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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也各自坐倒

喘作一团

司马徽看附近地势开阔

还算安全

就扶起送地球检视伤情

见其头部破了个大洞

失血甚多

昏昏沉沉的人事不知

盛湘林忙打开急救包

敷过了药

又为送地球缠上绷带裹住伤口

他只是跟随测绘分队在野外工作时学过一些简易的救护措施

判断不出送地球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

但明眼人看这情形

也知道不容乐观

司马徽看通信班长刘江河两眼通红

呜呜抽泣不止

知道是穆营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

司马辉虽比刘江河大不过一两岁

却目睹过无数死亡

知道这种情绪如果得不到释放

迟早能把一个人折磨疯了

就厉声对他说

你他妈也参军那么多年了

好歹还是个班长

牧营长是被潜伏在地谷中的特务害死的

你不准背着替他报仇

却跟个婆娘似的哭天抹泪

你还活个什么劲儿

趁早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得了

盛香林听不下去

他秀眉紧簇

站起身来问司马辉

牧营长刚刚牺牲不久

谁的心里能不难过呀

你何必非要说这些刀子似的狠话呢

句句戳人肺腑

罗大舌头替司马徽辩解

乡林这就听不懂了

当初在缅甸参加世界革命的时候

格瓦拉日记我们人手一本

里面清楚了写着

仇恨是战斗中至关重要的因素

刻骨了仇恨可以使人超越生理极限

变成经有效率

暴力的

有选择性的

冷血的杀戮d涕

盛湘林虽不理解这些道理

但他发现司马辉的话似乎起到了些作用

通信班长刘江河渐渐的止住了悲声

也就不再多提这个话头了

转问司马徽

宋教授出事前曾嘱咐过由你接替指挥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司马徽直言道

凡是力量所及

我自当竭力而为

办不到的

我也不敢勉强

先前听老宋说

罗布泊洞道里有苏联电台

如今咱们的光学无线电受损

需要找到苏制电台拆下零部件来才能修复

而且退路断绝

与外界失去了联络

携带的干粮虽然还可维持几天

水壶却是快见底儿了

照我看

只能徒步穿越地谷的主体区

找到鼓楼兰黑门遗址里的暗盒

再去罗布泊望远镜下的急渊中搜索苏联人留在地底的电台

对对对

不过在无底洞般的急渊里寻找那支失踪的联合考察队

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此谈不上制定计划

一条道走到黑夜就是了

但老宋的伤势比较严重

不管探险队能否抵达罗布泊望远镜

都未必能够保住他的性命

最后结果如何

全看他自自己的造化了

罗大舌头也很替宋地球着急

可什么话到了他这张嘴里

都不免要横着出来说

马辉 你

你这也能叫地话吗

你以为不管有没有条件

只要放这把火烧起来就行了吗

这纯属冒险投机主义和玩命主力呀

送地球的秃脑门子也真是

找谁接戏指挥不好

非要找司马徽

论思想觉悟和纪律作风

我魔大舌头都比他这个民兵土拔禄强多了

怎么就不找我呢

司马徽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典型的盲动主义者

他在缅甸野人山取得偶然性成功之后

非但不认真懂这调查

还到处去盲目推销经验

我看咱们这支队伍落到他手里

早晚是小寡妇烧灵牌

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