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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在这里

我遇到了镇长姚农

他给了我很多的安慰

有一次他拥抱了我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

但是另一方面

我的丈夫方家正从外地出差回来之后

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

让我心里不仅泛起了嘀咕

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人

为了弄清楚真相

我开始悄悄的观察他

有一次她洗澡的时候

我甚至偷偷透过门缝往里看

我发现他变得越来越陌生

哪怕是在她一丝不挂的时候

我都觉得他不再是我以前熟悉的那个丈夫了

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的是

他竟然会弯下腰去闻自己的衬衣

闭着眼睛好像在寻找什么味道

这让我想起自己和杨柳有过亲密接触之后

衣服上会留下他的气息

于是我开始猜测

方家正的衬衣上是不是也留下别的女人的味道

那天晚上

等方家正洗完澡

我悄悄把他的衣服抱到水井边

在洗衣服之前

特意闻了闻他的衬衣

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此刻

我站在芒果小镇卫生所前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追寻那股烙印在记忆中的女人的气息

那股异味并非是方家正的体味

而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身上闻过的

既像米兰花香

又像芒果香的味道

我确信

那是一种雌性动物的气息

与我自身的味道相似

却有所不同

而它的源头

很可能就是潘晓琴

作为一个有灵魂

情感和私欲的人

我无法忽视这股味道

尽管我已经在那天夜里将方家政的衣服洗净晾干

但那种独特的香味仍然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

因此 第三天

我带着强烈的决心来到这个对我来说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卫生所是因为我很少涉足这里

熟悉则是因为我知道方家正是这里的医生

此刻

我远离了意大利歌剧庄严的舞台

心中作为女人的诸多念头开始涌动

潘晓琴

这个可能在我丈夫衬衣上留下香味儿的女人

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她

于是我在卫生所内四处寻找

既没找到方家证

也没见到潘晓琴

正当我感到有些失落的时候

一位护士模样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

我连忙上前询问潘小琴的下落

护士指了指一道门

说潘小琴就在里面

那是一道油漆斑驳早已褪色的门

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我站在门外

凝视着这道门

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我刚想伸手推门

门却开了

开门的并不是潘晓琴

而是我丈夫方家正

这一刻

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既惊讶又疑惑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颠覆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方家正已经迈步而出

而他身后紧跟着的正是我一直想要见到的潘晓琴

我们三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互相问候点头

潘晓琴随后离去

留下了我和方家政

方家正看着我问道

你怎么突然来卫生所了

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目光依旧停留在潘晓琴消失的方向

回答道

啊

我是来找潘晓琴的

说完

我便追了上去

我深知自己要做的事儿一定要做到

既然潘晓琴已经出现

我就一定要与她接触

这次会面是不可避免的

我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只要能离潘晓琴近些就足够了

我只是想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

潘晓琴转过头来看向我

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

但由于心中怀揣着那个荒谬的目的

我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潘晓琴说道

淑丽

你很少来维生素呀

看上去

他似乎比我更加的从容不迫

在尴尬和慌乱之中

我只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

潘晓倩似乎什么都没来得及捕捉到

就在这时

我看见镇长姚农朝着潘晓倩的小屋走去

潘晓琴来不及躲藏

姚农就走了过来

与潘晓琴搭讪

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见状

我很快便离开了卫生所

来到街上

走在街上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杨柳

我记起来了

现在这个时刻

正是杨柳为姐姐守候杂货铺的时间

算算日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杨柳了

在一种荒谬的情绪笼罩下

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游离在流放生活的情感边缘

感到有些徒劳无功

因为当我真正站在潘晓琴面前时

却没有捕捉到潘晓琴身上的味道

相反

整个卫生所弥漫着一股来酥水的味道

让我的喉咙感到干燥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