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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

到了徐水

谢宗峰看到枪后

骤然害怕起来

劝白宝山把枪扔了

白宝山不同意

但因为没有找到子弹

两人当晚返回了北京

夜里

白宝山像讲故事一样

把他在北京连续犯的几起案子

以及在徐水开枪打死军人的过程

一件件讲给谢宗芬听

谢宗芬听着心里害怕

始终没有作声

三天后

白宝山独自一人在下徐水

他不放心

惦记着那些没找到的子弹

这次他没告诉谢宗芬

单独行动

只去了一天

来到旧窑前

果然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埋子弹的地点

然后

白宝山把他们重新埋在铁道旁

去上次埋枪的地方大约十米

下午

他坐长途车赶了回来

拖了一星期

他对谢宗芬说

子弹找到了

你跟我去把枪和子弹取回来

两人下午出发

仍带着上次购买的尼龙包

来到徐水

挖出枪支和子弹后

白宝山把八幺幺式自动步枪装进尼龙包

将那支他使用过的五六式步枪重新包好

埋回原处

子弹则全部裹在身上

处理完毕之后

他让谢宗芬在玉米地里掰了三十多穗青玉米

放在尼龙包上边做掩护

两人直奔徐水火车站

后半夜两点半

他们登上了一列开往北京的慢车

凌晨五点

他们在丰台火车站下车

坐三五四路是交公共汽车回家

白宝山把自动步枪取出来

独自背到电炭厂三角墙外的山坡上

藏在挖好的那个土洞里

这也是他从前藏五六式步枪的地方

回北京后

白宝山脑子里考虑最多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把谢宗芬除掉

白宝山认真的想过

几天之后

下了最后的决心

他在住所后边的一个山头上为谢宗芬挖好了石坑

并准备了埋人用的铁锨

这一切就像他在新安监狱杀李宝玉

傅克军所做的准备一样

余下的就是何时动手

怎样动手的问题了

但是随着实施的日子的临近

他却犹豫了

他不断观察谢宗芬

故意对他发脾气

毫无理由便对他拳打脚踢

可是谢宗芬不仅没有被打跑

反而更加贴近他

处处小心翼翼

唯恐得罪他而使他不高兴

百宝山在这个女人面前心软了

他一次次的推迟执行的日期

后来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

百宝山计划的第一步搞枪成功后

下一步就是抢钱

对木溪园

河北辛集皮货批发市场和石家庄南三条批发市场等地的踩点

让百宝山大失所望

十二月份

百宝山到德胜门闲逛

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烟草批发市场

一连几天

白宝山天天骑自行车过来

观察烟市的生意和人员情况

选择他的袭击目标

十二月十五日

天刮大风

气温急剧下降

百宝山一早就行动了

六点钟

天蒙蒙亮

他先到山上取了枪

装在一个特制的木盒子里

再把木盒放到蛇皮袋中

然后冒着严寒登车去德胜门

这一路整整骑了一个半小时

他把枪藏在德胜门外距烟氏不远的一条死胡同内

那地方有个工程垃圾的堆积场

他把自动步枪埋在墙根边上

然后返回

第二天

他照样早六点起床

扔蹬自行车去德胜门

自行车放在方便的地方

徒步走进烟室

时间才七点半

然而

那家天天火爆的批发户今天没有开业

那辆每天必到的送货车更是不见踪影

开始百宝山还抱有希望

但很快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店铺还是没开门

他必须另打主意了

临近中午时

白宝山看见旁边烟摊上有个年轻女人在收钱

他走得近些

用眼角瞄着那边

这女人正跟一个男子交易

提着个手包

拉链打开着

里边有厚厚一沓人民币

看上去有几万块钱

那个男人又交给她一万

他正低头数钱

他迅速走进胡同

骑自行车到垃圾堆积场取枪

又沿原路返回

白宝善把灰毛线帽拉下来

只露出眼睛

然后大步走过去

枪口顶上了他的胸口

很快

枪声响起

年轻女人前胸一热

便摔倒下去

庄前的坤包掉在地上

白宝山把枪口朝天举起

走了两步

东边的几个男人高喊杀人了

白宝山迅速把枪撩过去

看也没看

砰砰又打了两枪

东边的街面上又躺下了两名男子

枪响之后

人群立刻逃散了

白宝山的目的达到了

他飞快的钻进胡同

甩掉帽子

把他扔到房顶上

他把枪装进袋子

把袋子挂到车把上

蹬自行车返回垃圾堆放场

他把包里的钱取出

用两个塑料袋装好

埋在垃圾场一角

枪埋在另一角

装枪的木盒子扔到一间破房的房顶上

抢来的坤包埋在第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