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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集恒泰六年

恒泰六年

天下大安

大汉的第四位天子登基之后

天下之间的政策并没有像是原来的天子登基一样有所动荡

反而是十分平稳的交接

这是得益于当年文帝与在位的末期

将自己手中的权力逐步向当今天子转移的缘故

所以天子登基之后的许多政策并没有发生改变

而朝廷的大体框架则是依旧持续

文帝在后元十八年的时候崩卒

而后天子登基

改元为恒泰

以为天下可以长久的安泰

恒泰元年

天子诏令以晁错为御史大夫

监管群臣

而后以周亚夫为大将军

以自己母亲的兄长窦婴为太尉

掌管全国的军事事务

也自己的老师陈拓为右相

也是大汉目前为止仅有的一个丞相

左相近乎于悬空无人

也正是从恒泰年间开始

大汉开始了唯有遗相的先河

在往西

为了制衡丞相手中的权利

大汉也好

前朝的秦也好

都是设置两个丞相

甚至还要设置丞相内力等瓜分丞相手中的权利

恒泰元年这一年的年末

大汉的三公全数就位

而在恒泰二年的时候

天下发生了另外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

陈氏的当代家主

先皇的老师

当朝太傅

太师陈比逝世

在离世之前

陈比曾经写明一封奏书

上交于朝廷

其中所记载的东西

冲除却天子

陈拓

窦婴以及晁错

周亚夫五个人之外

再也没有别的人看到

至今为是

天下人还依旧在猜测着这奏书之中的内容

而在陈比逝世之后

天子哀妻

甚至生了一场重病

再次康复的时候

便下令追封陈比为安国至圣王

追拜为太保

自此

三师之名

陈比一人单知

不过

这对于朝廷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人都已经逝去了

这个在历史中本该属于孔子的身号

就这样落在了陈野的身上

而陈氏

还顺带得了两整块称赞的牌匾

这三块牌匾

都被悬挂在祠堂之上

彰显着尘世的荣耀

当然了

虽然这牌匾之上的夸耀有点夸张

但陈世并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牌匾了

大汉的四位皇帝

哪一个没有送过这样的牌匾

大秦的王也好

皇帝也好

就连四世皇帝

那个脑子有点毛病的

也都送了类似的牌匾

传承百年的陈世

祠堂之上的荣誉

已经不再是尘世的荣誉了

反而是皇帝的荣耀

皇帝赐字

悬挂在祠堂之上

那是陈氏对你的认可

你小子偷着乐吧

恒泰三年的时候

吴王再次上书

想要获得天子的奖赏

奏书中表明

吴国实在是太过于贫困了

甚至还说自己现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旧的

言语中都是暗示天子将铸币权开放给他

在这漫长的十年当中

天下早已经遗忘了当初天子是如何收走的诸王铸币权

但朝廷统一锻造的钱币

却是让民间的经济秩序安定了不少

人们也在享受这样的安定生活

而在晁错

陈拓的建议之下

天子的态度也很明显

你说你贫穷

那好

那朕就赏赐你一些衣服吧

不能让诸王身上的衣服都是破旧的

可是吴王叔啊

你说你的衣服都是破地

朕赏赐了你新衣服

你却不愿意穿

那你是在欺君呢

还是在蔑视君王呢

每一项都是大罪哦

于是吴王在收到一对衣服之后

心中的表情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但他当着那传旨内侍的面

直接将衣服换成了皇帝所御赐的衣服

吴国暂时没有准备好要和朝廷一决雌雄

因此

吴王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

也要听从皇帝的话

至少是表面上听从

恒泰五年冬

一封家书从长安城中飞驰到了官渡

官渡

陈世府宅

两个青年坐在湖边

脸上带着悠然自得之色

他们的身上穿着狐球

十分暖和

两人的面容都英俊无比

周身气度雍容

远处

一个小司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脸上带着着急之色

两位少爷

长安城中来信了

夫人让你们尽快回去

长安城中来信

夫癖抬了抬来信

脸上带着好奇之色

兄长

你说长安城的信件中会说什么

陈丘有些无奈

他收起手中的书卷

轻声说道

无外乎是让我们入长安城罢了

他微微摇头

拓叔祖这几年越发的催促了

你我只怕是逃不过这政治泥潭啊

陈璧倒是没说什么

这倒是小事了

你我身为陈氏弟子

腹中又有诸多才学

自然是要为家族尽一份力的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埃

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

只是如今的天下局势嘛

拓叔祖召我们近宿入长安

怕是为了和曹先生争一争削藩之事吧

陈秋眼眸中带着笑

应当是如此

毕竟曹先生虽然是陈氏一脉

并且是当初父亲的弟子

但却性格刚硬

一直和拓叔祖的性格不是很合

这一次

他们两个应当是有了不可化解的争端吧

陈辟叹了口气

其实我并不想踏入这泥潭当中

兄长你倒是还好

心思沉稳

适合朝堂臣浮

可是我却只想要前去西域看一看

看看那大漠孤烟

看看那里是否真的有先祖所猜测的新奇之物

将其带回来

陈丘看着陈辟

眼神中带着祥和

届时看看陛下怎么说吧

或许你真的能够得偿所愿也说不定呢

恒泰六年春

天下回暖

在长安城中的陈拓接到了一封来自官渡的信件

陈毕陈秋两兄弟回信

他们会在冬天结束的时候就动身前来长安城

希望他不要再催促了

陈拓看着这信件的内容

无奈的浮厄一笑

这两个小子

怎么都这个岁数了

还是这么喜欢打趣人

他站起身来

走到窗前

看着窗前的明月

微微叹气一声

光匆匆啊

痛泰六年夏日的雨水总是充足的

天幕之下

无数的雨滴丝丝绵绵的连成了一个整体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天公作美

要将尘埃洗净一样

一辆马车从远处滚滚而来

将地上的尘土碾压作碎

一个青年坐在马车上

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疲惫

远处的长安城依旧那么壮丽雄伟

只是陈辟和陈秋和当初第一次来到长安城的时候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他们年仅两三岁

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童

而如今他们已经长大成人

陈秋更是成为了陈氏当代的家主

原本这家主的位置是应当陈披陈秋两人竞争的

但这个差事在陈丕看来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所以直接喊了陈秋一句兄长

并且强行诡辩说自己当年出生的时候

曾经见到了陈秋一眼

所以应当是陈秋先行出事

这个理由在被反驳了之后

陈辟再次说自己在母亲腹中的时候

就已经感觉到身旁有一个孩童

这孩童的年岁比自己稍长

比自己更先出现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反驳他了

因为腹中的事情谁人能够知道

所以陈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陈氏的嫡长子

进而成为了家主

这些时日陈辟一直换陈秋为兄长也是这个原因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家中的那些人抓住了话头

不就是一个家主的位置吗

他是真的不想当

对于陈辟这种生性自由的人来说

家主的身份不仅不是好处

反而是枷锁

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

陈辟伸了个懒腰

兄长

等会肯定有一大堆人来找你

拓叔族肯定也在

他摇着头说道

届时你便说我在路上困乏

生了一场大病

所以不能见客

陈秋无语的看着陈璧

这个理由和借口陈璧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官渡老家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如今到了长安城竟然故技重施

不过这一次恐怕会有不少人相信吧

陈秋一边想着这个事情

一边无奈叹气

但心里竟然没有一丁点拒绝的意思

自从陈辟开始叫他兄长之后

他就仿佛真的成了陈璧的兄长

操心的要命

事实上陈秋是知道的

当日先出来的应当是陈璧

也就是说陈毕才是他的兄长

只是这件事情除去他母亲以及当日接生的一个婆子之外

再无人知晓

那婆子十几年前已经离世

她母亲自然也会帮他们保密

车马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少爷 到家了

陈秋陈璧两兄弟方才到家

还未曾安顿好的时候

门外就已经等了不少的客人

陈辟着急忙慌的去后院躲着了

倒是陈秋

身为陈氏如今的家主

不能躲避

要见一见陈氏的门生

于是只能够一一接见

在见完了所有人之后

陈秋扭过头

看着身旁坐着的陈拓

拓叔祖

您来有什么事情

自从陈拓被拜为丞相

且在恒泰四年追封为拓安宫了之后

他就有了单独的府邸

并不住在陈氏的老宅之中

陈拓看着陈秋

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晁错那个老东西

非要跟我争执

言说现在是薛藩的最好时机

并且提出了一条条的建议

全都是干脆直接的

但子虽然器重我这个老师

并且觉着我说的有道理

但是建功立业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天子又和先皇不一样

所以 他想的

和晁错不谋而合

他扶额叹气

我的意思是

你明日定然要上朝

好上朝之后

劝劝那头老蕨驴

现在朝廷位居优势

何必逼得兔子跳墙呢

慢慢来

以怀柔之策逐见薛藩

难道不是好事

当初那封奏书中

也是这个意思

天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陈秋干笑着

当年

他的父亲离世之前

写了一封书信送给天子

书信中写的也是关于薛藩的讨论

他的父亲也是赞同温水煮青蛙的

毕竟

吴王是真的想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拓叔祖

您也知道的

我不过是一个小辈

曹先生能听我的话劝告吗

陈拓一脸怒气

猛地一拍桌子

砰 他怒声道

你是陈氏如今的家主

他身为陈氏门生

敢不听你的话

反了他以为当了御史大夫

就可以蔑视陈氏

陈氏三公三师

不知道出了多少

陈秋叹气

安抚着愤怒的陈拓

他知道陈拓心中其实也有怒火

晁错成了御史大夫之后

逐渐的有些傲慢了

对待陈拓叔祖也不如当年一样恭敬

毕竟都是三公

谁比谁差

所以这两个人的问题

其实不仅仅是在于一个削藩之争

等我见到了曹先生

我会好好劝告他的

拓叔祖也别生气了

气大伤身

陈拓又说了几句之后

便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而陈拓离开还不到一刻钟

一个身影便悄然出现在了这陈府之中

正是晁错

晁错的眉眼中带着笑意

怎么样

那个老匹夫是不是狠狠的骂了我一顿

陈秋听着晁错的话

无语凝噎

您老人家也知道拓叔祖会骂您啊

那你问啥啊

我能直说吗

晁错看着陈秋沉默的样子

大笑一声

行了

不必在意他说的

明日朝堂上

你只管说自己心中所想就是了

他撇了撇嘴

陈拓那个老东西

当年一同听学的时候

心中就十分傲慢

做了六年的丞相之后

更加目中无人

晁错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担忧

这对他来说

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陈秋只能低着头附和着

而当晁错也离开了之后

府邸中再次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怎么样

来人嘿嘿一笑

看着陈秋说道

看着他们吵

还要担心对方

是不是很有意思

陈秋回过头看着刘启

神色无奈而又平和

陛下

您这真的是

一言难尽

当刘启也离去了之后

陈碧才悄然从后院中走出

脸上带着同情

兄长

振奋起来

明日你还有一场苦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