们的理由

话是这般说

但在场的不少人都抬起头看向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谁敢对他说什么

谁能对他说什么

不过

这世上从不缺少不怕死的人

还真的有人站了出来

脸上带着愤慨

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李渊乃是李世民的父亲

天下无不是父母

即便是李渊从前做错了什么事情

如今李渊已经低下头认错了

他们认为

李渊封赏李世民为秦王

唯天策上将

便是对他认错了

作为父亲的都已经认错道歉了

作为儿子的

不麻溜的原谅

还想干什么

陈占合着眼谋

慢悠悠的听这些老朽说完自己的理由

等到所有人都慢慢的闭嘴了之后

才睁开眼睛

都说完了

那些老东西你看我我看你

都不敢开口

他们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感觉

但他们不明白这危险来自哪里

毕竟他们是老臣

李世民总不能杀了他们吧

陈占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

此时他身上并没有功名啊

他凭什么杀了他们

有什么权利杀了他们

陈占摆了摆手

既然说完了

那便拖出去杀了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跟着这位壮士一起杀了吧

陈战的声音刚落下

不少士族瞬间上前一步

而后就要拖着这几个老臣以及单雄信下去

他们也早就听不惯这几个老东西的话了

你凭什么杀我

其中一位老臣脸上带着狰狞和恐惧

他没有想到陈占真的敢杀了他

他咆哮着大喊道

本官乃是御史

古往今来

未曾听说过有人因为御史的劝谏而杀害御史的

难道陛下要做第一个这样的君王吗

还有你 臣战

休要仗着陈氏家主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

你并未有我朝官职

你拿什么身份来杀我

简直可笑

昏君

陈湛回过头

看了一眼李世民

陛下

给老臣一个官职

陛下可否舍得

李世民此时站在那里

老老实实的听讯

小时候

陈占就总是教训他

毕竟他那个时候顽皮

所以他最怕的人

其实并不是他的父亲和大哥

而是他的师公

因为师公下手是真的狠

二郎不敢

他连忙开口道

传朕的旨意

加封陈宫为镇国王

加封太师太傅之嫌

拜陈宫为中书令

尚书令

加紫金光禄大夫

并为天下兵马大将军

一连串的家封瞬间落到了陈占的身上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

陈占便从一个前朝的郑国王变成了今朝最有权势的人

没有人对此有任何意见

陈战回过头

现在

老夫有资格杀你了

他打了个哈欠

行了

将人带下去杀了吧

老夫也乏了

没心情与他争执

这些士卒瞬间领命

将这骂骂咧咧的几个老东西从大殿上拉了下去

而后

整个大殿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陈战笑着说道

为何如此安静

老夫来之前

你们在说什么

此时继续讨论吧

不必顾忌老夫

李世民顺水推舟

陈公

朕与朱爱卿正在商议建国以及定都的事宜

他笑了笑

像是一个讨好长辈的晚辈一样

朕的意思是

定国号为唐

朕的祖上乃是唐国公

此国号也是当初大于的陛下加封的

并非是那李渊所有

所以

朕依旧是享用这唐为国号

但是这些大臣们却迂腐

说这世上怎么能够有两个糖

所以还在讨论之中

陈战坐在那里没有睁眼

方才陈战到了之后没多久

李世民就让内侍去搬椅子了

他哪里敢让这位站着啊

这有什么讨论的

陛下才是正统

想要以唐为国号

便以唐为国号了

李渊不过是一个大盗而已

日后称呼他为逆贼或者伪唐

南唐都可以

你祖上便是唐国公

以唐为国号

很正常

李世民望向在场的众人

眉眼中有很明显的询问

所有大臣都低下头

不敢与他对视

这位都发话了

谁还敢说什么

老老实实的同意就是了

反正这位自己都不在意

他们操那个心做什么

李世民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此外

便是定都的事情了

趁以为都城定在长安

十分适宜

毕竟当年的大汉都城便是在长安之后

后来又迁徙到了洛阳而已

长安距离西域等地也近

可以想办法将那一片莫大的西域土地弄到咱们九州的领土中

这一点

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

洛阳的权贵太多了

而且都是老权贵

李世民需要一个新的首都

而要一些全新的事里来冲淡这些老旧势力的浓度

陈公

您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