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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的战争
暴露出曾国藩作战方针的种种弱点
正像有人分析的那样
临淮之去周口也数百里
周口之去徐州也数百里
徐州之去济宁也数百里
骑兵之力不出百里
步兵之力不出十里
使贼避兵而行
抵细乘虚
蔓延肆扰
无论驻扎之老营
诸守无义
即犹役之劲旅
亦将奔命不黄
想用这种办法打败捻军
是根本不可能的
曾国藩见重点驻防和马队追击都不能赠效
便改变了战术
实行防荷之策
企图利用自然地形设置防线
限制缅军的活动区域
以达到聚而歼之的目的
早在曾国藩缴捻之初
刘铭传一到河南
就根据当地的地形特点
提出防守沙河之策
当时的设想是把捻军赶到沙河以南加以消灭
由于当时兵力较少
曾国藩只愿负责贾鲁河以东
运河以西
沙河与淮河以北
黄河以南的地区
无力顾及沙河以南
同时他也没有充分认识到河道的作用
所以没有接受这个建议
同治五年以来
曾国藩见重点布防不能制服缅军
便在增调兵力添至马队的同时
开始注意利用自然河道限制缅军的活动地区
同治五年二月
他由徐州移住济宁
沿途查勘运河
黄河
并根据自然地形划分若干区段
由直隶
河南
山东各省的部队和淮军分段设防
以明确专责
关于运河的防守
曾国藩与山东巡抚严敬明
曹运总督吴唐商定
微山湖以北至长沟一段
由淮军潘鼎新部防守
长沟以北至黄河南岸由山东派兵防守
微山湖以南
巴扎及宿迁等处
由淮军刘炳张部防守
瑶湾
城子河一段由曹都
吴塘派兵防守
水浅地段要开壕筑墙
无法挖壕修墙的地方要设置木栅栏
多筑防兵
力遏碾军的通路
关于黄河的防守
曾国藩与直隶总督刘长佑
山东巡抚严敬明商定
以山东范县豆腐店为界
将黄河分为两段
其上东明
长垣一段由刘长佑设防
旗下章丘
东阿等处由严敬明设防
曾国藩防守黄
运两河的目的
是企图将缅军的活动范围限制在黄河以南
运河以西
以保住山东的大部分地区
尤其是不让缅军北渡黄河
威胁清朝的统治中心北京
在此前后
缅军曾长久的徘徊于山东单县一带
几次打算东渡运河
都没有得手
这就大大增强了曾国藩对防河的兴趣和信心
同治五年六月
曾国藩见张宗宇一支已游沙河渡河南下
赖文光一支也有南渡淮河的迹象
遂采纳刘铭传的建议
决定防守沙河
贾鲁河
将报抄
刘松山
张世日
刘秉章
杨鼎勋五支游兵调至贾鲁河以西
沙河以南地区
力图把缅军赶至豫西
鄂东一带山区加以消灭
他在奏折中声称
贾鲁河沙淤已久
万难兴调
沙河上下千余里
地段太长
防此两河本系极南之势
惟念陈畜马队不敌贼骑
战事既无把握
不能不兼筹守事
且防和之举
办成则有大利
不成亦无大害
是以仍就前意
竭力兴办
又为河南巡抚李鹤年辩解说
以豫省各军全力守此七十里
似乎遁兵不尽
难免外奸服役
然此七十里者
全系沙地
开挖深壕
犹恐悬开悬涌
汛地虽少
防御甚难
但是扼防得利
将来可与追缴之兵
同一论功请赏
不贪持缴之虚名
或收制贼之实效
还说
臣与军事未办就序者
向不轻易剧奏
因臣主聚兵防河之说
孔使李鹤年蒙顿兵不进之机
不得不先预先奏明
设两核防务
不能办成
或有损于大局
臣愿独当其就
不与李贺年相干
这实际上也是为自己辩白预留后部
可见曾国藩采用此策
虽然决心很大
但也属万不得已之计
对其成败实无把握
很有点试试看的味道
同治五年七月底
赖文光率军渡贾鲁河西去
有与张宗宇汇合的征兆
曾国藩急调刘铭传
张树山
潘鼎新等赶赴沙河一线
实施防守沙河的计划
曾国藩决定
周口以下
鄂守沙河
与淮河水系相连
周口以上
鄂守贾鲁河
直至朱仙镇
朱仙镇以上至黄河南岸七十里
无河可守
就挖壕筑墙
多设防兵
力遏碾军东渡之路
他与皖
豫两省商定
朱仙镇至槐树店一段四百里为捻军经常穿越之区
是难中之难者
由刘铭传
潘鼎新
张树山防守
朱仙镇至黄河一段
由河南巡抚李鹤年调集全省兵力扼守
槐树殿至正阳关一段
由安徽巡抚乔松年派兵防守
正阳关以下由水师设防
与此同时
曾国藩由济宁移驻周口
居中调度
打算将缅军阻挡在贾鲁河以西
沙河以南
加以见面
不料这个算盘很快就成为了泡影
同治五年七月
捻军张宗宇一支在河南西华
上蔡境内与湘军刘嵩山
张世日两军遭遇
七天之内
连开六仗
耗损精锐五六千人
自与湘淮军作战以来
从未遭受过如此严重的损失
这时
赖文光一支尚在贾鲁河以东
牛洪升一支虽然已渡河
却没有跟张宗宇相会
因而张宗宇实际上是一支孤军
曾国藩是八月初
即事后四五十天才得到了这次战斗的详细禀报
然而正当曾国藩为此得意忘形
兴高采烈的时候
缅军张宗宇
牛洪生
赖文光
任化邦各支在许州
禹州一带汇合
全军迅速北上
于八月十六日夜间突破了河南府标营的防区
由开封城南十余里处越壕东去
这是对曾国藩何防之策的沉重打击
八月底
他上奏清廷说
从前僧格林沁脚捻持驱四年有余
积无无日不追
无旬不战
至三年秋冬
错谬两马尽被碾重夺去
兵力过疲
将兴俱匀
臣奉命皆办
见于追逐之无计
又自夺骑兵万不逮僧格林沁之精
建议设立四镇
兼议运河
沙河
且防且缴
办理一年有余
仍无成效
日夜愁思
忧愧何疾
因而不得不暂时放弃对贾鲁河
沙河的防守
将刘铭传
潘鼎新
张树山以及刘秉璋
杨鼎勋调往山东作战
同时
曾国藩还奏请李鸿章由江宁移驻徐州
曾国权由武昌驻守南阳
分别与鲁
豫两府会商剿碾之策
自己则驻扎周口
居中联络
在此之前
曾国藩以因病请假
从此更接连续假
观望清廷的态度
以使得自己进退自如
曾国藩在矫碾方略屡辩屡败的同时
查违政策也遭到了失败
为了改变皖北
豫东一带名为聚官纳贼的状况
曾国藩矫碾之始
就定下了查违政策
同治四年六月
曾国藩曾拟列查违告示四条
派出委员六七人
佐以地方武装头目
赴蒙城
亳州 宿州
永城等州县实施办理
他首先令各地民为对捻军兼壁清野
断绝供应
而在湘淮军到来时
则予以源源不断的物资接济
同时令各为为长办理户口登记
凡地主士绅
即过去虽同捻君有过联系而愿意自心者
入良民册
凡与捻君有过联系
又不愿意归政者
入有民册
对于有民在外者
予以追缴
在家者加以捕杀
还实行五家连坐政策
凡有通贼或窝藏有民者
五家同坐
对于那些与缅军有过联系
曾经支援过缅军或拒绝查违的民违
其处理办法有二
一是并违
将比较小的民为并入大围
便于控制
二是更换为长
就是对那些较大而兼并不易的民为
则更换以能为己用的违长
曾国藩的这套做法
无疑会遭到当地民为的反对
于是他便重操咸丰三年在湖南办团练杀人的故忌
以血腥手段镇压当地人民的反抗
大肆捕杀群众
强制推行查违政策
据曾国藩的奏报
仅蒙城
亳州
阜阳三州县的不完全统计
一年之内
就以通贼罪名逮捕群众一百一十人
大部分先后遭到杀害
曾国藩为了镇压民围的反抗
彻底孤立缅军
对查违人员反复强调抓人杀人的必要性
要他们尽量的多抓多杀
多多益善
他说
在本级查捕捻军一人剩余
临阵杀数百人
只有多抓多杀
方足以尽根株而消反侧
他指责察违人员或于因智轮回之说
不肯多捕多杀
致使不能立威
他说
该墓察为不为不久
而诸路仅十人
此威信之所以不利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