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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说有两个劫匪在某个广播电台演播室中谋划抢劫金电

恰好被录下来

又恰好被转成无线电波发射出来

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陶家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手上却没闲着

从抽屉里翻出个黑皮笔记本

将收音机里两人的对话内容大致记下来

那两人聊了大约十几分钟

似乎大体上商定了抢劫计划

一阵沉默之后

收音机的喇叭里恢复成了沙沙声

陶家中放下了饼

这才想起电热锅里还煮着面呢

跑过去看了一眼

面已经成了一锅浆糊

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还好水水放的多

才没糊

陶家冲这时已经没有心思管面条

想起片刻前郭旭跟他说过的话

胆大妄为的金店劫匪累计抢了三家

极大可能收音机里听到的就是第四家

他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信息

时间是九月四号晚上

也就是明天

金店名字对话中并未提及

但大致位置已经清楚

位于湖西大街西侧

民康药店对面

他对那边不熟悉

不清楚民康药店对面是什么金店

想着时间来得及

明天早上去报案也不迟

但又不能直接去

当面问起来没法讲

公共电话最稳妥

匿名报警不会牵连到自己

定下主意

他空着肚子修好了两台显示器

关闭电源

拉下卷帘门

骑着自行车回家

开门进屋后

母亲正在客厅看电视

她换了拖鞋

还有没有剩饭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还没吃呢

哎呀

郭旭烦了我半个多小时

搞得没时间吃饭

那我给你下一碗面条吧

母亲打开冰箱门

拿出两个鸡蛋

郭家的小子也是够不省心的

老郭两口子费了多大劲呐

给他弄的工作

听说现在想进厂子里坐办公室

都得考试才行

陶家冲

郭旭和周启三家当中

郭旭家里条件最好

父母都是电子厂的领导

虽然退休后影响力减弱

却依然能动用各种关系把儿子塞进国营大厂的核心部门

周家次职

好在周企学习好

重点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

虽然只是派出所民警

但好歹也端的是公家饭碗

而陶家

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他陶家冲的表现

都是垫底儿的角色

陶家冲读书时成绩很差

就喜欢鼓捣电子产品

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

直接读了技校

没想到毕业后却发现中专学历根本找不着工作

老陶无奈

掏空家底儿

在街边盘下一个店面

帮他开了一家家电修理铺

陶家冲原本有自己的想法

陶想干维修家电

但从小到大怕极了独断专横的父亲

只好乖顺的接受操控

然而

干了一段时间

老陶又嫌弃他心思蠢笨

不会笼络客人

赚不到钱

两人又为此发生争吵

几近反目

这段时间在母亲的调停下

才缓和下来

陶家冲不想同母亲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想起片刻前遇到的怪事儿

就岔开了话门

我爸呢

母亲朝另一个屋子努努嘴

还能干啥

鼓捣他那些宝贝呢

陶家冲硬着头皮推开小屋的门

一股稀融化的气味扑面而来

老陶正坐在桌子前

用一个电烙铁在电路板上焊电子元件

陶家冲问

我问你个事儿

收音机串台的话

能收到不在播音室里的对话吗

老陶摘下了老花镜

看了他一眼

那怎么可能违背常理

除非是见了鬼

陶家冲默默叹了口气

心想可能真是见了鬼了

第二天一早

他出门买早餐

在包子铺门口排队

碰见哈气连天的周启

同郭旭的身形相比

周启真是不适合做警察

又矮又瘦

眉眼儿温

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过这两年倒是壮实了

一初初时才真教授

一阵风能吹跑

周启搂着他肩膀说

桃子

过两天你帮我约一下郭旭

咱们找个地方喝点儿

上次的事儿

真不是我不帮的

我们有纪律

你能这么说就太好了

其实这事儿啊

是他不对

过后我就说过他

但他那个人你也知道

好面子

过两天就好了

那你先帮我和郭旭说一声

我这上了一宿夜班

困得不行

周琦说罢

转身往家走

陶家冲看着周启离开

脑子里还在想着报警的事

心想要不直接跟周启说一声得了

下意识的就喊

哎 周启

你等一下

周启走出去没几步

听声站住

转身看他

怎么了

没事

就是问你约周几

何事

我和过去时间都好说

主要看你

陶家冲脑子里转了一下

遏止的直接告诉周琦的冲动

主要是这事儿来得莫名其妙

万一告诉周启之后

他当成大事通报上级

最后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反倒连累了周启

周启挠着挠脑袋

我想想

下周四周五都行

那两天我倒班

知道了

你快回去补觉吧

吃完早餐

陶家冲骑着自行车从家里出来

没去铺子

而是朝另一条街骑过去

他记得那条街的街边有个公用电话亭

看看时间

差不多到上班时间

他把自行车停在了电话亭边

掏出IC卡插进卡槽

随后拨打湖西大街派出所的电话

之前同周启闲聊的时候

他了解到各个派出所都有辖区

辖区下发生案件

首先出警的是派出所

将要发生抢劫案件的地方就在湖西大街

他打电话给湖西大街派出所

算是正中靶心

凑巧周启还是该派出所的民警

之后有什么事

也能从周启嘴里探听到

电话盲烟响了几声

接通

对方问

有什么事儿

陶家冲压着嗓子说

今天下午

湖西大街西段民康药店对面的金店有人抢劫

说罢

立刻挂断电话

拔出电话卡

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店铺里

整个上午

他都神经紧绷

中午吃完母亲送过来的午饭

又骑车到另一处公用电话打电话报警

他怕上午那通电话被认为是恶作剧

电话接通后

他再次重复之前的那番话

这次电话挂断稍微迟了些

听到电话对面有人朝他喊

根本就没有进电

再打电话

对方没说完

他已经将电话挂断

他一边把电话卡抽出来

一边回想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根本就没有金店

什么意思

那里没有金电吗

他脑子里想着

骑上自行车返回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