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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集他们这是在欺负娘吗

我气坏了

二狗 你快走

你赶紧走

别留在这儿

娘突然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声

泪流满面的

而狗胜淑呢

笑得更起劲儿了

一边狂笑着还一边欺负娘

我气的一下子冲过去

狠狠打在了苟胜叔的后脑勺上

这清脆的巴掌声让他一下子变了脸

妈的 大牛

你给我弄这小子

大牛叔犹豫了一下

但是还是扯起我的耳朵

快他妈滚

否则让你好瞧的

我疼得直皱眉

但是看着娘满脸屈辱的样子

我还是没走

我头一扭

咬他的手都使上了吃奶的劲儿

大牛叔的另一只手疯狂的扯我头发

发狠把我踹倒在地上

你妈的

你娘都被你爹卖了

现在他已经不是你娘了

是我们身下的一条母狗

你妈的

你要是再不走

今晚连你一块收拾了

娘猛的一个转身

她挣脱开了狗剩树

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甚至有些低沉

二狗

现在立马回家

赶紧回家

回到家里盖上被子睡觉

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是假的

我仿佛是被勾了魂

按照娘的指示回了家

临走前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娘

被折腾的七窍流血

而苟胜叔和大牛叔呢

好像没看见似的

换了一个人继续欺压着娘

暗处又有几个人过来加入他们

娘似乎是笑了

笑得很勾魂

七窍中流出的血从鲜艳的红转换成了漆黑色

黑的吓人

第二天

我全身发红

起了高热

爹和奶奶忙前忙后的请来了赤脚医生为我医治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

明明烧得不省人事

连起床都困难

但是外头敲锣打鼓准备祭河神的时候

我却睁开了眼睛

我对爹说的第一句话是

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说这话的时候

我已经是眼神清明

再也不像从前

奶奶去忙了

我干脆趁着爹愣神儿的功夫

用拳头把他砸晕了

而后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直接窜到了南宫河

在脑海里

我似乎是失去了一段记忆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六月盛夏

漫天飘雪

河水不仅未曾结冰

反而变得更加浑浊了

河面上冉冉的升起黑气来

让整个祭祀变得更加诡异

我娘被当众褪去了所有的衣服

包裹上粽叶

仅留下鼻子通气儿

连眼睛都被封上了

而她原先高高隆起的腹部已经干瘪下来

一旁还有一个被粽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人儿

应该是我妹

村里人都说娘怀的这胎是女孩儿

所以重男轻女又嫌弃娘板板的爹毫毫不犹豫的把她给推了出去

我的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干脆引起了身形躲起来

回想起几天前我见到我娘的场景

鼻尖儿总是飘过一阵若有若无的死气

又或者说呢

是尸臭

可是除了我

好像谁也闻不到啊

大家都载歌载舞的

欢声笑语

提前包好的粽子被剥去了外衣

一个个的丢入河里

我娘被他们搬到了龙舟上

没包裹好的头发垂落在地上

已经结成了块状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我敏锐地捕捉到几个猥琐的声音

他们抱怨着

妈的

还以为很禁玩呢

第一天就他妈死了

后面玩尸体可真没趣儿

行了行了

有的玩就不错了

钱都是大家凑的

栓子夹的

长得也不孬

你媳妇能有她一半好看

哎呀

没那运气

玩活的

你还别说了

死的那头

那冰冰凉凉的

还真有一番风味儿

比正常人的体验还要好

那是几个那天抬走娘的人

用活人祭祀

这个传统自村长上任之后已经延续了好多年

一开始是选黄花大闺女

后来演变成了结婚没生孩子的妇女

最后就变成了孕妇

到我娘时

已经有十二个年头了

村长穿着族人特意为她制的大司命祭祀服

说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话

我奶奶却点了一挂鞭炮扔在龙舟上

而后拿出刀来

朝着手心狠狠一划

蓄了半碗血抹在娘和另外一个小粽子的人身上

仪是自此已经走完了一半

村长命人拿来了泡好的糯米

生猪肉还有黑豆

最后端来了一大盆粽叶

沾了米糊

把龙舟里里外外全都包上了粽叶

最后赤脚把龙舟踢入河里

可奇怪的是

水明明没有流动

那龙舟竟然很快的就飘到了河中央

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喜悦的呐喊

大家收拾完东西

相约着要到村长家里吃最后一顿粽子宴

等到人群散去

我脱了鞋子钻入河里

顺着龙珠漂泊的方向游过去

这一路上

死气以及尸体腐烂的臭气弥漫在鼻子尖

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