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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不的一的

在弘衣法师的精神家园中

我们不会嬉笑怒骂

更不会茫然徘徊

我们只会静静的思索

思索爱

思索人生

也思索自我

欢迎收听由喜马拉雅荣誉出品的红衣法师李书同由点歌为您播讲

第十八集声名鹊起

天空一角

几丝淡云

风骤然而起

一切不过是虚幻

然而有太多人执意将梦当做现实

人生不过是一个圆圈

无论怎样走皆能回到原点

出发

有时不过是踏上了通往原地的另一条路径

从前的起点

也时常是当下的终点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

雪也化尽了

李书同收拾行李

决意启程南归

说是归去

其实战乱的年代哪里还有家

不过是找个有屋檐的地方暂且避一避罢了

登上海轮

矗立船头

李书同看着纸上残垣断壁的故乡越来越远

最后只在脑海中留下了零星的记忆

回到家中

他眼底映着几片黄浦江的翻影

摇摇曳曳

靠不了岸

于是将李准安放在摇篮里

打开行李箱准备为他收拾衣服

见到里面一切如旧

只是多了好些散乱的手稿

李书桐起身将手稿一张张拿出来

摆放纹理细腻致密的紫檀桌上

他们依然少言少语

坐着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墙角的那只海棠开了又谢

转眼间已是草木繁盛的季节

李书桐成天钻在书房里

一杯茶

几片桂花糕就是一个下午

他照着从天津带来的手稿抄抄写写

最终整理成辛丑北征泪目一文

前记儒是而言

游子无家硕难持

竹植资离乱

慨多感哀城国

人民慨仓金

昔除此之外

李书同且将新城北征内末中串联的诗词另行急处

寄给天津的赵元礼先生

推开窗

恰有一只蜻蜓立在池塘中的小河上

微风乍起

吹皱了一池清水

李书桐知晓

那本寄出的羁旅诗文会在文艺界掀起另一番浪潮

只是这样的风光日子终究会归于平淡

就像风起之前

那潭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的池水

母亲终日供奉着那根老松枝

像对待神物一般

只是她脸上的不悦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李书桐已年过二十二岁

既没有考取功名

更别提获得一官半职

甚至李家的产业也没有完全得到应得的那一份

他终究没有走上母亲所希望的那条道路

恍恍惚惚

春夏秋冬轮着番过

他却越来越沉默寡言

甚至连与儿子逗乐的兴致都提不起

秋天来临之时

庭院里的菊花吐出黄色的蕊

性子急得索性先零星的绽放了几朵颜色浅淡的小花

他本打算又要在厅堂旁侧的小亭子里消磨午后时光

不料许焕元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劝他出去走走

要不然该发霉了

巧得很

他刚行了一段小路

便听闻街上散步南阳公学开设特班

招考能做古文者

预定毕业后优拔保送经济特课

于他而言

这不失为一条通往官僚阶层的道路

故而决定投考

几千年来的封建科举制度至此已是强弩之末

但考试仍是一轮接着一轮

特班共招收二十余人

李书桐最终以位居第十二的成绩被录取

如今再看看那份南洋公学特班学生的名单

不禁钦佩考官的慧眼

邵子立

黄炎培

谢无亮

王世廉

胡仁元

殷祖同等人

后来无步走在了时代的前列

入学时

他名为李广平

或许他就是一个戏路纯熟的演员

在不同的戏台上完美的扮演着符合当时场合的角色

王凤玲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沉下来

她披上已经许久不穿的

李小楼为她量身定做的低领蓝衣紫裙

袖口镶着白底全彩绣牡丹阔边披云

肩上垂着流苏

如今穿在身上已经稍稍有些大

那些微微褶皱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风吹来时

浅浅的樟脑味疏疏落落的散发出来

李书同搀着母亲的胳膊朝草堂外走去

小桥下的流水潺潺悦耳

天空中的飞鸟向南迁徙

金黄的稻穗愈示丰收

如今王凤玲对着那根供着的老松脂愈发恭敬

冬天尚未至

春日已偏迁而来

李淑桐在学校宿舍独处一室

房间干净且雅致

四壁贴满了书画

走进学校时

他脱掉了时常穿的烟青色锦缎衣袍

换上了当时刚刚兴起来的西服

那顶缀着一方白玉的丝绒晚帽

也换成了样式简单质朴的学生帽

这一身打扮

去了几分昔日风流子弟的浮华

添了几许沉着与稳重

自然

它是深藏大海的珍珠

是出生之日喜鹊未之贤知的宠儿

那倜傥风流的底色是永远无法洗掉的

那一光泽也是无法掩盖的

每至一处

众人都会以他为中心

以仰慕的姿态渐渐向他靠拢

进入南阳宫学亦然

同学得为南方之人

说话带着江浙口音

而李书同作为红遍金门的翩翩嘉公子

又时常出入京剧戏园

谈吐间自是不凡

那一口流利的官话清晰而响亮

他风度翩然

张弛有度

并不像空谷幽兰

孤芳自赏

而以温和静默的姿态融入同穴之中

它是万花丛中的王者

却不遮蔽旁人的光泽

在特科班总教席蔡元培先生的带领下

李书同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

如雨后拔节的笋

夏日燃烧的莲

热烈的生长着

政治 法律 外交

哲学 科学 文学

外语

伦理等课程代替了旧日冥顽不化的八股文

上午读着英文

学着数学

下午学习中文

习作诗词

建以体操等户外活动

这一切都为李书同体内注入了新鲜的血液

广平

你来修筑祖国与国际的桥梁

蔡元培先生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神

李书同一心期望通过变法挽救江河日下的清王朝

但如若不懂国际上的功法

又如何能做到知己知彼

于是

在蔡元培先生的引导下

李书同的英语水平日渐提高

且学会了和文汉读

最终翻译出了日本玉川刺制的法学门禁书

以及太田正弘等人合著的国际司法

自此

李广平三字流传于史

在这般境遇里

他恍然觉得那些诗酒唱和的日子

如海上的那只帆船

摇摇晃晃

渐行渐远

如今的他

重新变得纯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