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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次日上午
中介为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说是自己昨夜不间断的询问第二看守所的情况
而袁莹莹在经过昨日的休整后
现在已经能接受一定程度的问询调查了
只不过鉴于对他精神状况的考虑
我们暂时也最好不要通过提审手段进行正式的审讯
但可以派遣个别具有心理疏导能力的人员对其展开特殊形式的问讯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我们不必再漫长的等待了
只要袁莹莹真的愿意吐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这就说明案件的结果也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
中建便派我和陈意涵去往收押袁莹莹的第市第二看守所
由于陈意涵在犯罪心理学方面的建树
他在一定层面上也能做出某些心理疏导工作
见面地点安排在一间对话室里
这是平时针对某些特殊嫌犯或者精神状态不佳的收押人员进行心理疏导的地方
此处的陈设和设计风格十分的人性化
能展现出一种对服刑人员的包容态度
以及社会对他们的特殊关怀
再次见到袁莹莹的时候
我们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憔悴的姑娘
早已失去了之前的精神面貌
她好像在经过昨日的事件之后
整个人都沉浸在无边的悔恨之中
而对于他的审讯工作
其实也没有多少额外内容
毕竟我们手上也算是掌握了他一定量的犯罪证据
而犯罪动机也算是由他自己交代了
现在只是通过他的亲口回答
确认一下袁莹莹是否参与案件而已
袁莹莹
我们是代表市刑警队对你现在的精神情况进行了解
希望你能尽早调养好身体
并回归案件的调查中来
陈意涵摆出笑脸
和声细语的说道
在带来关切的同时
我们也想询问你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也是想让你尽早直面事件本身
以此摆脱昨日那些极端消息对你造成的不良影响
没事
你们该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我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我一开始就想错了
一切都想错了
袁莹莹的嗓音十分沙哑
想必昨夜她是在无边的悔恨之中哭泣了一整晚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式的审讯工作会放在之后重启
现在我们只是进行一些疏导
想让你慢慢回归到正常的心理状态中来
你不必对此抱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如今事情的其他调查发现基本结束
现在也只是对你进行逐步询问而已
行了
你们该问什么就问吧
说真的
之前那些问题我也不想再有任何欺瞒
没有一点意思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我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
心里有什么难处都说出来
事情总要得到解决的
而我们其实也都是在帮你将事情澄清
无论凶手是不是你
你自己一人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
后悔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只要能浪子回头
总能减少一点心中的愧疚
别的不多说了
关于之前那个警官问的问题
我现在就可以明确作答
袁莹莹缓缓的抬起头
她说的应该是昨天中介问他的最后几个问题
首先
我并没有直接或间接参与杀害李小帆
而且对于案发经过我也毫不知情
这件事的见证人绝不会是我
所以有关任何案件细节的问题
请不要重复询问
我相信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你误会了
我们并不是想问你这些事情
而且现在你的表述并不具有任何效益
说白了
这次我们的工作任务与你本人关系可能不大
陈意涵打断了袁莹莹的话
解释道
不过你自然可以畅所欲言
我们也并不会准备任何音频采录设备
那是你们的事
现在我只想将事情说清楚
这件事的误会真的太深了
其次
关于我破坏现场这件事情
之前我的表述并没有虚假的内容
我所谓的报复仅限于此
由于我和小范之间的误会
让我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后来我拒绝与你们配合调查
也只是想由此对他进行报复
但现在
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尽最大努力为你们提供帮助
将事情查清楚
这些事情你可以在之后的正式审讯中表明
也可以请来律师在开庭公审时候为你辩护
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在于这个
在之前你曾提到过
你对案发前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
所以我们现在只是来获得更多的调查线索的
好
所以你们该问什么就问吧
说真的
现在我对之前的无理行为进行诚挚道歉
这一次我只是想弥补一点作为朋友的最基本的愧疚
关于案件本身
虽然我了解不多
但是小贩生前的一些异常状态和举动
可能没人比我更清楚
这就对了
只要你能尽早的直面这件事
我们相信你也一定能很快的走出阴影
我在一旁继续的宽慰道
至于案件情况的调查
你只需要大致叙述即可
对于不太清楚的事情
也就不必要详解
没错
我们不会提出什么让你为难的问题的
而且现在也主要经由你自己组织一员
不必为此有太多的思想压力
无论真凶究竟是何人
今日的未询也不会对你的最终定罪起到任何影响的
既然之前你表示对此事有刻意隐瞒的部分
那现在就大致说说事情原委就好
我没什么事的
你们不必为我操心
这都是我罪有应得的下场
其实我隐瞒的东西
你们也可能通过其他方式调查到了
无非是对小贩这件事情的先知先觉
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面临不明的威胁
所以他的很多表现也都与平时不同
就比如对于自家别墅的特殊改造
以及最近一段时间的极端惶恐
妈妈说
事情一件一件讲清楚
我们不赶时践
只要你能提供任何对案情有帮助的信息
都算是你将功补过
或者说是及时坦白
我在一旁提醒道
你所说的内容我们的确有一定了解
但对事情详情
还需要你进一步的表述
好
那就先说说他的惶恐心态
不知为何
我觉得小贩很早以前就开始对周边的事情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或许是我与他的接触时间并不长
也或许是他在这段时间里经历过某些重大的变故
反正在他刚刚回国那个时候
小贩的确是算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
不过这个变化具体说起来还是在一年之前
那段时间里
小贩整天躲在家里不肯去学校
后来还是戴教授亲自登门拜访
才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
等等
你说这种变化是一年前发生的
你确定吗
现在还能否记得准确的日期
我忽然想起之前的日记调查
如今原因所说的内容
还真的与我们的分析结果印证上了
而且在今年一月二十号左右
吕小贩的这种情绪是否再次高涨
以至于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
没错
看来你们的确了解了不少
去年这个时候
小范就曾因为情绪忽然失控
导致正常生活规律被完全打乱
在长达一年的缓冲之后
我们本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但是就在一个多月之前
小范的精神却再次出现波动
而我们一直没能弄清楚此事的根源在哪里
小范本人对此也缄口不言
但是去年小贩发病的具体时间我不太记得了
总之也就是与这几天相差不远
你好像将吕小范的精神失控称为发病
难道他真的有某种隐疾
而且是周期规律性发作
我这时不得不提出疑问
据你所知
旅小贩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因为他惶恐起来的样子
实在是让人有些害怕的
但是所谓的发作
却又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或者规律
就在他回国后的两年多里
也只有去年和最近出现这种情况
如果他真的是精神疾病
那我真的是该死
居然对本就有心理障碍的人产生那么多误解和怀疑
没事的
就算你们之间曾产生过各式各样的误会
但这也不完全怪你
毕竟不知者无罪
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探讨各种可能性而已
说到这里
陈意涵看出袁莹莹的眼眶里有些湿润
赶紧劝慰道
咱们不谈这个了
关于吕小贩恐惧的原因可能一时半会弄不清楚
不过你要要清楚一点
那就是如今你的行为不仅仅是在帮我们
更是在帮你获得解脱
在陈意涵三番五次的安慰下
袁莹莹的情绪总算没有太大的波动
而我们的调查也像是慢慢找到了门路
如今各条线索正在慢慢串联
而吕小贩的恐惧对象则成了此案最大的突破口
只要将他近年来一直害怕的某种东西找出来
案子自然也就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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