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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地方
今年的新鲜境和兴致特别高
这已经是秋季了
海滩那边倒是无法玩的尽兴
但因这儿景色宜人
时常有人成群结队的逛山林
或是在大海边人约黄昏后看落日
或是清晨时分看日出
今年初十对这些还有些兴趣
时常带着素食
素食也乐意这种闲情逸致的享受
两个人在饭后总会沿着山路闲情信步的往山底的海边走
山路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里头的木麻黄和山树已经有了枯涩
松树撑开的枝叶压着那些木麻黄和山树
绿荫遮挡不便枯叶
山地上长着茂盛的芒草和败将草
与参天大树相辅相成
偶有野姜花
桔梗
秋牡丹之类的野花出现
像女人发尖的簪花
别样的美丽醒目
素石偶然在草丛中看到一处与众不同的花
花型与海棠相像
且颜色艳丽
可是这边的花朵要大些
而且长在草丛中
他多看了几眼
忍不住说道
哎
这花倒是特别
顺着他的目光紧眼看过去
笑道
这是丽阁海棠
在别处倒是寻常
只是长在这山间确实很稀罕
素食说道
长的方式也不同啊
今年不以为然
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说国外的西雪村
七色锦
食人花很多是闲少植物
不过认识了一些
也就没什么可觉的奇怪
素食听得有些不舒服
仿佛是暗地里说他没见识
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没见过多大的世面
从小到大也就是在一方老宅里活动
自是比不上你的渊博
几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觉得有些好笑
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
也并不是卖弄自己的学识
怎得你总往偏了的地方去想
素食道
我也不过是陈述事实啊
你倒也误会了我的意思
几年神色暗淡了下来
仿佛被他的话伤到了
两个人相默无语
一直到海边也未开口说一句
苍白灰暗交错的天连着海岸线
深蓝色的水面又蔓延到海岸上
颜色从浅至深
再从深至浅
像刚从蓝色染缸里拿出的一块布
边缘上还未染透了
鞋子踏在泥沙上
隔着胶底能感受踩到了贝壳
脚底上各凹进一块硬物
心里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他低下头看了看
移开了脚
乳白色的扇形贝壳窝在泥沙中
只露出一点点背部
就那一点一下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脏
他想到飞霞山的那片海
不知这贝壳是否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几年见他一直没跟上来
停住脚转过身问道
怎么了
他脸上是来不及收敛满脸的柔情
半垂着眼帘
含情脉脉的望着脚下
几年意时睁愣住
心头一紧
随即沉下脸来
嘴角往上扬
露出往常的邪笑
说道
这片海都是与飞侠山的游戏相像
可惜这里没有飞侠山庄
不然我们可以每天看到火瀑布
他是故意的
短短几句话将素使所有对往日依恋消失殆尽
那是一段噩梦的开始
只要和他沾边
就是灰尘沾身
需要轻生
素石板下脸
说道
到底还是不同的
火瀑布又不是哪里都有
如果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像你先前说的
要是见的多了
也就没什么奇景可言了
锦嫣挑了一下眉毛
有些讽刺的说道
难得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素石怎会不知
心里头一直有一股气他
还如此的刺痛着他
如今有些冲动讲了出来
亦有所指的道
纵使物以稀为贵
也得看人的心态
有的人会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也会因为一个人爱屋及乌
说来说去
一件事物的珍贵得看这个人是不是在乎
如果人不在乎
再珍贵的东西也如粪土一样
几年笑了一下
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不假
在乎的话
草芥也能饰如珠宝
反之
就是珠宝也如同草芥
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
走了一段路
行人渐渐清明
三三两两结伴在夕阳下散步
远处云蒸霞蔚
人在夕阳下像画框里嵌着的一幅画
大海打着浪花翻卷铺面上沙滩
浪花拍打在崖壁上又翻滚沉默
像席卷而过的匆匆时光
海平面上凸起一块岛屿
紧年往那指了一指
对素轼说道
那是托尔岛
是消遣娱乐的好去处
改日有船
我带你去看看
他对这些吃喝玩乐最是在行
素氏心里嘀估着
当下听到他这话
他反射性的打定了主意绝不跟他去
可是锦年是什么人
他一向说一不二
怎容得其他人拒绝
隔日早晨宿食一人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眺望大海
这酒店里大多是外国人
穿着异域风采的印度人
皮肤黝黑梳着凉撇向上翘的胡须的哈萨克斯坦人
金头发蓝眼睛的美国人
英国人
嚼着各方的鲤雨夹杂在一起
有点身处异国他乡的漂泊之感
用餐后他往酒店门口走
打算出去转一转
走的门口有一出露台
那也是用餐的地方
绿色的帐篷伞撑开来
宽大的伞面遮住底下的木质桌椅
从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大海
也可以看见山川
现在还比较早
天气有些冷
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坐在那儿
有两个人正好坐在门口处的露台上
一个女子穿着一身西式套装洋裙
烫成大卷的头发扎成了一束
用粉色蝴蝶发卡夹住
背影倩倩
声音袅袅
未见正面
就知道应该是一位貌美的女子
坐在她对面的男子面朝着酒店门口
素食出来时
她就一眼望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