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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丁玲玲背井离乡

我提着行囊

时常梦见我心爱的姑娘

身在远方

心在家乡

大雨来得快

去的也快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些微土腥气

青石铺就的街道表面反射着淅淅沥沥的阳光

街边一栋二层杂货店门口

一名煮着扫帚的年轻人正哼着谁都听不懂的歌

懒散的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这是一位身高约有一米八三的年轻男子

比模特还标准的修长身材

将身上的粗布杂工服衬得好似量身打造的精致手工西装

鸭语般哑光的过耳黑发微卷

以老土的厚实刘海发型将上半张面孔牢牢挡在后面

再配上审美堪忧的大号黑框眼镜

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

结束了进度几乎为零的扫地工作

青年扭头看了眼身后的杂货店

陈旧的门面

种类稀少到可怜的商品

个位数的每日客流量

还有那摇摇欲坠的破木招牌

招牌上绘制的卡通章鱼掉色的快要分辨不出形状了

这让青年不禁怀疑这家杂货店到底还能撑多久

海瑟

别杵在门口偷懒

过来搬货

沉闷的烟酒嗓从门口窜出

懒懒散散的

不想要工资了吗

名为海色的青年脸色一塌

无奈的将扫帚支在墙边

拍了拍手上的灰

向着屋内走去

嘴里哼的歌词也变了

手里面捧着窝窝头

菜里没有一滴油

叮铃铃

店门推开时

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响声

一进门就是排成六列的货架

其中有两个货架成色较新

货架上将近三分之一的区域空空如也

摆着的也都是些劣质日常生活用品

便宜即食零食和有些打蔫的蔬菜水果

真正值钱的货物

比如香烟名酒之类的

都锁在了浅蓝色厚实玻璃制成的柜台里

头顶的电扇有气无力的打着弦

发出吱吱嘎嘎的争命杂音

推开店门的海色将视线落到柜台后面的那个身影上

杰克老爹

这家章鱼杰克百货商城的老板

瞅啥呢

怎么海少爷扫个地就扫失忆了

肥硕的肚皮将染着脏腻的花格子衬衫绷得紧紧的

满脸花白的络腮胡如同缠绕成一团的杂乱电线

稀疏的可以用食指梳出来的毛发根本不足以遮盖他那油光锃亮的脑壳

再加上教科书般标准的酒槽鼻

这个矮胖老头给人的第一印象总归不是那么美好

杰克老爹半摊在柜台后面的破旧沙发上

小萝卜般的短粗手指晃了晃

指向后面的库房

烟酒嗓唠叨起来毫不留情

你小子也就力气大这么个优点了

麻溜点

搬十箱丝路气泡水出来

十箱

就咱们店这客流量

你是想卖到二零零九年吗

老头

人家是八十二年的达达米尔

你这是九十九年的丝路

牛逼

语言从中文切换到了本世界的通用语

海瑟一边朝后面库房走去

一边吐槽

广告词我都帮你想好了

九十九年的丝路气泡水

十年沉淀

尊贵体验

艳香扑面

让你体验各式各样的医院

还挺押韵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回过未来的杰克老爹气的大吼

眼见海瑟溜到库房里

才摇了摇头

挺棒一小伙

可惜

张了张嘴巴

两个月前的某个深夜

自己开车去进货时

发现这小子穿着一身睡衣趴在路边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脑袋一热就把他救回来了

是啊

如果就这么放他留在原地

到了早上恐怕就只能在非法黑衣的手术台上找到他的残骸了

虽然醒来后呆愣愣的持续了好久

但不得不说

这小子确实有一把子蛮力

靠着救命恩人的身份

再加上管吃管住和低廉工资

自己在没有签订任何合同的情况下

聘请这个宣称自己失意的混小子

将店里的一众杂活都包给了他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赚到了

力气大的令人发指

似乎永远不会累

对吃住也不怎么讲究

对自己虽然不怎么恭敬

但指派给他的活基本都能认真完成

真要说有什么缺点

那就是饭量大和嘴巴太碎

什么工资太低

一个来历不明自称失意的可疑文盲

自己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一万

借你已经是人间圣徒了好吗

一时间

杰克老爹被自己的善良感动到了

抹着眼角从柜子底下摸出半瓶威士忌

仰头灌了一大口

叮铃铃

店门被推开了

一名身穿黑色连帽运动服的高大男子走进杂货店内

笑着朝杰克老爹打了个招呼

哟 老杰克

伊泽纳比

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吧

物资又不够用了

杰克老爹抹了把嘴角的酒渍

真是搞不懂你

深山老林里修炼有那么带劲儿吗

要搁我

不出一天就得憋闷的窒息而死

被称作伊泽纳比的高大男子温和的笑了笑

走到生活用品相关的杂货分类货架前

一边挑选一边说道

这算是我们这一门派的主流修行方式了

习惯了也挺不错的

对了

上次来的时候正赶上你家杂物工吵着要回老家

最近有招到新人吗

老杰克撇了撇嘴

勉勉强强吧

还真招到了

伊泽纳比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老杰克

以你的糟糕名声

居然还能招到新人

等会儿

你又哄骗乡下来的无知小伙子了

道歉

向你想象中的那个我道歉

杰克老爹大怒

这次可是对方上赶着求我

我才收留他的

他 哦 他来了

海瑟

这位是伊泽纳比先生

我们的老主顾

伊泽娜比扭头一瞧

只见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伙子

左手右手各拖着落成一堆的五香气泡水

稳稳当当的向这边走来

海瑟朝伊泽娜比点了点头

你是这家店的老主顾

那可真苦了你了

伊泽娜比看着那个名叫海色的青年随手将十箱气泡水放到货柜前

轻松的好似拖在手里的是十箱泡沫棉

落在一起的箱子放到地上时也没有发生任何颤动

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箱子之间被胶水粘住了

身体素质很棒啊

协调性也非常好

只有久经锻炼的高手才有这种身手

伊泽娜比下意识的摩挲着满是胡茬的下巴

这样厉害的年轻人

到哪里都能出人头地

怎么会自甘堕落跑到老杰克的店里任由他剥削

叮铃铃

三个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的皮衣男闯进了杂货店内

为首的绿毛墨西干扫视了一遍店内情况

吐掉叼在嘴角的牙签

杰克老爹打了个哈欠

短粗手指朝货架方向挥了挥

欢迎光临

想要什么就去货架那边看

本店秉持童叟无欺

物美价廉的方针

竭力为客人服务

倒背如流的迎客套话说不下去了

黑黝黝的枪口直指指向捷克老爹

红彤彤的酒槽鼻老头立刻举起双手

另两名红毛扫把头和蓝毛飞机头也相继从后腰摸出手枪

分别指向海瑟和伊泽纳比

真是个破店

看起来就穷酸的要命

算了

毕竟只是个山间的破败城镇罢了

绿毛莫西干右手稳稳将枪口指着杰克老爹

左手勾了勾

别出声

慢一点 老头

从柜台后面慢慢滚出来

让老子看到你的双手

很好

别想着有小动作

你们俩去把这俩倒霉蛋绑起来

顺便刮一刮

伊泽娜比微微皱起眉头

身体以细微角度调整成易于出击的姿势

这三个家伙拿枪的手都非常稳当

似乎不止干过这么一票

而且他们没蒙面

显然不打算留活口

于情于理

他都不会坐视老杰克和这个名叫海瑟的杂物工死在自己眼前

忽然

伊泽娜比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关键点

虽然被枪指着脑袋

老杰克脸上的惧怕神情却十分敷衍

这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老杰克吗

不对劲

下一个瞬间

他眼前闪过模糊的黑影

伴随三声鼓碎的梦响

三个抢劫犯几乎在同一时间

像是被火车头正面冲撞

直接离地飞起

向着后方急速跌去

店门和离得最近的货架被撞得稀碎

鲜血

木片残骸和破碎的货物在不算大的店内沸沸扬扬

沉闷的轰响久久不散

老杰克下意识的抱住头

看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才大吼了起来

海瑟

你又把老爹我的货柜弄坏了

还有这陈年老

老店门

站在一旁的伊泽娜比表情僵硬

即便以他的强大动态视觉

也只能勉强捕捉到刚才的残影

那个名叫海瑟的年轻人

在不到半秒的时间内

以近乎瞬间移动的超高速度

连续重拳轰在了三个抢劫犯身上

每一拳的力道绝对超过了两吨以上

看了眼那三个不成人形的尸体

潺潺鲜血从尸身下缓缓蓄积

地面上有两道飘散着青烟的划痕

这是海色的鞋子与地面高速摩擦时产生的痕迹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类能够达到的境界

伊泽纳比下意识的将其凝聚到双眼部位

看向蹲在货架旁一边跟老杰克顶嘴

一边收拾散落货物的海色

虽然稀少

但海色体表此时此刻确实覆盖着仿佛寂静河水般的薄薄念气

伊泽纳比的冷汗终于从额前躺下

天生的念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