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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世闻名的西汉海昏侯墓中
出土了一件不太引人注意的玉恒
所谓玉恒
是一种源自祭天仪式的玉制饰品
这件玉痕上雕刻着一个奇特的同体双头动物形象
两端头部对称
叶性耳
水滴状眼
口微张
上颌上翘
下颌那卷
獠牙尖锐
身上刻有舒展的灵芝纹和如意纹
玉恒出土后
许多研究者认为这双头动物是龙
因此称之为双龙首玉恒
然而
若仔细观察
这个动物又不完全像传统意义上的龙
与桐木出土的龙首玉带钩上的龙形象也大相径庭
于是出现了另一种观点
认为它不是龙
而是一种意想不到的动物
猪
从耳朵 嘴巴
獠牙等局部特征来看
它的确有点类似于驯化前的野猪
因此这种观点似乎更有说服力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两头身体连在一起的猪
究竟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它被雕刻在与祭天颇有渊源的珍贵玉器上
其实
这种双头珠兽早就被记载在山海经中
海外西经提到
病风再无险东
其状如豚
前后皆有手黑
这里的豚指的是古人对大猪的称呼
后来泛指一般的猪
除了海外吸鲸
大荒西经也记载了一种名为秉义或屏风的兽
一般认为这也是病疯的不同叫法
此外
周书
王会篇中有类似的记载
虚阳以避疯憋
疯者若只
前后皆有手
意思是说
古代西戎的一个部族虚阳向中原进攻一种叫鳖疯的东西
显而易见
书中所说的鳖疯即是山海经中的病疯
这种双头之兽不仅出现在古籍记载中
在考古发现中也不乏它的身影
例如在辽宁省宁源县三观电子红杉文化墓地中出土的一件三孔礼器
主体为三个并列孔径约一点九厘米的原封
而在三孔两端则各雕刻着一个面朝外的猪兽
整体造型与病峰相似
无独有偶
在安徽凌家滩文化中也发现了这种双头猪兽的形象
更加生动
并在中间位置加入了神鸟图案
那么问题又来了
红山文化起源于六千多年前的东北地区
而凌家滩文化位于五千多年前的长江中下游一带
时间
空间上都相距甚远
但为何同时出现这种怪异的双头猪兽呢
这里引用唐代僧异形的故事来解释
僧奕兴是唐代密宗高僧
极著名的天文学家
他年轻时受到邻居王老婆婆的帮助
后来功成名就
成为高僧
某日
王老婆婆的儿子因杀人入狱
请求僧奕兴帮忙
尽管僧一行拒绝直接干预司法
但他通过智谋让唐玄宗大赦天下
间接救了王婆婆的儿子
这个故事虽然离奇
但她展示了古代智慧的应用
以及当时人们对天象变化与人间事物之间联系的信仰
回到主题
双头猪兽的形象可能与北斗七星有关
远古时期
人们将北斗星比作猪
因为斗魁四星形似猪的面部特征
斗柄三星如同猪的身体
确果稍稍脑补一下北斗七星形状确实很像一个简笔抽象的猪
当然
形似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其背后还有古老传说
众所周知
北斗七星一直围绕着北极星旋转
象征着天地所驾的御车
巡视四方
更古老的时候
天地所乘的并不是车
而是珠
一九八七年出土于浙江瑶山十二号墓的良渚神辉刚被挖掘出土时
袭神像所表达的含义一直是个未解之谜
后来人们发现
神辉的图案由上下两个部分组成
上半部分是一个带着巨大羽冠的神人
上半部分则是一头神兽
有人认为神人是天界至高的天地
而下面的神兽就是北斗诸神在远古人世界观中的诛星
所以两主神辉后来也被有些人称为天地歧徒
顺便说一句
西门遁甲中的九星来自于北斗七星
与旁边两颗不太明亮的星共同组成
九星中的首颗星是北斗七星中的天数星
奇门遁甲中把它叫做天蓬星
由此可见
远古时候的人们存在对珠的极高崇拜
这与双头诸兽有什么关联呢
与北斗诸神一样
双头诸兽同样来自浩渺星空
古代仙人称其为魁秀
史记
天官书中提到葵月
风史及构辰起源于甲骨文
是最早代表星辰的文字之一
葵使记正义中对葵秀有着详尽清晰的解释
十六星组成的天之府库
异约天使
异约风使主构毒
如果我们把魁秀横过来
就会发现这十六颗星围成的环形图案
正是双头珠兽的轮廓
史记中所说的风史
不也正是山海经中的双头猪受病封吗
所谓煮够毒
意思是双头诸神封使主管人间的降雨和灌溉
这来源于古人们对猪真实习性的发现
猪的汗腺极不发达
炎热天气时
它们通过进入水坑或泥浆里打滚来降温
尤其是在即将降雨前的闷热天气时
表现的尤为明显
古人注意到这一特性
早在诗经
小雅中就有相关记录
白蹄珠成群涉水而过
月亮靠近比星
大雨将至
由此可见
山海经中记载的双头猪兽病封
看似古怪离奇
实际上是远古魁秀十六星的信仰图腾
我们还能说上古奇书山海经中的内容
仅仅是先人的妄言吗
不论是北斗诸神还是双头诸神
都是远古对柱的狂热崇拜
随着时光流逝
这些信仰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
只留下少数古老遗存作为见证
淮南资本集训中记载了瑶帝之时射十日的故事
意在射下了九个太阳之鱼
还收服了嗔晚危害人间的六只凶兽
其中的一只凶兽就叫做风系
结合前面说过的
风是危害人间的降雨灌溉
可之遥所收服的风系就是双头猪兽并封
神话背后的现实可能是部落的消亡和图腾信仰的蔑视
诸神在另一个神话英雄的传奇故事中跌落了神坛
原来的猪星变成了北斗七星
双头猪兽则演变为后来的葵木狼
诸神早已消失在大众的记忆中
我们也只能从为数不多的古老遗存中找到他们存在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