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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绝地第一集蝎子

大雪飘飘洒落

给大地原野披上一层素白的轻纱

这轻纱覆盖万物

自也覆盖了这两间木屋

木屋地处平地

四周却是连绵的山峦

山并不高

风雪中仿佛踊跃着银色的兽脊

屋前溪水清澈

流经一片梅林

蜿蜒不知流向何踪

冷风吹过

几片花瓣飘落水中

带着清香随波逐流

夜色虽黑

经飞雪一衬啊

也似白茫茫的月光

而白茫茫的呢

不是月光

而是雪光

除了雪光

还有一道光

烛光

烛光来自木屋中映照窗外的一株大槐树

叶子早已落尽

只剩光秃秃的枝条迎风摆动

碗口般粗的横枝上

悬浮着一个黑色劲装的汉子

看不清面目

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凝视屋内

屋内有什么呢

美女还是财宝啊

大多数江湖人岂非终生追逐这两样啊

屋内呢

并无财宝

却真的有个美女

香花软床上

端坐一个白色衣裙的美貌少女

乌溜溜的黑眼珠含情脉脉的望着身穿青布棉袍

伏在桌上自斟自饮的年轻汉子

这汉子是谁呀

如果你也是个江湖人

知道这青袍汉子的名字定会大吃一惊

他便是在黄山莲花峰凭借一柄大坡刀设伏天下群雄的一代大侠丰瑞

一年来他从未现身

却已被江湖中誉为刀神

有时你并不想拥有声明

声明却自动袭上身

人在江湖

身不由己呀

这个你为何总要折磨自己

白衣少女雨声中满是嗔怨之意

丰瑞放下酒杯

这张脸算不上俊美

但也颇有风姿

只是眉宇间掩饰不住淡淡的惆怅

那少女悠悠叹了口气

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看来

我还不算是女神

如果连她都不算女人

世上就没有女人了

他不许做妩媚的举动

单单这片目光

就这种魅惑呀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

就绝难抵挡他这情谊流转的眼波

丰瑞呢

当然是个正常男人

还喝了酒

他一声长叹

小凤啊

你是个好女人

但我们只能做朋友

你懂吗

我懂

我当然懂

我知道你还忘不了令纸烟

令纸烟

丰瑞早已将这个名字在心底呼唤过千百万次

此刻听到

仍不免心头一颤

不错

他忘不了令纸烟

多少甜蜜往事

多少辛酸回忆

他如何能忘记呀

如何能忘记那个跟他出生入死

并为他舍去性命的女子

如何能忘记那段荒芜岁月里刻骨铭心的感情呢

他不觉又在轻声呼唤这个名字

这个仿佛在遥远的梦境中出现过的名字

目中有了泪光

瑞哥

宁姑娘已经死了

伊小凤雨声波澜不惊

凤瑞却是心头猛的一痛

就像东辙中的蛇

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手一颤

酒杯掉在桌上

是啊

纸烟早已离开这个世界

若不是他为他挡了那支毒箭

该离开的就会是锋锐

可风瑞活着

却再也融不进这个世界

他的心

已经死了

瑞哥

你要振作起来

否则令姑娘全香有之

也不会心安的

伊小凤雨声温柔

温柔的就像春风拂过花丛

风瑞恍若未闻

醉眼迷离

喃喃自语

知燕

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他长叹一声

站起身

啊 小风

我该回去了

这么晚了

下着大雪

你就不能留下

我的心给了纸砚妹子

你该去找一个疼爱你的好男人

我哪儿也不去

殷晓峰打断他的话

晶莹的泪滴再次划过眼眸

无声的坠落成雨

雨声坚定决绝

在我心里

没有比你更好的

我等你

纵然一生一世

风瑞突然泪流满面

转过身

小凤

你这是何苦啊

这是何苦啊

人类的感情又是何苦啊

屋外飓风吹动乱雪弥漫半边夜空

风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大槐树上的黑衣人扑得一跃而下

轻的像是四两棉花

踏雪无痕的轻功只是在江湖上夸大奇谈的传闻

谁都没有亲眼瞧见过

积雪已有半尺

黑衣人踏在上面只留两行淡淡印痕

脚下更未发出半点声响

这人无疑是个顶尖高手

但他为何来此

他去木屋中干什么呢

他并未进屋

而是蹑足到窗下

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根齿于长的细竹管

显然是激动不已

双手不由自主的微颤

他将这细竹管缓缓投入窗戏

就口吹诵

伊小凤坐在灯下

以手之宜

呆呆出神

去年冬天

黄山莲花峰也是这样的漫天飞雪

也是这样的寒风料峭锋锐

挥舞大坡刀力战近百名高手

若非令纸烟为他挡那支背后射来的毒箭

或许他已经不在人世

他年纪轻轻就闯下偌大名头

却也结下了不少梁子

有些不是他做的事儿

也一并栽到他名下

墙倒众人推

破鼓万人锤

之间存着不少误会

偏偏他不做辩解

终于致使天下群雄齐聚莲花峰约战讨伐

那一战甚是惨烈

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竟然抵挡不住他三招两式

断臂残肢

血流成河

若非他见到心爱女人惨死眼前

已知新灰意冷

斗志全无

群雄恐遭尽术屠戮

饶是如此

也有数十位精英殒命当场

那一日

伊晓峰也在场

他是跟师兄去的

本是参与绞杀魔头

却不知为何不忍出手

或许体会到锋瑞的无奈和冷傲

也或许倾倒于他纵横天下所向无敌

更或许有感于他的虽千万人无往矣

总之自此一役

他的一颗芳心便默许在锋瑞身上

当锋瑞抱起纸鸢的尸身策马绝尘而去

他鬼使神差的悄然尾随

一路竟到着悬崖绝地

听丰瑞说

这里曾是他与纸烟相识的地方

一切是缘起

一切又仿佛宿命

于是

不愿走的你

来告别已不见的我

黄惶一年有余

日子很是清苦

野物几乎打尽

平日里多是野菜果腹

伊小凤丝毫不以为武心爱的人就在身边

哪里都是天堂

哪里呀都是乐土

可凤瑞始终忘不了纸烟

这个

何时我才能走进你的心里

伊小凤喃喃低语

疼得心烦意躁

全身热睡如肺

内心深处竟隐隐渴望得到男人的爱抚

她又是惊恐又是困惑

刚站起身竟是双膝一软

意识倒在床上

意识逐渐模糊

一道进风过处

烛火灯时熄灭

紧接着门房吱呀一声

显然是有人进来了

是谁

伊小凤迷迷糊糊的想着

便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抱住

他心下大汗

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句话

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微弱无力

是瑞格吗

那人含糊的嗯了一声

易小凤顿时芳心窃喜

在这悬崖绝地

除了峰瑞还能有谁呢

不多时

听到那人宽衣解带

且呼吸粗重

他有一些害羞

又有些慌乱

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鲤鱼外的一个任壁石洞前

锋瑞畅了良久

全身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这石洞呢

便是他跟纸烟的家

他将纸烟葬在洞内

他轻轻抖落一身雪

瞥眼见一条黑影在不远处的雪地急奔

心中一凛

怎么还有别的人

当即展开踏地如云的轻功

向那黑影儿追去

好快的身法呀

只是几个起落

便赶在那人身后

探手一般肩头

那人哎呦一声

仰天摔在雪上

丰瑞一见那人的脸

不禁一怔

是你

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丰瑞眉峰紧锁

那人慢腾腾的爬起身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

脸上红扑扑

眼光有些躲闪

蹑懦道

我 我辈仇人

瑞听懂了他的意思

更明白他的处境

却不晓得他的去处

你要去哪儿

我想离开这里

黑衣人目光游离

似在躲避什么

丰瑞见他衣衫不整

脸上犹有汗珠

确实像是狂奔所至

便道

你走吧

黑衣人与丰瑞显然认识

蒙了大赦一样

一躬身转过脸

脸上变得说不出的阴痕

当欲望的巅峰像流水般悄然逝去

尹晓峰的情绪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四下里出奇的静

为漫天大雪簌簌洒落

他心中满是激情过后的甜蜜

顺手拉过一床花被盖住身子

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可那黑衣人绝不是丰瑞

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