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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同一日

泗水关那边的赵官家并不晓得这番故事

此时他已经知晓李艳仙在得到旨意后迅速发兵

也知道王德与曲端已经抵达洛阳

并未有什么军令追加

反而给并不知道情况的韩世忠那里写了一份私人书信

并逐人快马送走

书信技发

赵官家披衣而出

望天兴叹

似乎也想做诗

但思来想去

一首诗都未曾得

却反而莫名想起自己年少时听到的那句颇显中二

但似乎又有点哲理的话来

正所谓战火为何而燃

秋叶为何而落

面对这个几乎算是荒唐与愚蠢的问题

赵官家居然有些想的吃了

继而引得不少八字军军中高级军官远远相对

感慨赵官家夙夜心叹

真真是心怀天下

战火为何而燃这个问题简直愚蠢到如秋叶为何而落一般

甭管是天冷无法吸水

还是矿物质累积

秋叶分落本是自然之道

同样的道理

到了眼下这个局面

全面战争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年

没必要再一遍遍强调什么两河百姓受了多少苦

或者关中被劫掠了多少次

乃至于中原有多少城市被屠

甚至都不必将靖康池给搬出来了

早在今年初秋

赵宋官家从南方回来的时候

所有人心底都知道要打了

便是金国高层在尚书台的时候

大家听了秦桧与物主的论断

也只是点点头

心中暗叫了一声来了而已

唯独所有人都知道

一定会打

一定要打

都已经晓得这座山要崩

那块地要裂

可真到了山将崩

地将裂的那一瞬间

不论南北

还是会忍不住眼皮一跳

发根一竖

心中一惊罢了

皆说十月初

初冬已至

但天气尚暖

黄河水量依旧丰沛

几条旧道依然能通大船

在经历了秋末十来天的动员之后

因为赵宋官家是从京东的子路哨正式下达的旨意

所以宋军也大略是依照自东向西进入战斗状态

而这其中稍有例外的便是陕州

李彦先布早早握有宋军在河北的唯一一个正经的城市平路

周围部队也早早对河中府进行数次的轮战时的包围

所以此次算是轻车熟路

一旦接到旨意便即刻发兵

换言之

仅仅是十月一开始

宋金两国便已经开启了自枫林渡至渤海长达一千七百里的战线

这还不算

可以想象

随着韩世忠与吴界依次发动

战线继续绵延到河外

那么这场战争的战线极端长度

很可能会达到真正意义上的三千里之光

初冬的太阳温暖而不耀眼

初冬的雨水西离而不隐晦

这个人

东海之滨

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李保接到军令

即刻与副将崔邦弼一起率军出港

带领着数量并不能对巾帼海军形成压制的海船北上

却越过了军事任务需要他压制的麻古河口

甚至越过了河口北面的沧州大山

直奔沧州小山而去

嗯

别处根本就是昔日韦齐水军都督

如今的金国海军副都统李琦所帅金国海军所在

其实这李琦作为当日的登州豪强兼海盗头子

靖康之后也曾一度组织义军

号称要顺河而上秦王

然而时也命也

当日同为山东义军里的好汉

李宝 李逵

刘和尚

徐大刀 护城

杜炎 吴顺 李 张

这些人未必谁就比谁差

但往往就因为一个念头

一时时事

就随波逐流

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孰是孰非

或许已经有了定论

但谁能笑到最后

尚不能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