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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集
全市党政干部大会召开之前
赵安邦和余华北一起去市立医院看望了刘壮富
据主治医生介绍
刘壮富属于焦灼诱发的中风
病理特征为猝然昏倒
口歪眼斜
半身偏瘫
语言困难
经过抢救
生命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恢复需要有一个过程
情况也的确如此
当两人站在刘壮富面前时
刘壮富已经嘴歪眼斜
说不出话了
只能看着他们默默的流眼泪和流口水
赵安邦和余华北只能好言好语的安慰了一番
然后就赶往人民会堂开全市党政干部大会了
全市党政干部大会开的还不错
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
中共汉江省委把文山新班子隆重推出
新任市委书记石亚楠代表新班子表了态
话说的既平实又很有底气
赵安邦和余华北也分别在会上讲了话
讲话中都没有提到会前遭遇的这些麻烦
更没有提到刘壮富近医院的事
似乎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大家心里都有数
会一散
于华北和张部长的脸就挂了下来
两个人连晚饭都没吃
便驱车赶回了省城
赵安邦因为想和钱惠人谈谈话
就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
不但在文山陪新老班子的主要成员吃了晚饭
当天晚上还在文山东湖宾馆住了下来
石亚楠和钱惠人的住处也在东湖宾馆
听说是刘壮富亲自安排的
一个在六楼的东面
一个在六楼的西面
都是三居的套房
有卧室
办公室和会客厅
规格完全相同
钱惠人来谈话之前
石亚楠先过来了
石进门就很冲动
赵省长
今天这情况
您和于书记都亲眼看到了
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本质是什么
说严重一点
文山面临的不仅仅是经济欠发达的问题
我看哪
社会政治局面的稳定
也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哎 是啊是啊
否则省委不会把你们这个新班子派过来嘛
不过要我说
本质还是经济欠发达引起的并发症
政治经济学嘛
政治从来都是和经济连在一起的
尤其是在目前市场经济的条件下
农民为什么要到高速公路上闹啊
你合乡并镇
影响到他们的经济利益了吗
工人同志们为什么来群访啊
人家失业下岗没饭吃了吗
所以
亚楠同志
你们一定要抓住经济这个工作重心
嗯
可是赵省长
今天围堵高速公路事件
也真得让马达和纪检监察部门的同志好好的查一查
我怀疑有人心怀不满
在这种时候故意和我们捣乱
查
当然要查的
不过我估计查不出什么结果
你们就不要多纠缠了
哦
抽空去看一下刘壮富
请钱惠人一起去
让医院照顾好他
这位同志是老文山了
本职不错
有些事情
你们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好的 赵省长
我们明天一上班就去都去集体探望
等钱惠人敲门进来的时候
见石亚楠在
有些意外
要不
我等会儿再来
石亚楠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啊
钱市长
赵省长
你们谈吧
我走了
赵安邦也没拦着
送走石亚楠
他让钱惠人在沙发上坐下
还给他泡了一杯茶
胖子
你现在到位了
是文山市长了
我们就得好好谈谈了
老规矩
畅所欲言
在我面前骂娘也没关系
但是骂完
以后还得给我好好干
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更不能再以石亚楠为班长的这个新班子里闹不团结
这是个原则
老领导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
我骂啥呀
我谁也不骂
只想了解一点情况
你老领导觉得能回答就回答
不能回答也别勉强
好啊
那你就问吧
只要能回答的
我一定回答你
钱惠人头一个问题就提得很敏感
呃
让我到文山做市长
真是您建议的吗
赵安邦愣了一下
摇了摇头
不是
是裴一红同志建议的
我也就同意了
在这之前
余华北是不是已经向一红同志建议过了
实事求是的说
这我不知道
一红同志和我商量时
没提起老余
惠人
那我也要反问一句了
老余为什么要提这样的建议呀
这还用说吗
把我从宁川调开
以便调查我的问题吗
惠人
你有没有问题
除了盼盼的事
经济上干净吗
钱惠人激动了
把茶杯重重的一放
老领导
今天我就郑重地向你表个态
如果余华北他们在宁川查出我有任何行贿受贿
贪污腐败的问题
你毙了我
手表的事情您最清楚
明川早年部分商业用地的零转让
也是你和天明书记决定的
赵安邦多少放了点心
那就好
那就让将来的事实说话吧
钱惠人却站起身
有些失态
可老领导
你怎么这么软弱
就让余华北这么摆布
这不但是摆布我
也是搞你
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来文山这一路上
余华北一直和我说
安邦同志有眼力啊
到哪里都靠你这员大将鸣锣开道
人家没说错
这也是事实嘛
所以你钱惠人还是要争口气
给自己争口气
也给我争口气
说啥也要在文山创造一个经济奇迹
文山现在这个状况
谁没看到啊
谁不头疼啊
老余也很头疼啊
你看他用的这帮干部
就是 就是
刘壮福
田丰毅
哪个不是余华北提的
赵安邦怕自己的情绪影响钱惠人
没再说下去
缓和了一下口气
又说道
刘壮福
田丰毅这个班子已经是历史了
不谈也罢
我们还是说你吧
让你到文山当市长
我是寄予很大希望的
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现在是省长啊
文珠南部振兴北部的战略决策是我这届政府提出来的
以文山为重点的北部地区靠谁来振兴
就靠你们这些同志们
你 石亚南
你们这个班子
可以告诉你
石亚南这个市委书记是我看中的
你提的两个副市长进常委的意见
我和省委也采纳了嘛
那是废物利用嘛
让我带着镣铐跳舞吗
什么废物利用啊
你钱惠人是废物吗
太情绪化了吧
不过带着镣铐跳舞倒是个事实
这种带着镣铐跳舞的事是今天才发生的吗
过去不就有过吗
这种舞我跳过
你跳过
田明同志也跳过
而且跳得还都不错
哎呀 老领导
不瞒你说
今天来文山上任的路上
我就想起咱们当年到宁川上任的情景
天明书记的脸孔老在我眼前晃
车到市委门口
看到群访的下岗工人
我又想起了当年咱们到宁川被成千上万的集资群众包围的事儿
是啊
宁川当年不也很难吗
我们被天明书记吊上去后
也没吃败仗嘛
老书记
刘焕章同志爱说一句话
闻贫谷而思良将
惠人呐
我和省委
和一红同志
今天也是闻贫谷而思良将啊
贫谷一想
就想到你们这些良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