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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集

唐若琳仔细衡量了一下拉田七一把的风险和效益

最后得出结论

田公公还是很值得一救的

反正他们要做的

就是让苏庆海守口如瓶

皇上若是问起

就按照田七的说法回答孙从瑞

没有证据

就没有办法

田七的罪名至多是非法出入不允许太监靠近的场合

这一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那就得看皇上给他留几分情面了

孙从瑞果然不出田七所料

抓着他出入大理寺这件事不放

他发动督察院的人

连着上了几封奏章

指责皇上宠用宦官

说田七妖言惑主

提醒皇上不要忘记当年的臣无庸等等

言官们说话都很直接

虽然是文人

但骂人的时候

很有一种大街上泼妇们撸袖子骂架的风范

几恒自己经常被言官数落

早就有了免疫力

被骂也骂也没什么

但他受不了他们骂田妻

自己疼都来不及的人

被那帮人红口白牙的说成奸佞小人

甚至是贱奴

甚而孰矣

姬恒气的把奏章一股脑的摔在地上

田七就在底下站着

他还不清楚怎么回事

看到龙颜大怒

他小心的弯腰把奏章全都捡起来

整理好

轻轻的放回预案之上

几横随手抽了一本奏章丢给了田七

让他看

田七看完之后

觉得很委屈

我都说他看我不顺眼貌这个他

指的自然是孙从瑞

纪恒芳才光顾着生气了

田七这样一说

倒是提醒了他

孙从瑞向来和田七不和

又是个假清高

这次他发动言官上书劝谏是假

借此机会对付田七却是真的

虽然田七也有不对之处

不该轻易跑去大理寺犯了忌讳

但孙从瑞这种做法很让己很恶心

田七同样觉得恶心

人人都说太监狗眼看人低

其实某些当官的又何尝不是呢

知道皇上不喜欢太监

他们就放开了嘛

也不管谁对谁错

只图能给自己博上一个正见的好名

他不过是去大理寺转了一圈

就被人连祖宗都绕着一起骂

也不知到底是谁浮云闭目

是非不分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

孙从瑞这意思

大概是要跟他撕破了脸

天七冷笑

看来这老匹夫都量钱的很

手段也不怎么高明

好吧

其实孙从瑞已经尽力了

收拾田七的机会太难得

他确实有些急功近利

不过他这次的手段也有其巧妙之处

虽然谏指田七

但却把皇上一起胁迫了

弄得好像是皇上若不料理田七

就一定是跟田七一伙的

被田七带坏的

这会唤起皇上关于太监的痛苦回忆

这样看来

皇上又有什么理由不料理一个不值钱的小太监呢

一般来讲

他这个思路是对的

一般来讲

当皇帝的这时候也会舍弃太监

以保住自己的圣名

可惜啊

孙从瑞实在是没那个想象力能猜到皇上已经被那太监给钳了这种事实

于是

此事的结果是他始料不及的

皇上没有处罚田七

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让田七去大理寺办事的事实

并且表示了悔过之意

做了一回纳谏的明君

皇上还重点表扬了几个尚书的杨官

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田忌继续逍遥自在

孙从瑞目瞪口呆

接下来的日子里

他将继续目瞪口呆下去

皇上不紧不慢的做了几件事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首先

孙从瑞嫡长子孙藩阴官的事情

可以再商量商量

孙从瑞是礼部尚书

正二品

但是他头上顶着一个正一品太师的头衔

所以

孙藩之阴官

按照惯例

该是依着正一品官职之子来

因皇上觉得孙从瑞领的是正二品的差事

自然该按正二品论

那么孙藩就只能领个正六品的殷迟了

哦 对了

孙帆不就是那个曾经当街裸奔

后来还打群架的纨绔子弟吗

这人人品太差

再犟两等

正七品的音圈

不管怎么挑拣

都是破烂

几恒笑而不语

其次

那几个忠言逆耳的言官们

也可以再调动调动

发挥更大的能量

为国尽忠

云南是个好地方

民风淳朴

岭南也不错

玉氮荔枝三百颗

不辞常做岭南人嘛

便宜你小子了

什么不想去这些地方

原来你是想违抗圣旨啊

几恒对田妻的包庇

就是典型的护短

田七是他的人

犯了什么错

也该由他来罚

别人对田七指手画脚

他就不高兴

而且还骂得那么难听

他更加不高兴

又假清高

又说的冠冕堂皇

其实就是假公济私

想排除异己

他于是极度的不高兴

不过

他也没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除了在田妻面前

总不自觉的变成一个二货

其他的时候

还算是一个冷静睿智又心狠手黑的帝王

说不清楚

这两者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姬亨知道

如果被言官们骂几句

就撸袖子上去干架

一来有损他明君的气度

二来也会使田七的处境更加危险

上尉者们之间的争斗

伤害总容易转嫁到地位低的那些人身上

田妻的身份是个宦官

表面上无所依凭

他若是不管不顾

高调张扬的去保护他

反倒容易使他受到攻击和指摘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黑锅

还把报仇的战线拉得很长

这样就没人注意到田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