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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
从小到大
什么事会萦绕在你脑海中挥之不去呢
它有可能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
但是它也可能像噩梦般缠绕着你
也许它十分重要
但它也可能平凡无奇
不管怎么样
它就是占了你记忆的一部分
想忘都忘不掉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主题
每一个人最早的记忆年龄都不尽相同
有的人能记得幼稚园的事就不错了
有的人却说他还记得躺在摇篮未满周岁的事
是真是假我们不知道
但有一种可能
就是听父母转述发生在自己小baby时的事
便把它收藏在脑海中
最后也搞不清楚
到底自己记得的是第一手资料
还是父母转述的第二手资料呢
不过没关系
只要是和自己有关的过往记忆
都是我们今天可以书写的题材
据说我小时候长得很像男孩子
约莫三岁大时
很喜欢一个人扶着竹篱笆在村子里周游列国
身上穿着开裆裤
两条腿又细又弯
像青蛙一样在外面闲荡
邻居妈妈们都不明白
我母亲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娃娃
怎么还让我在外面晃荡呢
有时走累了
我就会自己找回家
站在纱门外低声的呼叫胎开门
推开门就是开门的意思
妈妈回忆起这件事
总是笑着说
那时真的不知道外面类似蛙鸣的呼唤声是发自她小女儿的口中
记得那段时间
父母有时晚上会出门应酬
招呼我们三姐妹吃过饭
一人发两颗话梅
她们便出门了
两颗话梅要维持一个晚上真的不太容易
我们会先把它泡在水里
喝那咸咸甜甜的酸梅汁
接着再把泡的软软的梅子
一点一点含在嘴里吃掉
等果核也被我们扎到发白
再咬开来吃掉里面的果仁
这才大功告成
接下来
无事可做的我便会每隔三分钟就问大姐一次
妈妈呢
大姐便不厌其烦的回答我
妈妈出去吃饭了
什么时候回来
等一下就回来了
三分钟后
同样的问题又出现了
当时我没把姐姐搞疯真是奇迹呀
我记得有时父母也会带我们出去看电影
看完常常都很晚了
为了赶最后一班公车
都要用跑的
妈妈手里各牵一个姐姐
而我则在他们中间
两手被吊得高高的
两脚离地的在空中飞跑
直到抢上了公车
一家人才又笑又喘的安下心来
回想起来
那时的妈妈好年轻
爸爸也才三十多岁
后来格罗里台风大淹水
村子不能住人了
于是我们从板桥搬到台北的内湖
你知道吗
第一次踏进新家时
最吸引我们的是什么吗
是马桶
猜不到吧
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冲水马桶
在这之前
要上厕所都要到村子里的公用厕所
非常不方便
也非常的恐怖
尤其晚上灯光暗暗的公用厕所
更是让所有小孩子都心生恐惧
所以当我们知道新家有自己的马桶
而且压一下开关就可以把便便冲掉
这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的神奇
所以搬到新家的第一件事
我们当然会冲到那白白亮亮的马桶前惊叹一番
后来爸爸还特别为我订了两个小板凳放在马桶的两边
因为我的腿太短了
够不上马桶
搬到内湖以后
我也开始上幼稚园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对上学一点兴趣也没有
常常赖在家里不去上课
幼稚园唯一吸引我的就是午餐点心的大锅面
有葱油韭菜香味的大锅面就是和家里小锅小灶煮的面食不一样
多了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所以为了它
有时我还是会强打起精神去幼稚园报道
我记得我开窍的很晚
即使升到了小学
对上学这件事仍不太有概念
低年级时看到两个姐姐中午可以吃便当
这让我羡慕的不得了
于是中午回到家便央求妈妈把饭菜放到便当里
学姐姐用便当吃饭
我从小就有些无厘头
所以妈妈对我这类的要求早已见怪不怪了
记得有一次
妈妈叫我去杂货店买红豆腐乳
那个时候买油
酱油都不是整瓶整罐买的
会自己拿个碗或罐子去装
那天妈妈便交给我一个小饭碗去装豆腐乳买好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
居然把碗放在头顶上
走路突然一个不稳
晚一些红色的豆腐乳汁就洒得满头都是
妈妈也没发现
只是很纳闷为什么那天老板给的豆腐乳汁那么少
我记得在我们那个年代
车辆非常的少
贯穿村子的马路就是我们游戏的场所
不管是打躲避球
玩过五关斩六将
或者是官兵抓强盗
全都是在那柏游路水泥地上进行
而且玩的时候总是光着脚
因为硬硬的木屐拖鞋不跟脚
跑不快
而且如果鞋子跑坏了
回家一定是会挨骂的
所以没有一个小孩子会笨到穿拖鞋玩耍的
也因此
玩不多久
脚掌就会被滚烫的水泥地磨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有时前面一个水泡刚破
下面又冒出一个新的水泡
当下雨没得玩的时候
大家就会坐在走廊底下
翘起腿来撕脚皮黑
比赛谁的脚皮最大
比完了脚皮
接着比伤疤
从手上腿上的疤开始比起
就像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一样
好像谁的伤疤最多谁就是英雄
因此
有的人还会把衣服撩起来展览他的光荣记录
最后连屁股上的疤都给绣出来了
朱老师小时候真的是有点过度
当姐姐已懂得静下来享受读书乐趣的时候
我却还拿着棍棒呼啸来呼啸去
不到口渴
不到肚子饿
是不知道回家的
就这样一直玩到国中
我的童年才宣告结束
你们呢
回想起同稚的时光
有什么是你最想记下来的
如前面所说的
它不见得是很重要的事
但是它就是清清楚楚的盘踞在你脑海中的一个角落
不时的会冒出头来跟你hello
打个招呼
惹得你暗自且笑
或者脸红心跳的久久不能自己
今天
我们就可以把这些片片段段的记忆书写下来
可以一件事一段的叙述出来
最简单的开头当然就是我记得
如果它是一件比较复杂或重大的事件
那么就分段叙述这单一事件吧
今天的题材是可以很自由去发挥的
只要你愿意打开自己的记忆宝库
你会发现里面有太多的素材可供选取
准备好你的钥匙了吗
让我们打开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