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书场之战争与和平第192回战争没有天才-文本歌词

环球书场之战争与和平第192回战争没有天才-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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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书场之战争与和平

你好 我 老吴

咱们继续讲战争与和平

书接上文

安德烈来到西部前线的时候

一八一二年俄法战争已经开打了

战争一开始

这俄军就很被动

沙皇的营地开始是在维尔纳

也就是现在立陶宛的首都维尔纽斯

法军一进攻

俄军就往后退

安德烈到部队报道的时候

沙皇是驻扎在德里萨的营地里边

这个德里萨呢

并不是一个城市里的名儿

它是一条河一一个的名儿

在战前

俄军就在德里萨构筑了坚固的攻事

在德里萨依托这个攻势消灭敌人

是普富尔整个军事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但是战争一开打

军队里就有声音说

德里萨这个防御体系好像不见得能有什么用

安德烈参加了一个沙皇组织的会议

这会上讲的就是这个问题

安德烈到的时候

作会议室的书房已经有人了

安德烈来了不一会儿

普富尔也来了

书里边对普富尔有比较详细的描写

他从安德烈所在的大厅经过

交代了几句话

就进了作为会议室的书房

安德烈还来不及目送普富尔进书房

本尼格森伯爵就匆匆的走进了房间

他对博尔孔斯基点了点头

不停脚的也进了书房

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的副官做一些指示

因为皇上马上就要来

本尼克森赶过来

是要提前先做一点准备

以便及时的迎接皇上

切尔内少夫和安德烈公爵迎到了台阶上

这个屋里也就他们俩人官节最低了

皇上神色疲惫的下了马

保卢齐侯爵在跟皇上讲话

皇上向左偏着头

面色不太高兴

听着保卢奇语气特别激动的谈话

皇上是动身往前走

看来啊

是并不想听他说话

但是激动的面红耳赤的意大利人忘了礼节

跟在后边一路走是一路说

至于那个修建德里萨营地的人

保卢奇才说了一句

皇上就登上了台阶

他上了台阶

看见了安德烈公爵

他仔细的看了看这张不太熟悉的脸

保卢奇还在那不顾一切的往下说

好像很难控制自己似的啊

陛下 至于

至于那个建议修建德里萨营地的人

我认为啊

他只有两个地方可以去

要不去疯人院

要不上绞刑架

皇上没听完

又似乎没听见意大利人的话

他认出了波尔孔斯基

亲切的对他说

沃高兴看着我

你到他们开会的地方去吧

在那儿等着我

皇上上书房去了

跟在他后边的有彼得

米哈伊洛维奇

沃尔孔斯基公爵在和施泰阴男爵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安德烈公爵得到了皇上的恩准

就和在土耳其就认识的保卢奇一起到了正在召开会议的客厅去了

彼得

米哈伊洛维奇

沃尔孔斯基公爵的职务好像是皇上的参谋长

沃尔孔斯基从书房里出来

把带进客厅的地图摊在桌子上

提了几个问题

他想听听各位的看法

当时的情况是

他们收到了法军在夜里包抄了德里萨营地的消息

不过后来证实

这个消息是误传

首先发言的是阿姆菲尔特将军

他第一个发言让人有点意外

为了避开当前出现的难题

他提议构建一个全新的

无法解释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想表明他也是有想法的

这么一个阵地

他构想的阵地位于彼得堡大道和莫斯科大道的一侧

按照他的想法

军队应该在那儿集结迎敌

看得出来

这个计划呀

是阿姆菲尔特早就拟好的

他现在陈述的这个计划

目的不在于回答所提出的问题

因为他也回答不了

他主要是利用这个机会

把他的这个计划说出来

这个是数百万的计划设想之一

这些设想跟其他的设想一样

都可以头头是道的提提出来

尽管并不了解战争将具有怎么样的特点

还是可以提

这个意见提出来之后

马上就有人提出了异议

不过呢

也有人同意他的想法

年轻的少校托尔比别人更加激烈的反驳瑞典将军的意见

他争辩的时候

从一册的一袋里头取出了一个写满了字儿的笔记本

要求允许他读给大家听

托尔在详尽的笔记里头

提出了跟阿菲尔特和普夫尔的计划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作战计划

保罗奇反驳托尔

他提出的是一个向前推进和发动进攻的计划

用保罗奇的话来说

唯有进攻才能摆脱盲动和陷阱

他把俄军当时驻扎的德里萨营地称为陷阱

在这些人争论的时候

普富尔还有他的翻译沃尔措根

这个沃尔错根是普富尔在宫廷中跟人沟通的桥梁

俩人都是沉默不语

普富尔对于这些计划呀

都是嗤之以鼻

转过头去

表是绝不会降低身份去反驳他现在听到的那种胡言乱语

但是当主持讨论的沃尔孔斯济公爵请他发言的时候

他只是说

何必问我呢

阿姆菲尔特将军已经设想了后方完全暴露的一个绝妙的阵地

或者是进攻啊

这位意大利先生说的很好

或者是撤退也好

何必问我呢

你们比我都高明啊

但是

沃尔孔斯济公爵皱起眉头

他说

我可是代表皇上来征求你们意见的

这个时候

朴富尔站起来了

突然精神振奋的开始说

一切都被破坏了

一切都被搞乱了

大家都想比我高明

到这个时候来找我

怎么改进呢

啊 不用改进

一切都要严格按照我所阐明的基本原则执行

他用几根骨瘦如柴的手指拍了一下桌子

用德语说

什么难题

胡说

不值一提

刚才他说那几句也是德语

他走到地图前面

迅速的说了下去

一根干瘦的手指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力图证明任何偶然的情况都无损于德里萨营地的合理性

一切都预见到了

不果敌人真的进行迂回

那么他们将不可避免的被歼灭

如懂德语的保卢奇开始用法语问他问题

沃尔措根走过去

帮助自己法语讲的不好的上司开始给他当翻译

勉强还能跟得上他

朴坡讲的很快

他竭力证明一切

一切

不仅已经发生的情况

而且只要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他的计划都估及到了

如果现在发生了困难

那么一切的过错都在于

并非一切都是准确无误的得到了执行

他不断的讥笑着

证明着

最后终于轻蔑的不再证明了

正如一个数学家不再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验证一道已经得到证明的算题

沃尔措根代替他用法语继续阐述他的思想

时而向普富尔问道

是这样吗

阁下

而普富尔呢

像一个在战斗中晕头转向的人那样

像自己人开起火来

对沃尔措根气愤的嚷道

得了

还多说些什么呢

结果保卢奇和米绍用法语异口同声的攻击沃尔措根

阿姆菲尔特用德语对普布尔说话

托尔用俄语对沃尔康斯基进行解释

安德烈公爵在默默的听着

观察着

所有这些人之中

最引起安德烈公爵同情的是那个愤怒

坚毅

莫名其妙的那么自信的普布尔

在所有的在座的人之中

显然只有朴富尔不谋求任何的私利

对谁也没有敌意

他的愿望只有一个

就是计划要认真的付诸实施

这个计划可是根据他多年研究的理论制定的

他确实很可笑

他的冷嘲热讽也是令人很不愉快的

但是他对自己理想的无限忠诚却令人肃然起敬

此外

除了朴富尔

所有发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这个特点在一八零五年的军事会议上可是没有过的

那就是对拿破仑的天才不可遏制的恐惧

虽然大家对这一点都是遮遮掩掩

但是呢

这种恐惧在每个人不同的意见中都有所表现

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他们觉得拿破仑是无所不能

防不胜防的

每个人都用他可怕的名字互相推翻彼此设想

似乎只有普福尔一个人认为拿破仑和反对他理论的人都是一些野蛮人

但是除了心怀敬意

普福尔还让安德烈公爵心存怜悯

根据近臣们和他说话的语气

根据保卢奇竟敢对皇上这么说他

主要是根据普福尔本人有些绝望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

大家都知道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他的垮台已经违为期不远了

尽管朴富尔还是那么的自信

尽管这个德国人还是唠唠叨叨的冷嘲热讽

朴富尔和他那一头梳的溜光的鬓发

后脑勺上翘起的几小撮头发

都显得可怜巴巴的

虽然他表面上摆出气氛和轻蔑的架势来加以掩饰

其实他已经是处于绝望之中

因为现在通过大规模的实验来检验并且向全世界证明他的理论的正确性的唯一机会

已经是不复存在

讨论持续了很久

持续的越久

争论就越激烈

简直到了大声嚷嚷和人身攻击的地步

这么看来

一国最高的军事机关的讨论

跟菜市场里的骂街区别也不太大

而越是这样

就更不能从大家的发言中得到一个共同的结论

安德烈听着这么多种不同语言的谈话和那些设想计划以及辩驳和叫嚷

只是觉得很奇怪

竟然所有的人都在说话

他在军事活动中早就经常出现一种想法

认为没有也不可能有什么军事科学

因而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所谓军事科才

现在对他来说

这种想法已经是毫无疑义的真理了

安德烈一边听他们说话

自己一边在这琢琢磨

战争的条件和环境是未知的

也无法确定

作战的兵力如何

更无法确定

那么能有什么理论和科学可言呢

谁都不可能知道我军和敌军一天后的态势如何

而且谁都不可能知道这支或者那支部队的兵力如何

有时走在前面的不是胆小鬼

他不会大叫我们被分割啦

然后拔腿就跑

而是一个快乐勇敢的人走在前面高喊

五千人的部队

于是就能抵得上三万之众

就像圣格拉本那样

可是有的时候

五万人在八千人面前逃跑

比如在奥斯特里茨

在 在战争中

正如在任何实际活动之中一样

一切都是无法确定的

一切都取决于无数的条件

而这些条件的作用决定与顷刻之间

可是谁也不知道

决定性的时刻何时才能到来

在这种情况下

能有什么科学可言呢

阿姆菲尔特说

俄军被分割了

而保卢奇说

俄军将法军至于两面夹击之中

米绍说

德里萨的营地的不利之处在于他背靠大河

而普夫尔则说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托尔提出一个计划

阿姆菲尔特提出另外一个

两个计划都很好

又都不好

任何态势是否有利

只有在事件发生之后才能看得清楚

那么

为什么大家都说有军事天才呢

是的 好的 我的

我的意的

难道及时命令运来干粮

并下令谁向左谁向右的那个人就是天才吗

只是因为军人拥有光环和权利

许多卑鄙之徒才阿谀诠释

赋予他们捏造天才的品质

称他们为天才

相反

我所知道的优秀的将军们

都是愚钝或漫不经心的人

巴格拉吉旺就很优秀

这是连拿破仑都承认的

而波拿巴这个人

我记得他在奥斯特里茨的战场上那副沾沾自喜又冥顽不灵的嘴脸

一个好的统帅

不仅不需要天才或者某些特殊的品质

而且恰恰相反

他不能有那种人类最美好最崇高的品质

诸如仁爱

诗人气质

温情和探索哲理的怀疑态度

他应该生性愚钝

坚信他所要做的一切都非常重要

否则他就会缺乏韧性

只有这样

他才能成为英勇无畏的统帅

他这个人

千万不能爱上谁

不能心生怜悯

不能去考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当然

自古以来

就有人给他们杜撰天才的理论

因为他们拥有权势

能否取得战争的胜利

并不取决于他们

而是取决于某个人

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在队伍里边大喊完蛋了

还是高喊乌拉的人

只有在这样的队伍里边服役

才能满怀信心的认为你是个有用的人

一屋子很高军衔的高级将领在那儿高谈阔论

说的话里头有德语

有法语

有俄语

安德烈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刚才我说的这一大段

就是安德烈的想法

当然呢

这也是作者在借安德烈的嘴说出自己关于战争天才的一些看法

那他说的对不对呢

我觉得作者当然是有他的道理

但是我个人觉得

还是确实有一些人

他有战争的天才

但是这种天才呢

只能提高取胜的概率

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取胜

而作者之所以这么说呀

我觉得他是有他的立场

他主要就是要为了否定拿破仑

作者作为一个俄国人

那当然是站在俄国的立场上来看待这场战争的

拿破仑发动了这场战争

虽然最后俄国胜利了

但是还是给俄国造成了深重的灾难

俄国的老百姓受了那么多苦

死了那么多人

这个责任必须由发动战争的人来负啊

这就好像现在中国人对日本人的看法

抗日战争

中国最后是获胜了

但是无论是给中国人还是给日本人

其实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那对于发动战争的人

比如说像裕仁天皇

什么山本五十六

东条英机

土肥圆贤二

什么广田弘毅这些人

他们就算是真的有战争天才

他能耐再大

我们中国人对他们能有一句什么好话吗

当然了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也不一定对

总之

我感觉作者对于战争天才这个评论

是有自己情绪在里头的

因为那个时候啊

说到战争天才

那第一个想起来的肯定是拿破仑

所以作者要刨拿破仑

首先就得把他这个战争天才给刨了

于是他就借着啊安德烈的嘴

彻底否认了什么战争天才

不过呢

既然作者是带着情绪

那就难免会有一点偏颇

这话说的有点满

不过我倒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呢

也有它的道理

其实你看得出来

作者对于这场战争

那是下了大功夫的

里头啊

有好多好多个细节写的都非常的棒

而且书里边写的情节

跟史实基本上是能贴得上的

战争与和平这本小说

四舍五入是可以当做历史书来看的

当然了

作者毕竟是一个文学家

他对史实的运用是很有选择的

如果用贬义词的话呢

现在经常管这种行为呢

叫做夹带私货

但是如果你要说褒义词的话

那就是作者选用了能够充分表达自己观点的一些史实

作者毕竟不是历史学家

而这战争与和平呢

也不是历史著作

这些材料当然是要为作者表达的意思服务的

所以有的人就研究说

作者呀

对于某些历史事实做了刻意的曲解

而对有些事实的描述呢

不是那么特别的准确

而对于某些历史事实的评价呢

作者多少是有一点轻浮

就比如说对于战争天才的这个评论

可能作者呢

也是这么觉得

所以呢

他就让这些话呢

从比较年轻的安德烈嘴里头说出来

尤其于是在听了一帮老头子嘚吧嘚嘚吧嘚说了半天

谁也说不到点子上

安德烈这个评论呢

难免有点意气用事

不过倒是刚好能表达作者的这个情绪

可以说

作者这个写法还是非常的巧妙的

安德烈这边正在胡琢磨

有点走神了

直到听到保卢奇叫他

他才清醒过来

这时候啊

其实已经散会了

第二天在检阅的时候

皇上问了安德烈

说你想在哪做事儿啊

只要搁别人

他肯定是愿意待在皇上身边啊

只要给鲍里斯顺着杆儿就爬上去了

但是安德烈可没这么做

他没有请求皇上让自己留在身边

而是请求恩准他到部队里边去服役

于是

安德烈公爵就永远失去了在宫廷中的位置

书讲到这儿

安德烈的书告一段落

接下来要讲当时在战场上的另外一个人

那这个人是谁呢

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