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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人发杀鸡上

而身前的太后娘娘却并未露出什么神色

想来她之所以能如此从容

那或许是因为她曾为久境

那样的境界便足够无视这点小动静

不过裴修年疑惑的是

周宁帝堂而皇之将一具人偶用于顶替皇室血脉葬入皇陵

这样的事儿难道不会影响些什么吗

毕竟

这是个怪力乱神的修仙界啊

裴修年压下这些心绪

抬眼看向那座歇山重岩

四边翘角上立着吃吻的高大亭楼

这是大周立此皇陵之时便铸成的碑亭

亭内竖有龙首龟夫石碑一通

具如山峦鳍上刻着古体字

洋洋洒洒密密麻麻

裴修年根本不能独通合意

只扫一眼便过了

冬夜里寒风簌簌

裴修年只想早点结束这无聊的丧葬之事

按记载的礼葬仪式来看

接下来便只需等陵寝官将五皇子灵柩置于墓内龙床

再封上厚重石门

然后在场的众人该哭的哭

该敬候的敬候

今夜之事便就服去了

日后的祭祀之事

应当与几日后的祭祖归到一起去了

这样也好

皇子下葬之事对自己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

还不如在车上同太后娘娘交谈有收益些

方才还一直忘记跟太后娘娘谈及什么于红豆的事儿了

这也算是正事一件

聊这种事儿想必不会将气氛搞得很古怪

听着凌寝官的诵念

裴修年在心中打哈欠

在这样的子夜兰陵墓

虽说是卦算的良辰

但也很不吉利的好吗

裴修年多多少少有点心神不宁的看着烛火通明的陵墓

凌寝官已经诵读完宋词

众人皆是神色肃穆

一言不发的看着陵墓峰尚站在最前列的昭宁帝

眉宇之间平静如水

倒是许久未同这位父皇交流些什么东西了

中间还出过神机营之事

如今还真是不晓得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他

裴修年心中叹了口气

随着众人行出陵墓

而就在那位久居冷宫而显得面容有些憔悴的五皇子母妃在搀扶之中正欲掩面而泣之时

众人便见神道中央的碑亭之外

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

是一个身着布衣的白发建修

他右手持剑

那柄寒光烁烁的锋刃之上正滴下血来

血珠顺着寒光滚落

才烫起几分白气

而他的脚边

则是横七竖八倒着一大批人

从衣着上来看

这些人都是方才候在陵墓之外的凌寝军

在皇陵之中出现一个外人便已是大罪

何况是今夜此地无一不是皇亲贵胄

更别提甚至他还杀了守灵人

不用任何命令

登即便已起了鸣金生

随行的官员大喝

呼驾 呼驾

守灵的总管大臣乃至一众陵寝军以及大内高手立刻如临大敌

齐王率先立于昭宁帝身前

浑身真气翻涌

怒目而视

何人胆敢在皇陵放肆

藏于暗处的各大供奉这才临面

瞬息之间便将此人团团围住

裴修年的目光注视之下

能看见所有供奉的真气早已蓄势待发

负责看管皇陵的总管大臣拂去满头冷汗

他知道如今自己恐怕是死罪难逃了

但依然朗声喝道

擅闯皇陵

乃是对我朝先祖极大不敬

横杀林寝官血溅丰碑已是死罪

更别提你惊吓皇上太后的如今

酒足当诛

本官劝你快快束手就擒

话语之间

大内高手便已将在场的贵胄们护至身后

明亮澄澈的法阵接连亮起

将所有皇室中人皆笼罩其中

裴修年这个三皇子当然也在此列

裴修年随意扫去

眼前的供奉也好

大内高手也罢

他们的真气浑厚程度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推算的级别了

这样的阵仗

安全感很高

裴修年倒是有点想看看如今这是演的哪一出

他刚要抱起双手

却是发觉长袖清起

便是有一只略显凉意的柔蹄将自己的手牵起

裴修年抬起眼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太后娘娘

后者脸上依旧保持着直视

神色无变

仿佛何事都未有发生

只是藏于袖中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事实被团团包围的那人终于是转过身来

月色之下

这位老者显露出几分仙风道骨

而他的眉目之上则蒙着一层标志性的黑布

任谁也都在心中对此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的揣测

但谁都不敢确认

李瞎子则是打量着站在齐王身后的昭宁帝

而后

他才是轻声笑道

李景渊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上次见你父皇

你还在襁褓之中呢

听得此话

当即便有一位位高权重的大内公公掐着嗓音道

呆 大胆贼人

竟敢直呼陛下圣名

咱家定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

便是被昭宁帝抬手示意下收了声

皇帝的面色略带不善

冷声道

李道玄

你今夜来此地做贺

李道玄便是李瞎子的真名

只是这名字江湖之中并未有过多流传

以至于很多人并不知晓他的真名

只晓得将他称为李瞎子

但这个名字从昭宁帝的口中说出

便已坐实了

今夜此人就是那位李瞎子

其实从蒙眼

姓李这两条便已证明了一切

只不过一众供奉方才都不愿相信而已

而如今彻底挑明了李瞎子的身份

方才还跃跃欲试的朝中高手们

在此刻便已偃旗息鼓

甚至迎着簌簌寒风

却依然大汗淋漓

怯战之意渐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