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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棺木中

如同木乃伊般全身被绷带包裹的老主教

终于说出了他那已经隐瞒半个世纪之久的秘密

而在这之后

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但显而易见

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依你看来

如今城邦内频频出现异样

以及匕首岛的阴影

也在寒霜女王的计算中吗

阿加莎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女王并不是神

他或许提前预判到会有起义军阻止他的疯狂

但不可能预判到半个世纪后这里会发生什么

伊芬主教摇了摇头

他仍然在回忆着当年的那些细节

但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

许多细节他其实也已模糊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那一晚女王都跟我说过什么了

在送灵仪式的过程中

他好像一直在跟我交谈

但你知道

举行仪式需要高度专注

而且还要提前吸入熏香

我实在是记不得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了

正常情况下

也不会有躺在平台上的死者

跟举行仪式的神官交流仪式体验的

阿加莎沉默不语

静静思索片刻之后才突然开口

还能再跟我说说当年的情况吗

在遣源计划彻底结束之前

你在那座教堂里还看到了什么

在我的印象中

那一年也跟今年一样下了场大雪

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大大小小的降雪

几乎就没停过

积雪经常会把小教堂周围的街区街道都覆盖起来

让人看不清路的边界

摔跤的人也因此多了不少

伊番主教静静回忆着

他那低缓沉闷的嗓音

仿佛能将人们想象直接牵引到半个世纪前的那场寒冬

经常有摔伤的人到教堂寻求帮助

因为当时街区诊所已经爆满了

那时候啊

遣冤计划已经在城内引起了很大的不安

他当时并不像今天一样是一个禁忌话题

虽然核心那部分属于机密

但一般人都知道有这么个探海的计划

于是

便经常有来到教堂的人跟我提起他们眼中的怪事

怪事

是的

怪事

有人说看到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屋中突然出现了灯光

有人说自己熟悉的邻居某天出门就突然变了个模样

有人说看见墓园的大门在深夜打开

白天被安葬的人晚上便大大方方的从墓园走了出来

都是诸如此类景宋离奇的故事

白天晚上的都有

介于当时城邦最邪门的事就是遣员计划

所以人们就把这所有不正常现象都一股脑的归到了遣渊计划头上

再然后

便开始归到了寒霜女王的头上了

被安葬在墓园中的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还有无人居住的房屋中出现的灯光

这听上去

听上去很像三号墓园那具被伪造的尸体

以及你在弼鲁大街四十二号建到的那个房间

对吗

但和当年不同的是

你见到了切切实实的证据

甚至收集到了疑似元素的证物

而当年

城邦里只有各种流言蜚语

每天都有人来跟我说

他们遇上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但守卫者们四处出动

却全都扑了个空

全都扑了个空

是的

受到居民举报的

当然就要派人去调查

哪怕半个世纪前

我们也是有这些严谨流程的

我派了许多人去调查那些惊悚怪谈

当年的大教堂守门人甚至也像你一样亲自进行了调查

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除了紧张兮兮的市民外

城邦内其实是一切正常的

但与之相对的

潜渊计划的试验场内

却逐渐被完全封锁起来

所有可怕的事情都在封锁区内发生了

至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在档案馆里肯定也见过

不断出现的复制潜水艇

未经登记的陌生来往人员

牺牲在深海中的探索者们

阿加莎一时间沉默下来

他心中念头急转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自己从老主教的讲述中

嗅出了一丝违和

一丝半个世纪以来都无人察觉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