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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在被驱逐出省城的前夕

我与丈夫方家政的那次房事

意外的成了在省城的最后一次亲密

而且那是一次充满疯狂和忧伤的经历

随后

我们被流放到了这座位于西南边陲的小镇芒果

我们乘坐一辆货车

携带着全部的家当

然而这十二年婚姻生活的积累

最终只有几只箱子

这些箱子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留给我的遗物

同时

他们也成了我们被流放的证明

为了保护好这些箱子

我事先用蓝墨水将原本棕色的四只皮箱染成了蓝黑色

结果箱子变得斑驳陆离

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和质感

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的母亲在二十世纪初曾经是一位黑色资本家

这个身份导致我们一家被逐出了雅城

我的丈夫方家正在流放前

曾是亚城一家医院的副院长

起初

我感到惊恐尖叫

但被丈夫方家正紧紧抱着

因为她的拥抱成功抑制了我一阵阵的尖叫

面对那份流放证书

在那个夜晚

他散发出一种幽暗且无边的气息

与黑夜紧紧相连

方家正紧紧抱着我

而我们的两个孩子已经在外屋沉睡

这两个孩子

长子方汝萍

幼女方雅梅

在流放证书降临前

我们是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流放证书要求我们第二天离开亚城

流放之地无法选择

已在证书上明确指定西南边陲小镇芒果

那是一个停电的夜晚

在当时

停电似乎是家常便饭

停电的时候

整座城市都陷入黑暗

白色的流放证书在我们周围散发出比夜色更深的黑暗

就在那个夜晚

我们在绝望与迷茫中经历了一场疯狂的兴致

那晚我不顾一切的尖叫震撼了城市的耳朵

同时也震撼了两个年仅十岁和八岁孩子的耳朵

火车在三天三夜后

将我们送到一座热风扑面的县城

随后我们又搭乘了一辆小马车

因为通往芒果小镇的公路已经不复存在

只有乘坐小马车才能抵达那座小镇

四只蓝色箱子伴随我们搭乘小马车摇晃了一天

终于抵达了芒果小镇的中心

当方家正拿着流放证书去寻找镇仗

我和两个孩子坐在镇子上

被夜色笼罩

四周昏暗

但是仰望星空的时候

我和孩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兴奋起来

一座无边无际的星空笼罩在我们的头顶

孩子们开始数星星

因为在城市里看星空十分困难

除非跑到郊外农村才能看见

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从干燥的嗓子眼里突然涌起一段音符

我仿佛忘记了自己流放的身份

仿佛置身于大地的舞台

这是一座巨大无边的舞台

仿佛被竖琴

钢琴的音符包围

我不由自主的嘴唇微微吸动

突然爆发出悠远的声音

我的声音突然将整座小镇从睡梦中惊醒

而我自己依然将音符茶花女中的旋律绵延而出

然而无人能理解我用意大利语演唱的音符

当我发现芒果小镇的镇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时候

我如梦初醒

恍然地摇摇头

镇民们从四面八方涌来

显然是被那奇异的歌声所吸引

循着声音的来源而来

然而他们惊讶的发现

发出这种声音的竟然是我

就在这时

方家正带着镇长来到他们面前

镇长

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

手里紧握着那份流放证书

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仁慈

他站在人群中央

当着所有镇民的面宣布了一个决定

从即日起

芒果小镇将接纳从城里迁来的方家正医生一家

镇长巧妙的避开了流放这一敏感词汇

转而用其他的话语

在镇民们好奇的目光注视下

镇长领着我们来到一座久已废弃的庭院深处

我一踏入院子

便听到老鼠窜动的声音

而我的两个孩子则惊恐地发现了悬挂在院子各处的巨大的蜘蛛网

镇民们在镇长的带领下

连夜为我们一家清理房屋

由于人多力量大

屋内的老鼠窝很快就被捣毁

甚至有几个镇民拎起老鼠在屋内走动

这情景再次引发我的尖叫

他们打死了一群老鼠

将老鼠的尸体埋在了花园之下

同时也清理到那些悬挂在空中的蜘蛛

镇绵明之所以如此积极的配合镇长

是因为镇长事先已经告诉他们

从此以后

镇上的卫生所将由来自省城的医生

我的丈夫方家正接管

并担任所长

方家正作为省里来的医生

这一身份让镇民们对他充满了期待和敬意

仁慈的镇长隐瞒了我们一家流放的原因

镇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在离开之前

镇长站在那片凋零的花园中

当着我们全家的面

划燃了一根火柴

亲手烧毁了那份曾经让我们陷入绝望的流放证书

那一刻

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我们或许能够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