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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集

梨花和郭启放的婚事

说话的是三个男人

吴根才

顾安屯儿

李忠原

男人们都有肚量

挥挥手就能把不痛快的事儿撂过去

毛毛和郭土改的婚事

说话的是三个女人

马桂花 蔡兰

好样

女人们头发长见识短

在小事情上都能扯出大问题

蔡兰不说自己像斜驴畜生一样懒得不干活

没有为儿子准备下结婚过世的东西

只是铁嘴钢牙咬着说

她把一个儿子白白养了二十年

养大成成人了

交给你了

不问你要半分彩礼就算不错的了

马桂花不依不饶

非要按当时说下的话来不可

半个嫁妆

十二条被子

十二条褥子

十二身衣裳

十二斤棉花

十二条棉

十二小配件等等

一样都不能少

两个难缠不好说话的女人都上了麻糖架

中间说话的没人

好样儿

又是一个老实人

没有李忠元两面说软话的本事

事情呢

就僵住了

官头儿又一次吱吱响的做起了哑花

他实在是没有缝下好女人

蔡兰好吃懒做

根本就没有为儿子的婚事做准备

这幸亏是往外招

儿子要是往回娶媳妇儿

一百个就有一百个要提炮杆了

他一个男人家

实在是没有纺线织布的本事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了

这时候再和他吵

再和他闹

打他杀他都来不及了

官屯儿只好托人上偏坡去给马桂花说好话

最后还是庆家母

改改和水仙上去

才算把事情说顺

改改是最实诚的人

嘴里从来没有半句假话

改改的品性

全卧马沟人都知道

改改盘腿儿坐在马桂花的炕上

老实人也有一肚子的冤枉

他就把自己的冤枉诉了出来

好桂花嘞

家丑啊

不可外扬

咱们连连慢慢的都成了亲戚了

也就不怕你笑话了

我把我的事儿啊

也和你说说

你好赖还把半份礼钱收回来了呢

一百二十块钱

不少了

我可是一个蹦蹦羊

一根针一条线都没有看见他的

就借了他一本红皮儿

雨露狠屋把瓦了

红绸的初帘绝府再啥也没有了

再来这么是个人

他就能狠下心把娃们光骂净身的念出门儿

改改这么老实厚道的人

说着都能气愤起来

可见他肚子里的愿望有多大

水仙呢

是卧马沟里最灵行的人

他接上改改的话

劝马桂花说

算了

看在两个娃的份上

把事情将就着办了算了

娃好就行了

别到了最后啊

把娃的事情给耽搁了

彩兰是个啥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桂花开始以为笛花的嫁妆有一半是彩兰给置办的

听了改改一席话

他也就不再追究了

真是做下孽来

马桂花狠狠的骂了一声

就不说话了

到这时候

还有啥说的呢

毛毛和土改的婚事就这样勉勉强强的给办了

吴根才把梨花桃花的事情都顺顺当当的办了

就剩下杏花

杏花不让人瞅

杏花鼎里活泛

长得也比他的两个姐姐好看

娶的又是那么好的人家

再过个三两年

也就过上结婚办事的年龄了

吴根才一颗做父亲的心松松快快的落下来了

他就等着女儿们生孙子向天轮了

天气渐渐的暖和起来

不再为女儿们操心了

吴根才却又为自己操起心来

这些年忙忙碌碌的

把那口推了十八道生漆的柏木棺材给忘了

不是推了十八道生漆

在他手里又推过一道

真的

他都快要把那口好棺材给忘了

现在心里有了闲暇

腾下地方

就把这事又拾起来放在心里了

当年夏野老妈下世的时候

他没有舍得让老妈用这口好棺木

他一直想找个好买主把棺材卖掉

可是这么好的东西

就是找不下一个好买主

现在文化大革命了

好买主就更找不到了

找不下不找了

卖不掉就自己用嘛

活着住大上房

死了睡推了十八道生七的好官板

也算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啊

推了生漆的柏木棺材早就抬到后院窑里去了

也幸亏是抬进了后院去

那次红卫兵来破四舅

要是在上房里发现了这么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还不把它给劈了烧了

四舅

啥他妈的都成了四舅了

吴根才一想起破四旧的红卫兵

心里就愤愤不平

一群毛猴娃

把这个世界都给搅乱了

吴根才决定到后院看看那件宝贝

后院一排共有五孔窑

一孔窑收拾出来做了梨花和解放的新房

他们现在就住在里面

剩下的四孔窑零零碎碎的放的都是杂物

原来有一孔窑是专门存放粮食的

入社集体后

再分不下多少粮食

就成了一孔空窑

那口黑了生漆的柏木棺材就放进空闲出来的粮食窑里去了

吴根才背抄着双手

悠闲散漫的跨进上方边的耳门

进了后院

梨花和解放住着的窑门开开的敞着

里面宁宁静静

似乎没有什么响动

他以为这两个年轻人不在窑里

下地干活去了

就过去要把窑门别住

操心猪啊狗啊的窜进去祸害了东西

他往窑门口一站

却看到了一幕实在不该他看到的景象

两个年轻人赤条金光白花花的晾在炕上

正干那种事儿来

吴根才羞臊得满脸通红

赶紧从后院退出来

连推了生漆的柏木棺材都没有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