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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爷闷坐书房

他一心要打开棺材

再看一看仪容

因为这里头有种种的疑团

二爷巡酒死的怎么那么快呀

是真死还是假死呢

是不是有什么烟儿炮鬼吹灯呢

如果说不把他整清楚了

这于大爷连觉都睡不着

连饭都吃不下去

我呀

我瞧瞧吧

想到这儿

他站起了身形

这时候呢

就听外边花鼓桥楼有梆点之声

梆梆晃晃

天骄二鼓

古人呢

以虚时为定庚

以亥时为二庚

以子时为三庚

天交二鼓呢

拿现在的钟表来讲

就是晚上的九点到十一点

这可也不算早了

于大爷出离了书房

奔灵堂可就来了

这个地方啊

比较安静

尤其晚上

没有什么悼念活动了

就是派了几个大管家在这值夜班儿呢

这几位忙了一天了

那不是金刚不是罗汉

精力都有限的

所以一个个眼皮打架

已经昏昏都要睡去了

于大爷一来呢

这几位精神了

哎 大爷 大爷

都站好了

于大爷一摆手

你们呐

多有辛苦

都回去休息吧

这个地方

就留我一个人

我思念二弟

要单独的陪他一会儿

哎 好好好

好好好

做事不由东

累死也无功啊

既然大爷让他们回去休息

那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管家呼噜呼噜呼噜呼噜呼噜都撤了

灵棚里头可就剩下于大爷一个人了

大爷往这儿一站

心情沉重啊

一看这口柏木的棺材

我呀

把盖儿给打开

再看一看仪容吧

想到这儿

他一伸手就端住棺材盖了

刚想一较劲

往旁边儿

哎呀

不妥呀

二弟巡酒临终的时候

遗嘱说的清楚

任何人想念他

不能够开棺检验

这个话

他是嘱咐的素秋

现在小妹在干什么呢

可不能让他发现呢

想到这儿

大爷松开了棺材盖

一转身呢

奔内宅来了

要刺探刺探

到这儿一瞧

灯光都已经熄灭了

侧耳朵一听

万籁无声

心里头明白

大奶奶韩氏跟小妹素秋肯定都已经睡了

那就没什么怕的了

大爷一转身

二次又来在灵棚

倒在棺材前头

用手一托这棺材盖

各位

又用上那句话了

聪明一世

他是莽蛀一时

这大棺材多重啊

就这棺材盖

也得好几百斤过去那棺材呀

分为一

二三的

二三四的和三四五的

这口棺材就是三四五的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

棺材底儿是三寸厚

棺材帮是四寸厚

棺材盖是五寸厚

您琢磨琢磨

半尺厚的白木板子

实实惠惠的

那一个人能招得动吗

于大爷呀

猛住了

没想那么多

伸手就端

这棺材盖也叫紫盖呀

往起这么一拿

诶嘿

您说怪不怪

根本就没费劲儿

把棺材盖给端起来了

于大爷心里头还琢磨呢

太缺德了

缺了大德了

这棺材铺啊

他骗人

假冒伪劣产品

这是白木的吗

大概是泡沫的吧

甭管那么多了

一转身

把棺材盖就放在一边儿了

棺材里头黑洞洞的

任嘛都看不着

怎么办呢

找个蜡灯吧

他一转身

把桌子上那个蜡给抄过来了

右手把蜡灯举得高高的

照着棺材里头

左手呢

扒住棺材帮

闪目光扒细

定睛的观瞧

不瞧则渴呀

这一瞧

可把于大爷给吓坏了

激灵灵就打一寒颤

怎么回事呢

他看棺材里头这具死尸

脑袋没了

光是那帽子在那儿放着呢

哎呀

这怎么回事儿啊

难怪巡酒不让开棺查看的

果然有蹊跷

那我更得整清楚了

再想看明白

可就费了事

因为这个尸体上头盖着东西

是整部的金刚经陀螺经背

上边压着七个大金钱

于大爷呀

右手举着灯

左手就把这七个金钱本儿嘣儿嘣儿嘣儿本儿都给它捡起来

放到一边儿了

然后欻啦一声

把陀螺精背给掀开了

可是仔细一瞧

哎呀

于大爷更傻眼了

想看这死尸啊

看不着了

因为尸体没了

胳膊那儿也扁了

腿那儿也扁了

整个这衣服在这儿呢

里边儿是刃

毛都没有

要说任嘛都没有啊

也有点儿亏心

就是在胸口这个位置上头

有一个长条形的鼓包

这什么玩意儿呢

于大爷呀

脊梁沟直冒凉气儿

心说我跟我二弟交情莫逆呀

我扪心自问

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所以他不可能害我

干脆仗着胆子

我就看个究竟吧

哆里哆嗦的一伸手就解这个纽帕

想把这个装裹这个寿衣呀给它扒开

往里头仔细瞧

这个长条的这个大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等把这些扣儿一个一个都解开了

欻啦一声

衣服扒到左右

再往里头瞧

就在中间这个位置

有一个玩意儿

这个长度呢

也就是一尺多长

不到二尺

这个粗细呢

有两寸多不到三寸

白花花的

好像是一条大虫子

哎焉

世界之大

无奇不有啊

我活到四十几岁快五十岁了

没见过这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虫子吗

是活着呢还是死着呢

我呀

我摸摸吧

于大爷这胆子也上来了

就一伸手就想摸这个玩意儿

和这个东西呀

似挨着似没挨着的时候

在他身背后

有人探过一只手来

就在他肩头轻轻的一拍

哎呦我的妈呀

可把于大爷给吓坏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棺材里头呢

后边儿拍他这么一下

那换谁也受不了啊

吓得大爷扭转身躯

这么一瞧

就在身背后站定了一人

披麻戴孝

一身儿白

不是男的

是一个妙龄的女郎

谁呀

正是素秋

小妹

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呀

大哥

这深更半夜的

您是干什么呢

有点儿理屈词穷

为什么呢

这违背人家的遗嘱了

小妹呀

因为我跟你二哥没好够啊

他突然撒手闭眼了

我接受不了

如果说不看他一眼

我也活不成

也得追随而去

所以呢

我就没跟你打招呼

把这棺材盖呀

我就搬开了

我想瞧一瞧这个仪容啊

大哥呀

那些话您都别说了

您赶紧先把棺材盖给盖上吧

因为呀

死者为大

不能够让他棺见盖

盖了吧

好好好

好好好

于大爷赶紧把蜡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头

一猫腰又搬那棺材盖去了

哎哎嘿哎

太奇怪了

刚才那棺材盖飘轻飘轻的

现在可了不得了

根本就搬不动啊

就好像蜻蜓旱石柱一般

我这 这 哎呀

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么沉了呢

素丘在一边说话呢

大哥呀

刚才你搬着清

现在你搬着沉

是不是感觉奇怪了呢

确实是如此啊

我怎么 呃

搬不动了呢

大哥呀

因为刚才你搬的时候

我暗中帮助于你了

现在你再搬一回

我接茬

还帮着你是吗

大爷弄不明白呀

赶紧一弯腰又搬这棺材盖

再看素丘在旁边儿把右手的两个手指就探出来了

欻啦一声

从手指上头就射出两道白光

这两道光呢

就拖住了这个棺材盖

帮着于大爷一起往起抬

哎呦

奇怪不奇怪

又变得飘轻了

跟一本书啊

差不多少

搬起来

欻啦一声

就把棺材给盖好了

哎呀

于大爷更傻眼了

素秋 朕

这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

您别着急

咱们兄妹二人落座

慢慢的叙谈

大爷仗着胆子

坐到椅子上头

素秋呢

就坐在他对面

有两盏蜡灯啊

秃突的直冒蓝火

照在素秋的脸上

大爷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心说

就这位表面儿上大美人

实际上还指不定是什么玩意儿变的呢

可能我们家呀

还要倒霉

这是他心里话

表面上可没说出来

大哥呀

您有什么疑问

就尽管说吧

小妹

我首先就得问问

你二哥荀九

到底死没死

大哥呀

人死如灯灭

草死一堆灰

千真万确

他已经故去了

那为什么尸体不见了呢

大哥

尸体在呀

你看

里边儿有一个白的东西

一尺多长

三寸来粗

那就是尸体啊

那是什么东西呀

哟 大哥呀

亏您还是念书之人呐

那个东西

您都认不出来吗

我确实是没见过

大哥呀

那乃是一条渡鱼

哦哦

于大爷这才晃恍然大悟

这玩意儿也不怪他

因为平时啊

他见过渡鱼

也就是书虫子

可是平时看那书虫子

都特别的小

就跟那小线头啊

差不多少

可棺材里这条渡鱼

一尺多长

快两尺了

两寸多粗

都快三寸了

那是庞然大物

那怎么能认得出来呢

呃 小妹呀

那你二哥

他怎么会变成一条渡鱼呢

大哥呀

这个您还猜解不透吗

就因为我们兄妹二人

非人也

大爷听明白了

果不其然呐

荀九和素丘这哥儿俩不是人

唉 小妹

那你们到底是什

什么品种儿呢

好嘛

找不着合适的词儿

大哥呀

实不相瞒

我们兄妹二人

就是千年的渡鱼

得道成仙

于锦安彻底的听明白了

闹了

归齐这哥儿俩是书虫子成精啊

那位说了是这么回事儿吗

这个呀

一点儿都不假

当然了

这是聊斋

是神话故事了

就说巡九和粟秋这兄妹二人呐

修成大道不容易

自从仓颉造字

孔子刘叔

世界上就有文章了

一开始那个载体呀

是什么甲骨啊

是什么铜器呀

后来有了竹简呐

有了棉帛呀

再到后来

才有了书本

纸质的课本儿

这个东西呀

不稳定

只战一千

莫战八百

无火自焚

有了纸质的书本那天开始

也就有了寄生的书虫子

也就是渡鱼呀

这个玩意儿

吃书喝书

满肚子都是文章

大多数的渡鱼呢

寿命都很短

匆匆的就死去了

又转入轮回

可是机缘巧合

就有这么两条

就修成了大道

一个是寻酒

一个是诉秋

兄妹二人是相依为命啊

两个人便游五湖四海

闷踏三山五岳

那个见识可太广了

可是他们修炼成八百年大道的时候啊

就发现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科举考试

这个玩意儿也不公平啊

科举考试呢

是由打隋朝建立的

到唐朝就正式的定型了

唐朝 宋朝

明朝清朝

哎 都有

于寻九和素秋这哥儿俩就发现

这考场里头啊

净是猫腻

有很多大才子

才高八斗

学富五车

出口成章

提笔成词

可是倒在考场里头呢

竟然是败了北了

铩羽而归

可有一些大草包

一脑袋酱子一肚子大粪

到考场里头呢

稀里糊涂的就得中了

而且平步青云

走上了官场

有的呀

还位及人臣

当了大官了

这怎么回事儿呢

考场里头为什么存在逆淘汰现象呢

哎呀

这哥儿俩就想不清楚

有一天哪

巡九就跟诉丘说

小妹

我有个想法

我想下一下科场

就凭着真本事考一回

看能不能得中

素秋啊

赶紧给拦住了

说哥哥

你这个人的脾气我最清楚了

性骄气傲

目中无人

如果说下场你得中了

那万事皆休

如果说你一旦失利

恐怕就得活活的气死啊

小妹

我下场还能失利吗

那不可能的事儿啊

不行不行不行

素秋啊

就紧拦着你别看素丘比这个巡酒年龄稍微小一点儿

但是他的见识啊

比巡九要高

他明白

下科场能不能得众

能不能当官

不光看的是文章

那还有方方面面的呢

那些事情

只能是心照不宣

都难以说透啊

哎 就这么着

巡九非要下场

素丘就非得拦着

就两个人较劲

就较了好几百年

到最后

这肃秋呢

发现自己这阻力不行了

巡酒是非下场不可了

因为他那气儿已经都憋足了

素秋实在是拦不住了

就默许巡酒陪着于锦安一块儿下了场了

素秋呢

为了让巡九多少有点抓手

还变化个小纸人人儿

神神偷把尸体偷来了

想助哥哥一臂之力

可万没想到

费这么大劲

还是失败了

名落孙山

巡九被活活的气死

二爷命染黄泉

为什么

别人都痛哭失声

唯有素丘比较平淡

因为他心里头早已有数了

说那两句话什么意思啊

瓦罐不离井口破

大将难免震前亡

他早就看出来了

巡酒早晚得下科场

而且下科场就九死一生

就跟那个将军呐

上了两军阵前

得浴血奋战

得为国捐躯差不多少

这是他的宿命啊

二爷巡酒临终遗嘱呢

就说任何人不能够开棺查看

他的意思啊

就是想把他们兄妹二人这个身世给隐藏起来

讳莫如深

但是肃秋改变了主意了

因为素秋啊

见识更高一瞅

他知道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太孤独了

需要肝胆相照的朋友

据他的观察

于锦安于大爷

这是一位仁厚的君子啊

值得信赖

所以素秋晚上就出来了

帮着这于锦安把棺材盖给掀开了

让他看一看二哥的遗体

而后呢

兄妹二人在灯前对坐

素秋就把他的身世由头至尾细说了一遍

于锦安坐那儿听着都傻了

他一琢磨

这个事儿也难怪

难怪二爷巡酒一击不中

泯然碎死

一落榜就吐血就完了

要是换位思考一下

我要是他

我是千年的渡于得道

我是学问文章凝成的精灵

我还提前知道了试题

我有那么大的道行

考一个小小的举子

还让人家给淘汰了

踹出来了

那我也得死

换谁也活不成啊

哎呦

看起来这个社会太复杂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呐

再借着灯光看面前这位美娇娘小妹素秋

你别看它不是人类

千年的渡鱼幻化人形

但是啊

有智慧

有灵感

有胸怀

太可爱了

于锦安看素秋

越看越漂亮

越看越喜欢

这时候他就想起来二爷巡酒临终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让于锦安呐

纳素秋为小妾

说句实话

这样的美女

那谁不喜欢呢

可是于大爷转念一想

不行 不行啊

我不能见利忘义

素秋那就是我的亲妹妹

我呀

我费点儿心吧

到外边儿找一个白面的书生

优秀的小伙儿

给我小妹素秋选一位成龙的佳婿吧

各位

就因为于锦安不听二爷巡酒的临终遗嘱

才又要引出一场塌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