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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便见惯了内宅争斗

元瑞怕是这辈子只能不死不活的拿汤药吊着性命

亦或是哪一日下人服侍不周

偶感风寒毒性突发便去了

他在青州是否有通敌卖国之事

只怕很难再查得清

袁小梅语间落了心事

母亲也有心事

母槿以古退敌

此时他并不惊讶

他善读人心

早看得出此人表面上出尘不争

实则是个心思极重的人

表面上待人谦和

实则待谁都疏离防备

不仅不懂武艺

他亦不惊讶

蓬莱心经乃祖州仙山流传于世的至宝

他既然给了不喜欢

自是有自己不能修炼的原因呢

他想不明白的是

乌井究竟有何原因不能修炼这本武陵至高的秘籍

此人想必是有个故事的

马车疾驰不停

二月风刀自头顶灌下来

割的人头脸生疼

乌锦江胡裘拢得紧了些

貌似不经意间瞥了木亲一眼

眸底隐有奇异之色流转

元修也好

呼延浩也罢

还有不喜欢

似乎接待他不同桑卓女神的使者

乌瑾又瞥了一眼穆青

若有所思

三人各自兴事

刘黑子将马车帘子掀开时

三人才发现已到了都督府

石大海一开门

见马车不见了棚顶

不由惊问

出啥事了

穆青抱着老多杰的人头便进了府

只留下刘黑子在后头解释

尸骨还好好的摆在花厅的地上

穆青在上手坐下

便问元修

此案你有何看法

杀老多杰和杀乐丹大王子的应该是同一个凶手

但我爹不知此事

凶手将乐丹大王子抛尸相府别院

要么是袁家人

要么与袁家有仇

你觉得呢

他对此案必定是有看法的

但没在义馆说

想必是不方便在那里说的

墨青深深的看了眼元修

他记得以前说起袁家之事

他眉宇间总是含着隐忍痛心的复杂指色

今日除了如铁般的坚毅

别无其他

拿墨帕子

喝一盆水来

穆亲抬眼时

见月莎匆匆的自后院而来

便吩咐他道

月莎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

见他无事

这才去了

片刻后

三样东西送来花厅

木青起身走到尸骨旁

挑出了颈椎骨

肩胛骨和胸肋骨

拿帕子蘸着墨轻轻的擦在鼓上

白森森的人骨顷刻成了墨色

染好后

墨青便悉数的拿去了花厅外临风晾干

也就一刻的时辰

他将晾干的蛊拿了回来

又放到水盆里去洗

姜墨又全都洗去了

费力的将蛊染了墨

如今又要洗去

元修不知木青此举何意

只知他必有他的用意的

于是便屏息瞧着

见他将洗净的鼓一块块拿起来对光细看

再看到一块景骨时

目光一变

说道

在这儿

元修和屋瑾双双的起身走了过来

与木亲一起对着光细看

只见他手里捏着的一块颈骨侧边发现了一条极细的墨痕

华生

我出验蛊时没有发现骨面损伤

但老多杰显然是被人所杀

鉴于正郎中是他杀的

凶手当时定是趁他杀正郎中时下的手

随后将他绑上巨石沉入井中

再将正廊中抛入井中

井中狭窄

两人的手勾连到了一起

因此正廊中被打捞出来时

拽出老多杰一根手指

那么凶手既然是从背后杀的人

他可下手之处能有几处

要么厚心

要么脖颈

没错

如果凶手是一击刺穿老多杰的后心

那么他的肩胛骨上有可能留有伤痕

如果凶手是从身后割断老多杰的脖子

那么颈骨上便有可能留下伤痕

可是我出院之时

并没有在这几处骨骼上发现伤痕

因此我以浓墨涂抹在骨上

后肝洗去

若果有轻微伤损

人眼瞧不见

黑墨却必定进入一关便知

穆青将那颈骨递给元修

看着上面的伤痕说道

死痕乃是划伤及锐器尖端在骨骼表面造成的损伤

也就是说

凶手用的是匕首

说话间

穆青绕到元修身后

假装手里有把匕首

勒住他的脖子

放在他颈旁嘘嘘一滑

问道

感觉到什么了吗

哥觉

元修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那苏麻杆

只说心头的疑惑

老多杰乃是乐丹金刚第一勇士

天生神力

若我是凶手

我会以剑杀人

从老多杰的后心刺入

而不会进他的身

从他的颈部下手

从习武之人的角度来说

除非功力相差甚大

否则与高手对决

其头颈部位是最难伤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