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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写生

顾城在淡淡的夜海边散步着

黎明的船队

新游戏的尾灯上

巨大的露水在闪光

那些弯曲的锚链多想被拉的笔直

铁矛想缩到一边变成猛禽的利爪

摆脱了一卷绳索

少年才展开身体

他眯起细小的眼睛

开始向往天空

由于无限的自由

水鸟们疲倦不堪

他们把美丽的翅膀像折扇一样收起

准备远行的大鹅在笼子里发号使令

他们奉劝云朵一定要坚持午睡

空气始终鲜美

翻墙在深深呼吸

渐渐滑落的影子遮住了半个甲板

没有谁伸出手去

去拨开那寸黄昏

深海像傍晚般沉默

充满了凉凉的暗示

那早丝铺成的海床也闪烁着华贵的光亮

长久俯卧的海胆样子十分古怪

在这休息的灵魂总缺少失眠的痛苦

甚至连呼吸的义务也由潮汐旅行

他们都不是少年

不会突然站起

但如果有船队驶过

也会梦见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