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十三集

五月九日

星期日

还没起床

电话来了

是秘书长老平

说缪书记找我

看看表

才七点钟

我想什么事儿非要星期天去办

大约七时三十分

缪书记的秘书小丽又来电话

说缪书记急着找我

我便胡乱吃了早饭

打船呼叫司机小石过来

告别了妻子和还在梦里的儿子

就匆匆上路

直奔金源市委

院子很静

缪书记独自一人端坐着

他示意我坐在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

开门见山的说

一名局长的人选定了

是山丘区的党委书记田之厚

这时缪书记抽出一支三五烟

点上吸起来

看着我

意思是想听我的意见

我知道这时候即使有意见也不能使缪书记改变主意

就表示出一种赞许和同意

缪书记很沉稳的说

之后同志人品好

廉洁 懂规矩

有工作经验

当过八年的乡党委书记

又晋升到了区里任一把手五个年头了

山丘区管靖远市的六个山区乡镇

实际上靖远的移民工作一开始老天就接上火了

他与省和国家的一名领导同志的关系都很好

现在有了关系啊

工作就好做

你说是吗

于市长

缪书记

你这一讲

田书记是当然的最佳局长人选了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

还有

谢慕和鄂川都不适合留在移民局啦

鄂川和谢幕这两个副局长前天已经被检察院放出来了

没有什么原则问题

鄂川是一个老领导的亲戚

这人本事不大

还有点牛气

他若留任

可能会是你不好工作

至于谢幕嘛

这人下边也有反应

把他们调出去

事情要好办些

你看呢

我别无选择

只有附和他的决策

细想一想

自己一时也拿不出比缪书记高明的方案

晚上七点钟

在市移民局的会议室召开了全体职工会议

会上由市委贺副书记宣布了移民局班子任免名单

并强调了几条规则

如下级服从上级

个人服从组织

特别是强调了组织原则

大家必须无条件服从

之后是新上任的田之后的简短讲话

可谓就职演说了

最后我讲了几句官话和套话

这是不可少的话

尽管他很没新意

我从移民局回到政府

已是晚上九时三十分了

路过值班室时

老同学祝备韵语

画家季青突然出现在面前

显然他俩在值班室已等了我不少时间

两人今晚又来这儿

就显得随便多了

进了屋就自己拿起暖瓶倒水点烟

老同学很随意的说

哎

听说了没有啊

程局长为啥出不了检察院

哎

要说程局长这个人呢

并不坏

也不贪

这次进检察院

那都是移民局里面的人自己倒的

实际上程局长没有啥大问题

却做了萝卜

这事儿啊

也怨他成列没主心骨

太软

还没关他三天呢

就承认了

那个局送他三千元好处费

哪个单位送他块瑞士表

十现在这年头

三千五千的事儿根本不在册

怎能说三千五千不在册呢

政法部门明文规定五千元就要立案呀

事就坏在这里

你老成自己都承认了

人家检察院有啥办法

人家不把你扣起来当成案来办能行吗

看人家谢幕局长这回进检察院

人家一应到底

啥都没说

随后对人家谢幕的哪一项问题都落实不了

只好无罪放人

没听说嘛

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

回家没年

这时

屋门突然被拧开

是古方

他边进边说

他是在邓大白市长那里聊天

听到这里的高谈阔论

就过来了

邓大白与我的办公室是一墙之隔

驻备运的话古方都听见了

他就抬起杠

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呀

抗拒从严

那可不是都能回家过年的

只要检察院坚决治事

过个史吧

没听说矛盾是移民局的事吗

不管你是坦白还是抗拒

都给治了

几个局长

一个吓得挂了

一个罢官

一个作监

一个逃窜

就剩下了一个纪检组长

也不敢上班

怕检察院找他谈事

我准备去矛盾室采访采访

写一篇移民官员全军腐败记

肯定畅销啊

我说谷方

你趁早打消这艘主意

现在哪有人去统治马蜂窝呀

小心有人撂你黑枪

拉倒吧

腐败已是社会热点

咋个不能写

好了好了

那俩是老抬杠搭档了

叫我说

你古方想写就写

想采访就去采访

那是你个人的事儿

你按说你是自由撰稿人啊

自由嘛

不过对咱于阳兄啊

可是只能烧香不准拆庙

明白吗

不明白

于市长刚到清远市

根本就没赏把好桶一明里

即使有些破事儿

也不是人家于市长弄的

明讲吧

矛盾事办的矛盾文学杂志

还三顾茅庐请我去写这文章呢

这家杂志的主编是我大学同学

好了好了

不争论不争论

我有意的躲开矛盾

这本来就是个争论不清的事

况且谁说的都有道理

若想去做

就有想做的道理

若不想做

就有不想做的道理

争论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