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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

演播

妖刀MM

贺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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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学起就喜欢画画和欣赏画

但我的画没有我的作文那样受人称赞

因为不太信任人类的语言

我只把作文当做搞笑的寒暄语

尽管小学

中学我写的作文都逗得老师前仰后合

但我却觉得没有一点意思

只有绘画

能够让我用自己的方式煞费苦心的去表现绘画对象

小学绘画课的画帖很无聊

老师画的又很拙劣

所以我靠自己摸索

尝试了各种表现手法

进入中学后

我自己也有了一套油画的画具

但再怎么从印象派的画风中寻求标准的绘画技巧

自己画的东西却永远像剪纸这样的作品一样呆滞乏味

不成样子

不过

逐一的一句话让我意识到

自己以前对绘画的认识

既努力的把感觉美好的东西如实的描绘的更美好这种幼稚和愚蠢的想法完全错了

绘画大师们虽然用想象力把平淡无奇的东西创造的更美丽

把丑恶的东西批判的一文不值

但却并不隐瞒对这些东西的兴趣

一味沉浸在表现这些东西的愉悦中

换言之

他们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

从竹一那儿获得了这种原始画法的秘诀后

我便瞒着那些女性来客开始画起了自画像

一幅连我自己都大为震惊的凄惨画作诞生了

画的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自己

表面上我笑得很欢快

并经常引人发笑

可实际上

我的内心却非常的阴郁

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我虽然暗自肯定自己的画作

但除了逐一

我不会给任何人看

因为我不愿自己的表演轨迹被人看穿后

突然开始小心翼翼的防备起来

另外

我也担心人们没有发现这是我的本来面目

只把它视为一种新的搞笑方式和笑料

这最让我痛苦难堪

所以我立刻把那幅画藏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在学校的绘画课上

我会收起妖怪式的画法

只用惯用的把美丽的东西画的更美丽的画法

之前只有竹一看到了我一直以来容易受伤的神经

这次我放心的把自己的自画像给他看后

不想得到他的啧啧称赞

之后我又连续画了两三幅自画像

竹一又预言说

你呀

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画家

不久

我头顶着傻竹一的两个预言来到了东京

他预言我会被女人迷恋和成为一名了不起的画家

本来我想上美术学校的

可父亲一直想让我上高中之后再当一名官员

当他告诉我这一决定时

天生就不敢跟大人顶嘴的我只好默默的答应了

父亲让我四年级时就考东京的高中

而我自己也对海边的樱花中学感到厌倦

所以没上五年级

上完四年级

我便直接考入了东京的高中

开始了住学生宿舍的生活

可宿舍的肮脏和粗暴让我难以忍受

便顾不上扮演小丑

请医生开了张肺部感染的诊断书后

从学校的宿舍搬到了父亲位于上野樱木厅的别墅里

我怎么也适应不了集体生活

一听到别人说他是青春的感动和年轻人的骄傲

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总之

我与那种高中生的蓬勃朝气格格不入

高中的教室和宿舍到处都弥漫着扭曲了的性欲气息

我近乎炉火纯青的逗笑本领在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平时议会不开会时

父亲每个月只在这住一两周

父亲不在时

这栋宽敞的建筑里就只住着我和一对看门的老夫妇

我经常不去学校

整天窝在家里读书画画

也没心思去游览东京

父亲来东京时

我早上假装急匆匆的去学校

但其实会去本乡千驼墓厅西洋画家安田心太郎的画室练习三四个小时的素描

自从高中的宿舍搬出来后

上课时我就觉得自己像旁听生一样

地位很特殊

可能是我的脾气古怪吧

一去学校我就觉得没兴致

便越来越不想去学校了

从小学到高中

我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去爱学校

也从未记住过学校的校歌之类的东西

不久

我便被画室的一名学生灌输了吸烟喝酒嫖妓典当东西和左翼思想

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

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却是事实

这名学生叫枯木正雄

出生于东京平民区

从私立美术学校毕业后

因家里没画事工作

便在这里继续学习夕洋绘画

借我五块钱

刚见面一句话还没说

他张口就向我借钱

我匆忙拿出了钱

啊 太好了

咱们去喝一杯

我请客

不等我拒绝

他便拉着我去了画室附近的蓬莱厅的酒吧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之前我就注意你了

看你那羞涩的微笑表情

我就知道是有前途的艺术家呀

为我们认识干杯

阿娟

这家伙可是个美男子哦

你可不能迷上他呀

他来画室后

我就只能是二号美男了

枯木肤色有些黑

但长相还算端正

和其他学美术的学生不同

她总是西装革履

系着素雅的领带

头发上打着发蜡

整齐的向两边分着

可能是身处陌生环境吧

我心里感觉很害怕

一会儿盘着胳膊

一会儿又打开

但脸上依然带着羞涩的微笑

两三杯啤酒下肚后

我竟感到全身有一种被解放了的感觉

我本来也想上美术学校的

哎呀

那地方啊

那地方可无聊了

我们的老师在自然界

我们要对自然界充满激情

不过我心里一点儿也不认同他的话

我觉得他很蠢

画画估计也不行

不过倒是个好玩伴

他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来自大都市的傻瓜蛋

从外表来看

他似乎和我不同

但在迷茫的游离于人类社会边缘这一点上

则和我同属一类人

不过和我根本不同的是

他的伪装是无意识的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伪装的悲惨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