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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集
后院内雅阁颇多
有位客人背下的
亦有为东家背下的
这小四忙带路
一行人离了库房
沿着原路返回
没多时到了中庭以北
小四指着其中意见
东家若在
呃 便是在此
薄若幽点了点头
带着侍从一起走了进去
此处已经被搜寻过
进了屋子
便见屋内布置的书适金贵
且颇多书画古玩等物
又有许多精美茶具摆放在此
然而亦室窗明几净
秋毫不染
薄若优心知找直接证据是难找了
不免有些失望
想着魏三爷已治
他也并未多留
待转身出来之时
却见两个负责搜查别处的侍从面色古怪的从后院以西走了过来
见到薄若优
脚步便是一停
薄若攸上前问道
怎么了
发现什么了吗
一个侍从道
并未发现和黄泥膏有关之物
倒是发现了些晦气的东西
是何物
发现他们厨房后院之中
竟然有两只死猫的尸体
死猫的尸体
伯若由神思一下子紧绷起来
带我去看看
这两个侍从自然不敢轻慢
转身便在前带路
而此地虽是茶楼
却也贩卖糕点
因此有一处专门的厨房院子
戴伯若优进了院门
便看到几个厨娘在院子里有些不安的站着
见来了更多人
一时更为惶恐
侯府侍从指着厨房后照房的方向
就是在那边角落里发现的死猫尸体
不若由台步往后照房的方向走
一个厨娘大抵见她是女子
大着胆子上前
十分惶恐的道
姑娘
各位差爷
这些死猫都是从后面狗洞里钻进来的野猫
也不知吃了什么便都死了
和我们可没有什么干系啊
薄若优一听更为奇怪
待快步走到了后照房
便看到后罩房之外摆放着几个哨水桶
而哨水桶旁还堆着其他的厨余之物
因为如今天色转暖
一股子酸腐的恶臭味在空气之中弥漫着
伯若优问道
寻常你们厨房内的东西都是倒在此处
厨娘点头
伯若幽的神色便更为严肃
寻常的野猫生命力极强
一般情况下不会因为吃了生冷腐坏食物便中毒而死
要么有人故意杀猫
要么便使他们吃了什么剧毒之物
薄若由往里走了两步
一眼看到了两只梨花猫的尸体躺在墙角深处
此处乃是一处死角
地上又有些杂草苔藓
看着并不显眼
那厨娘见状又道
这说来也古怪
这两日已经不止一只猫死在此处了
我们平日里忙得很
这些烧水桶啊
都来不及收
没想到今日又有死猫
薄若优走上前去
仔细看了看两只猫的尸体
秀眉微促之后
起身问他
第一只死猫的尸体是在何时
雏鸟有些闲恶的看向角落的死猫尸体
又苦着脸回忆了片刻
呃
是在六日前
伯若有眼瞳威震
忙问
除了厨房内的东西
你们茶楼内的茶水可会倒在此处
厨娘汗手
因杯盏要在此处清洗
所以送来的圣茶也会倒在一起
薄若优一听
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薄若优看着厨娘
又问道
你们的哨水多久倒一次
是如何倒的
厨娘听薄弱幽问的戏
面上便生出不安来
这
寻常每天早上会有收哨水的来
我们就从后门出去便到了
不过我们人不多
有时候早上会忘记
那这两日到过几次
薄若幽一边问一边上前去看那烧水桶
此刻桶里皆是装着半桶半桶的厨余之物
少水混杂不清
酸腐的味道更有些刺鼻
这几日到过三五次吧
昨天早上才到过一次
厨娘答得小心翼翼的
波若优不由皱眉
这些野猫跑进来多是为了找吃的
可此处的哨水桶却是倒过几次的
那为何猫儿还是会死
他令侍从打火把过来
又不嫌腐臭的去看猫儿的尸体
猫尸已将冷了多时
却并未有明显的腐败
看起来死在今日之内
而两个猫儿身上毛色皆是脏污
口鼻处无明显血迹
身上亦无明显伤痕
一时到难判断是如何死的
可这时
伯若又一眼看到了火把照亮的烧水桶旁
堆着一堆碎瓷片
这堆碎瓷片依稀能看出是杯盏碗盘等物打碎的
因堆了许久
不仅生了霉斑苔藓
还有许多烧水桶洒落下来的泛石污水凝结其上
仔细看时
颇有些令人作呕
可薄若幽目光却凝在其上
因他发现这堆碎瓷片最上面
距离烧水桶稍远之地
竟压着几片白瓷
这白瓷与他恃才在大堂中饮茶所用杯盏一模一样
他几乎可以肯定
这是同样的款式
而这瓷片堆下面的碎瓷虽颇多污渍
可这最上面的几块白瓷却十分粗心
除了落了些灰尘
几乎看不到霉斑和少水污雾
也多亏了这几日天气极好
而除了茶盏的瓷片之外
还有一只打碎的瓷外
似乎也是这几日刚扔在此的
般若攸问厨娘
这些碎瓷片不收拾吗
厨娘忙道
哎呀
这些东西碎是碎了
可也舍不得随便扔掉
这一堆已经堆了大半年了
陶瓷对贫贱人家算是西贵之物
皆此处茶寺所用
皆可算上品
舍不得扔掉也算常理
伯若优从地上拈起一片白瓷来
对着那一直跟着的小厮问道
你看看
这个款式的配
你看看这个款式的杯盏
是否是你们用来专门配碧螺春的
小厮上前仔细看了两眼
点头道
姑娘好眼力
正是用来砌碧螺春的
那你仔细想想
当日宋大人来时
可是用的同样的杯盏
那杯盏当日可曾打碎过
薄若忧与生和缓
没有侍从们那般破人
小四不必想
便道
的确用的是一样的杯盏
我们茶司中
什么茶配什么杯盏都是有定数的
是不会随意更改的
宋大人那日先点了茶
独自喝了一会儿
便和东家到了后院
等他走了之后
我们才去雅间收了他的茶具
硬是小人送到厨房去的
只是如何打碎的小人却不知
小人送来时
茶壶茶盏都还是好好的
他说完便转身问那厨娘
张婶儿
你可知道这茶盏是何时打碎的
厨娘上前来仔细看了片刻
而后眼底微亮
哎呀
是阿贵打碎的
好像就是七日前打碎的
他为此呀
还被扣了半个月的工钱呢
他是个利落性子
说着便回身往前院走去
不多时带了一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那小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
生得面黄肌瘦的
尤其一双手上颇多褶皱
一看便是长时间泡着水造成
而那厨娘说道
就是她
是她打碎的
他呀
是我们这里洗碗的
寻常的茶盏意令他来清洗
这茶杯贵重
他那日打碎了一个
还被责骂的哭了许久呢
阿贵颇为紧张
小心翼翼的望着伯若优
仿佛害怕再遭斥责
伯若优语声格外的放缓了些
令他走近
方才问道
你看看这杯盏可是你打碎的
若是
可记得当日情形
阿贵神色轻松了些
是我打碎的
就是七日之前
当时是午时之后
我在打瞌睡
反应慢了些
刚送到我手上
一个不稳
杯子便滑落在地
这白瓷削薄一声便碎了
七日前的午后
正是宋玉来茶寺之时
这回答似乎越来越朝着他怀疑的那般靠近了
他又问
那除了这茶展
可还有茶壶
阿贵说道
有的
茶壶内还有半壶茶汤呢
当时我挨了骂
心底颇不好受
懒得走远
便将茶汤倒在了后面水井旁边的花圃里
又将茶壶洗了个干净
薄若优听着皱眉
令他往水井旁带路
阿贵领着他绕了片刻
薄若优豁然看到一处井台低矮的水井
水井旁的地用青石板铺就
此刻一个大木桶正放在一旁
阿贵说道
平日里的杯盏碗碟都是在井边清洗的
当日我泼茶汤
便是泼在那处
他指着不远处后院墙下的一小片花圃
那是一片栀子花
如今枝叶碧绿
花苞摇曳
又清甜的花香暗拂
薄若优走到跟前去
离得近了去看
果然在一处看到了早已发干的茶叶
他指着那一处问道
这里的茶叶
可是你早前泼的
阿贵忙点头
就是那里
平日里我是守规矩的
不敢在井边乱倒这些茶水出鱼
只是那日实在懊悔难受
便就近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