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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集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眼神里的勾引心思藏都藏不住

柳如烟的存在

让沈海和苏婉的深情不堪一击

或许深情都是说给外人听的玩笑

或许是爱的不够深

或许是情爱本就是不能存在的奢侈品

若说神海对柳如烟没有一丝丝动心

怎么可能

沈海也曾因为柳如烟笑过

还夸赞他的身段极美

尤其是唱小曲的时候

眼神不会骗人

就算沈海不承认自己爱过柳如烟

他也一定是痴迷过

事情的发展一发不可收拾

有了柳如烟之后

就有了沈文轩

这对苏婉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

他一心以为自己和沈海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终究是黄粱一梦

美梦一场

谁都想不到

平日里最温婉的女子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

那天

苏婉救了一个男人

偷偷把她安置在院子中悉心照顾

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

就是沈云秋

到沈海知道这一切的时候

把那个男人扔进了河里喂鱼

还死死的掐着苏婉的脖子

为什么背叛我

苏婉笑的讽刺

我就是想试试

究竟是什么才能让一个人背叛自己的爱情

从那之后

他们两个就彻底破裂了

沈海似乎忘了

他曾经牵着苏婉的手说过要一辈子对他好

他也忘了抱着襁褓中的沈云卿逢人就夸

沈海只知道自己恨苏婉恨入骨髓

所以沈海故意当着沈云卿的面

撕扯着苏婉的及腰长发

一把一把的扯下来扔在地上见他

不仅如此

沈海经常对苏婉拳打脚踢

一次比一次狠

他就想听到她喊痛

就想让他苦苦求饶

可是这个温婉至极的女人

在某些地方却倔强的很

无论神海怎么对苏婉

她始终都是保持着笑意

那嘴边漾开的梨窝充满了讽刺

他在嘲笑他

在一个冰冷的冬天

苏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天

五岁的沈云清正拿着一碟糕点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门

想和他的娘亲一起分享

我没有好吃的了

结果

沈云清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散去

就看到了苏婉的尸体

他从未见过那么一大片的血

满身都是啊

把衣裙都染红了

苏婉的尸体被拖出去的时候

血滴在了雪地上

球开了一朵朵细小的花朵

就像雪中红梅

沈云清的手死死抓着什么东西不肯放

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仿佛溺水者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江林一直坐在旁边

他的手指正被沈云清攥在掌心里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

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申云清醒不过来

江林只能在这守着他

江铃轻轻的吻在他的眉眼上

醒来吧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沈云清是在三日后醒来的

梦醒时分

恍若隔世

他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抓着江林的手

指甲印落在他的手背上

清晰的很

蹉跎两世

沈云青什么都没有拥有

可只要江林在

他就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他动了动干裂的唇

声音沙哑

窗台的绿梅谢了

江林对着他笑了

冬天过去了

绿梅已然凋谢

不过山顶上桃花开的正艳

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申云青扑进江林的怀里

任由眼角的泪划了出来

好啊

桃花也好

沈云卿是沈海和苏婉互相运毒的产物

他的确是不应该活着的

可沈云卿已经死过一次了

他欠别人的

别人欠他的

统统一笔勾销

沈家所有人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从黑暗阴冷的地狱爬到光明温暖的人间

他揉了揉鼻子

你知道吗

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见了好多人

可是就没有梦见你

江林说

因为我存在于你梦外的世界

永远不会离开

沈云青也笑了

是啊

你是我不需要做梦也能看见的人

他低着头看着他的手

上面满是深深浅浅的指甲印

原来我这么用力啊

疼吗

江林汗手一笑

沈云卿问

那你为什么不把手拿开

你那么用力

我便是想抽回去也不能够

要是我一直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沈云清在梦境中能感觉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拉扯着他

像是要把他永远留下

他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样

因为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很多时候

沈云清都分不清哪是梦

哪儿是现实

如果现在是梦的话

那沈云青希望这一场梦可以久一点儿

如果你醒不过来

那我就一直守着你

幸好

沈云清缩在江林的怀中

把眼泪往他胸前蹭了蹭

幸好我们只分别了三天一日

他们说好了要去看桃花女儿加星星

出门总是要磨蹭许久的

沈云清穿着一身水红色的绫罗袄裙

她转了个圈儿

绿萝

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啊

绿萝张口就夸

好看呀

盛云清并不满意

那怎么样才能更加好看啊

小姐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

就像是仙子一样

沈云卿站在铜镜前面

蓦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亭亭玉立

窈窕身姿

如果不是重来一试

有机会治好了脸上的伤疤

她还是那个相貌丑陋的沈云卿

沈云清勾起了唇角

像仙子一样

这时候

江林正好走进来

他在外面等久了

想看看沈云卿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再不动身可就错过了最佳观赏期了

盛云清瞥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

我知道了

我就是还没有选好到底戴哪只发簪

江林从他的梳妆匣里拿出了那只白玉簪

自然是我送的

这簪子是江铃送沈云清的及稽之礼

他一直放在匣子里不曾戴过

他这个人啊

真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肯说出来

连送礼物也是藏着掖着

江铃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儿

走了

他们俩刚走出去

阿旺就眼巴巴的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