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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镖节

残阳如血

风从残阳处吹来

吹动一面大旗

白色的旗杆

乌黑的旗面

绣着四个囚劲挺拔的大字

迎风招展

顺威飙局身为镖局

在南方诸省中均有分号

保德彪在南国可谓是畅通无阻

万无一失

江湖中即便还有不知顺威镖局的

也绝不会不知天南威龙武阵明

此人掌中一根熟铜棍

在江湖上使棍的好手中已不做第二人想

端的武功了得

近几年他极少压镖

因为副总镖头朱平和他的得意弟子方鑫在江湖中已算得一流好手

能胜过他二人联手的绝不会多

这一次啊

却是武振明亲自压镖

他下意识的握紧身畔的赎铜棍

只要这根棍还在

他心里便踏实了

他的名声啊

正是从这根棍上得来呀

四五十人的镖队行进着

耗子洪亮

步伐整齐

当先马上二人正是朱平和方鑫

机口大木箱中装有三十万两白银

这趟镖已经不算轻了

但真正烫手的红货呀

却是在武振明的背上

武镇明的背上哎

绝不会长着红货

只不过他背上有个包裹

漆黑的包裹正跟他的衣服一个颜色

黑衣劲装

精神干练

看来他对这趟镖不敢掉以轻心

但包裹里又是什么呢

其实啊

你也能猜到

不管里边是什么

都必定价值连城

武镇鸣听的德德马蹄声响

心道

哎呀

再过一整天就到杭州城了

这趟镖也就算安全了

一想到杭州的宋嫂于三十年的陈酿女儿红

心下兴奋起来

再想到群芳楼的小阿红

哎呀

简直是两眼放光

他今年四十六岁

四十六岁啊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

还不算太老

尤其他对女人的需求

即便是小伙子

有时也是自叹福儒

想到这些

他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砰的一下

车外响起几下兵器撞击声

他心头一紧

劫镖的人啊

还是出现了

他定定神

提起福铜棍

一挑车帘

闪身立于马上

与此同时

他看见了一柄刀

一柄雪亮的刀

距他咽喉已不足半尺

他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啊

临危不乱

凌空跃起

使了一个曜子

翻身跃下地来

腾的背上一青

只听头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

多谢吴总镖头慷慨相赠

小女子有礼了

吴振明猛然抬头

车顶俏立着一个白色衣裙的美貌少女

微风吹来

他衣裙沥沥作响

宛似一只清纯淡雅的山茶花

这少女的容貌之美啊

用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形容实在是恰如其分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

绝对不会不动心

武振明自然是个正常男人

但他动的却不是心

飞身而起

抡棍长的少女当头砸去

那少女却是咯儿的一声轻笑

脚下一点

箭也似的向着远处射去

吴振明一棍打空

落下地来

只见那少女在短短一瞬便奔出老远

一段路

渐渐看不真切

便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名身着蓝袍的年轻汉子纵马驰来

江宋杨少侠

你这是

加师令我前来相助吴总镖头

这发了何事

一轮红日落下山头

漫天飞云

绚烂多姿

江宋阳在日落下狂奔

马赛烈

又怎能快过绝顶轻功的武林人呢

奔出数里

远远望见一个白衣少女立定脚跟儿

停在那儿

似是等候什么人

背脊相对

看不见他面目

但看得出她身材婀娜窈窕

他想与我决斗

江松阳心念浮动

突听那少女一声惊呼

一道臂芒一闪而逝

他摔倒在地了

江松杨心下大旗

飞身奔去

只见他嫩白如凝齿的俏脸上笼罩一重黑气

人事不省

他不禁心道

这么短时间内便能致人昏迷

什么毒这般歹毒啊

游牧观瞧

那少女脚畔散开着一个包裹

里面一个乌黑的解盒已经打开

却是空空如也

他怔了怔

俯身探那少女的腕计

但觉脉搏很是微弱

她若是死了

吴总镖头的彪货便永远莫想追回来

心念即此

盲神双掌按住那少女背后的几处大穴

内力鼓荡

一股绵绵密密的真气缓缓遣送而出

良久

那少女仍是昏迷不醒

脸上的黑气意味有丝毫消退

江宋阳心头一凛

此毒异乎寻常

不能误他性命啊

江颂阳当即抱起他

辨明路径

飞奔而去

一口气奔出十余里

前方现出一个小镇

此时归雁阵阵

夜幕降临

这么偏远的小镇

不知有没有大夫啊

他刚走进镇子

忽见拐街处八九个手持木棒的膘壮大汉

围追一个全身打满补丁的骆驼汉子

这汉子看上去四十多岁

醉眼眯斜

东躲西藏

最终啊

未避过这几个大汉的围追堵截

被打的抱头鼠窜

显然

这人得罪了这些大汉

或是偷了人家东西了

江宋阳微微一闪

正欲走开那

突听那骆驼汉子抱头大叫

你们当我妙手郎中是什么人

只不过老子近日心情不佳

看病改日再说

领头的大汉喊道

你人命关天

岂能改日啊

何况你已收了我家老爷枕巾

你怎能

江宋阳心神俱振啊

一路上没有人烟

奔出十多里地才见到这个小镇子

他本就是来找郎中的呀

他知道妙手郎中虽不会武功

医术却是极佳

虽无起死回生的本领

也是药到病除

大多数江湖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毕竟人在江湖飘

哪有不挨刀的呀

受了伤还得找大夫不是

而人家便是名医

只是此人嗜酒如命

更常常拿了人家酬金却不给人看病

看起来呀

今日之事便是因他这怪癖所致

妙手郎中忽然往地上一坐

瞪着一双醉眼吼道

说不去就不去

打死也不去

哎呦

我们找了不少大夫

都没能看好我家老爷的病啊

他只有姓胡的

为富不仁

鱼肉乡里

老子懒得理他

你们走吧

领头大汉变脸了

冷冷道

看来你这穷郎中是活腻歪了呀

咱们便成全你

住手

大汉闻声回头

只见一个蓝袍人走上前来

怀里还抱着个昏睡不醒的少女

只听他淡然道

他欠你们多少酬金

我替他还了

他不会跟你走的

领头汉子打量起江宋阳

冷笑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呀

胆敢跟我家

话还未完

一道锐吉的劲风过处

咔咔咔数声响

大汉掌中的木棒顿时只剩半截儿

大汉脸色变了

真的变了

江送阳的鲧字符一出口

他们便仓皇逃去

转眼踪影不见

这时

江送阳朝那妙手郎中微微一笑

我这郎中现在心情可好啊

妙手郎中哭丧其脸

你不好也得好

人命总不是闹着玩的

多谢

你要我给谁看病

难道你看不出

妙手郎中瞥了一眼他怀中少女

一脸为难

你在消遣我

此话怎讲啊

哎呀

鄙人的医术虽还过得去

但无病之人却也无法医治啊

你说他没病

没有

他没中毒

半点儿也没有

不知何时

那少女脸上的黑气消失不见

增添了几丝红晕

那为何他还不醒啊

妙手郎中微笑起来

笑得有些深意

无论谁中的毒

刚刚刚刚解

都不能立刻转转

江阳阳正了怔

突然笑了

那谢谢你了啊

我本就没做什么

哎 不管怎样

我都要谢你

江松阳转身朝街边一个酒摊儿叫道

雷狐

上好的陈年老窖

哎 好嘞

妙手郎中用咸鱼干似的舌头舔了眼几近干裂的嘴唇

有些蝗虫似的

那 哎哎

鄙人虽嗜酒如命

但也无功

这酒啊

是我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