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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
我的父母离婚了
理由是母亲出轨了
起初我无法理解母亲的做法
这件事像一块巨大的石头
压得我喘过气
直到有一天
我无意间看到了母亲的背
我这才知道了她出轨的原因
也明白了他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
零一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整个人像是被当头一棒
作为他们的儿子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在我的印象中
他是那个操持家务
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母亲
而出轨
是我从未想到会和他联系在一起的字眼
那段时间
我和父亲都陷入了巨大的情感漩涡里
父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痛苦
他工作一向繁忙
但对家一直尽心尽力
母亲怎么能背叛他
我也感到无比失望
母亲的行为让我羞愧
我质问他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亲没有解释
只是低着头
默默收拾行李
离开了这个他辛苦经营了多年的家
我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我吞噬
从那以后
我不再主动联系母亲
每次想到他出轨的事
我就感觉心里像是塞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敢告诉朋友
也不愿多提
只是对母亲渐渐疏远起来
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
一次偶然的发现
彻底改变了我对母亲的看法
灵儿
那天我去母亲的新住处
帮他搬些旧物
虽然我对他心有怨气
但终究还是他的儿子
沃尔的帮忙还是免不了
母亲住的地方不大
只有两室一厅
装修简单
我进屋时
母亲正在卧室里整理衣物
门半掩着
我走过去正想叫他
目光却无意间透过门缝看到了他的背部
母亲背对着我
正在换衣服
那一瞬间
我看到他的背上有一道道疤痕
深深浅浅交错在一起
那些疤痕蜿蜒扭曲
像是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
我怔住了
从未想过母亲的身体上会有这样的伤痕
我猛然意识到
多年来我对母亲的了解
或许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多
晚饭时
我忍不住问她
妈
你背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动作顿了一下
眼神有些躲闪
似乎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她低声说
没什么
都是老毛病了
不是什么大喜
她的语气平静
仿佛这些伤痕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可我心里隐隐感到
这背后一定有更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许多细节
小时候
家里偶尔会有一些紧张的氛围
母亲总是小心翼翼
父亲忙于工作
时常对母亲发火
有时甚至会摔东西
我曾经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争执
但现在看来
施静远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弄清楚真相
我找了我的姨妈
母亲的姐姐
姨妈是个健谈的人
听我提起母亲的疤痕
她的神情忽然沉了下来
叹了口气
你妈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啊
他开始向我娓娓道来
原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
父亲的脾气就不好
尤其是遇到工作不顺心的事
他常常把情绪带回家里
母亲作为全职主妇
一边要照顾我
一边还要面对父亲的责骂
父亲有时候会情绪失控
对母亲动手
但母亲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总是默默承受
你妈其实为了你
忍了很多
姨妈叹息着
她本来可以早点离开你爸的
可她总说
等你大一些了她再走
听到这些话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母亲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
竟然是我从未真正意识到的
她的那些疤痕
原来是父亲暴力的证据
他一直在我面前表现的坚强
不动声色
但实际上
他为了维持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那一刻我开始明白
母亲的出轨或许并不是简单的背叛
在一个充满冷暴力和压抑的婚姻里
他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
他最终的选择也许是想逃离这场无休止的折磨
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
我回到家后
坐在房间里
脑海中翻涌着种种复杂的情感
我对母亲的愤怒似乎在慢慢瓦解
我开始重新审视他的离婚和出轨
或许母亲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自私
她只是一个在无尽的压抑中试图挣脱枷锁的女人
零三几天后
我鼓起勇气去找母亲
她看到我时显得有些意外
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来看她
我没有绕圈子
直接说出了那天姨妈告诉我的话
母亲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长大了
有些事确实该知道了
她缓缓的讲述了这些年她的隐忍和艰难
父亲对他的冷暴力和沃尔的肢体伤害
让他身心俱疲
但他一直忍着
因为不想让我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
直到我上了大学
生活有了保障
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选择结束这段痛苦的婚姻
我知道你会怨我
会觉得我不该那样做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
但也透着一股释然
可有些事
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我看着眼前的母亲忽然觉得她的背影有些佝偻
不再是那个我记忆中坚强无比的女人
我终于理解了她的苦衷
理解了他多年来在这个家庭中所承受的一切
我曾经对他的误解
随着这些真相的揭开
渐渐消散
那天
我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
轻轻的说了一句
妈 我知道了
母亲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眼角泛起了泪光
多年沉寂的心结终于在这一刻解开了
她不是那个我想象中的背叛者
而是一个为了家人
为了儿子忍辱负重的母亲
家庭的裂痕或许无法彻底修复
但我知道
从那一刻起
我与母亲之间的距离
已经不再像从前那么遥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