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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集犯魂来了

其实江城之所以怀疑上吴家

是因为这刺客的太过业余

毕竟对比上一次针对哈尔滨一把手的刺杀

这往学堂里扔手雷的行为妥妥不在一个级别上

所以江澄先入为主的认为

两次刺杀事件的幕后真凶必然不是一股势力

而针对第一次刺杀的调查

分明全部指向了日本人

于是这第二次

想到这里

江澄攥着手上那一摞厚厚的审讯记录陷入沉思

看来我这方向性就出了大问题

如果真是吴俊生命人下手

多半是不会朝着崔敬慧去的

毕竟当年的崔应贵是吴俊生的亲信

而且是什么原因牺牲他是必然

毕昇铭刻于心的

再有

给三万银元这种事

多多少少也有点无稽之谈

不是某些影视剧里的渲染

里面的公子少爷小姐太太们随手一个打赏

就是成千上万的银钱流出去了

真正见过银元的人都清楚那玩意有多重

三万现银那可是相当一堆

所以真就给钱的话

吴太勋要赏他肯定是银票

银票这玩意就跟现代的汇票差不多

各个银行票号什么的会印上特殊的徽记章印

然后还有金额什么的

在江城来哈尔滨之前

他就下过命令

让江登选尤其看管好城内的银行票号

倒不是为了防这一出

而是担今像数年前一样

烟贩子之类的会整出点金融挤兑之类的事

流转数目只要超过一千银元

城内的商会还有临时银监局就会监管和记录

右权内货就算是再白痴

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出三万块钱买崔敬辉的命

江澄自言自语

越是觉得有趣起来

看来我跟吴二爷眼对鼻子的

还有根搅屎棍儿已经打算伸进来搅局的

笑了笑

他站起身来

披着睡衣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天鹅式风格的房间里

壁炉里的柴火在熊熊燃烧

巨大的落地窗外

偶尔还有柴可夫斯基的古典乐

他死死盯着窗外略显静谧的夜景

突然唇角微勾

把李石头喊了进来

你去把这份东西叫人重新誊抄一份

字迹写的大大的

然后连夜给我送到索菲亚教堂那边的吴宅去

呲 说白了

他这一手就是纯纯的敲山震虎

但真的能起到多少作用

江澄觉得还是得看他

城外的坦克大炮

就像二十一世纪说的那句话

拼命的锻炼身体

把肌肉和拳头都结实起来

就是教着那些神经病在关键时刻克制他们自己

他很清楚

如果城外没有李石头全副武装的护卫旅

也没有强硬到足以推平黑省沿线的重装合成旅

小鬼子和姓吴的都不会克制到现在

当晚

他陷入无梦的睡眠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起来

他还颇有些闲情逸致

给远在吉林府的家去了个电话

跟海慧欣聊了一期家里的情况

他又问了问段新宇和孩子的情况

爷 都好呢

小雨毕竟是年轻

生产后第三天就能下床了

府里用的都是最好的进补

白家还从长春给烧了不少补药

对了

儿子落地这都有几日了

转顺

赐个名儿吧

府里孩子越来越多

他也不是第一遭当爹了

转瞬笑了笑

取名也不是啥打紧的大事儿

还得是你呀

找个风水先生看看

捏了来就是

海慧心在那一头

瓮声瓮气道

我寻思加贺那名

爷您是不是也觉得不打紧的

江澄听他仿佛是促进上来了

哈哈一笑 道

这哪能一样

咱们的儿子家世显赫

我这可是抓好几晚上头皮响的

行了行了

那就随了子儿吧

往后就叫佳琪

海慧欣笑笑

得嘞

这儿子不就有名了吗

不过

说着说着

他话锋一转

跟您说个事

段芝贵仿佛带着冯庸少爷和他侄儿

奔您那儿去了

江成一惊

蹭得从床头舒舒服服的羽毛枕撑起了身体

啥奔我来了

他们是往哈尔滨这边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哈尔滨都乱成一锅粥了

而且帅爷下了死命令

让他三天之内必须逮到刺客

这后天一早他就得跟老狐狸汇报了

这几个货此时往这儿来干嘛

我总觉得那段从斌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比段芝贵要精明的多

海慧欣沉稳的声音打断了江澄的思绪

他跟着我

只怕

江城脸一黑

我知道了

好了心儿

家里就有你多费心了

哈尔滨这边事务繁杂

我怕是有日子回不去了

海慧心说了些请爷放心

您也多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就把电话挂上了

江澄搓了搓下巴

刚起床的舒适瞬间因为这些即将到来的不速之客扫得一干二净

他蹬上棉拖往惯洗室走去

正猫着腰居水洗脸

却隐隐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乱哄哄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争吵

而且是数个大嗓门的男人在争吵

他拽过毛巾正擦脸

却听出是吴俊生的大嗓门

一大早的跑我这儿来寻什么晦气

老子还没找他事儿呢

气呼呼的把毛巾一丢

江城回身换衣出门

然而刚下楼

便看着吴俊生竟是掏了枪正抵着韩明的脑袋厉声大吼

他妈的

今天甭管是谁

都得给老子让开了

江城呢

老子

抬眼对上一脸莫名其妙却又已有了几分韵怒的吉林督军

吴大舌头气得跳脚

不顾一切的便要往上冲

他妈的

好你个江澄

你对老子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说什么小人还小人的

你呢

你他妈的呢

这老家伙有个混名大舌头

平常说话还好

可一旦有个情急发怒

就会结结巴巴连句完整话都说不来

对望着他气得已然红温的大脸

江澄反而是闲情逸致的一笑

这一大清早的

二爷

是谁招您惹您了

以您老人家的身份

犯不着来江府犯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