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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季

次日是朝休日

唐朝不是七天星期日

它是以巡日为一轮

巡日便是休息天

这一天百官休朝一日

各种朝政事务都停止了

忙碌了九天

百官们疲惫不堪

都躲在家中享受难得的一天闲暇

但对于大唐皇帝李隆基

巡日却没有什么意义

他几乎每天都在休闲之中

只有特殊情况发生

他才出面解决问题

今天便是有特殊情况

中午他接到了长子奉上的一本奏折

确切说是一本鸣冤告状书

他要推翻发生在两年前的亦桩冤案

两年前

时任河南岛观察使的李清安在尉迟县尉刺五十多名刺客被杀

当时留在现场的证据确凿的证明了这起刺杀案是庆王李从在幕后策划

当时李从在汴州吞并土地的案子也同时爆发

为了平息众怒

李隆基并没有调查刺杀案

而是直接将他算在了李从的头不上

李聪因此被削去了一切职务

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时间已渐渐过去了两年

李隆基也几乎忘记了此事

但就在厉王被刺杀几天后

庆王李从突然抛出了翻案的请求

这令李隆基惊讶不已

他惊讶的不是案件本身

而是李从选择的时机非常微妙

也就是杨国忠和李静安在兴庆宫争封后的第三天

杨国忠和李庆安在争锋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厉王刺杀案极有可能是作伪

至少李隆基已经猜到了一二

就在这关键时刻

庆王突然翻案了

李隆基也不得不感叹庆王的时机把握之巧妙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

李隆基有些记不清了

他由命人找出了当时的报告

他开始渐渐的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他接到调查报告时便有怀疑

哪有刺客把幕后者的身份带到现场的道理

庆王府的腰牌

刺杀的刀柄上刻着庆王的字样

这些证据是极为荒谬的

还有两个活着的刺客被灭口也是不了了之

只是为了杀一儆百

平息众怒

他才用了长子李从做了牺牲品

这件案子沉核了两年

现在居然又被翻了起来

李隆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难道长子一直隐忍了两年

一直在等机会

看样子很像

李松在奏折中指出厉王嫁祸给他

而且还有证据

那两个唯一能确定身份的刺客

就是厉王的幕僚从监狱中买走的

还有当时留下的契约

李隆基在慢慢的翻看着这本奏折

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知道长子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但没有想到又是厉王

他已经两次策划刺杀案了

砰 的一声

李隆基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低声骂道

胆大妄为

他收起了奏折

立刻下旨道

玄贞的旨意

速召庆王

厉王入宫

半个时辰后

庆王和厉王先后来到了兴庆宫

李从为今天的会见见做好了精心的准备

他也知道今天或是人生的转折点

他的父皇已经两年没有见他了

如果他再不发出声音

大唐政局就将会再也没有他的机会

李从这两年养的肥胖无比

但为了在父皇面前掩饰他的肥胖

他用了整整一个时辰进行化妆

用清冷的腌是将他脸上的油脂色抹掉

带上深色的乌纱

又换上一件宽松的长袍

这样便显得略微瘦了一点

至少没有那种令人恐怖的肥胖了

但他走路成了问题

他已经无法再独立行走了

他的腿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

必须要人搀扶着

这一点却是无法掩饰

两名宦官将李从扶了进来

他一进大殿便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父王

艾尔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几乎是爬到李隆基的脚边

拼命的磕头

孩儿这两年呀

每天都在思念父皇啊

尽管他情绪流露的有些夸张

但这样一来却掩盖了他无法走路的问题

而且给李隆基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肥胖

而是嗜毒之情

李隆基望着自己的这个长子

鼻子也有些微酸

从小他就不是很喜欢这个长子

他的资质平庸

承担不了李隆基对他的多大希望

他贪吃洗完

在次子鹰的聪颖好学的映衬下显得暗淡无光

因此它注定成不了大唐皇帝的继承者

可是如果把所有的政治因素都去掉

李隆基却发现这个儿子的可爱之处

他没有狡猾的头脑

他的愚钝使他没有兄弟那么多心机

次子婴虽然聪颖

却没有为人子的感情

三子亨的懦弱中又隐藏着野心

而长子从虽然愚钝

却有儿子对父亲的亲情

亲情

李隆基到了晚年才开始渐渐的感悟到亲情的重要

如果不是从太子角度考虑

长子从还是个好儿子

想到自己两年前冤枉他

李隆基的心中也不由得暗暗内疚

他当然知道儿子好吃的毛病

身体肥胖了一点也没有关系

天下有哪个父母嫌弃自己的儿女长得肥胖的

松儿

你起来

李隆基给旁边的宦官使了个眼色

立刻上来两名宦官将李从扶了起来

李隆基又让人拿了个软墩给他坐下

他见儿子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的

心中更软了几分

便笑着说道

我儿

这两年在府中过得如何

父皇

儿子自知罪孽深重

这两年在家闭门思过

不敢出门一步

李隆基点了点头

光撕过可不行

关键还要看行动

朕听说你将河南

江淮的土地都给散给了吴地的贫民

朕感到很欣慰

你终于有了长进了

知道不可竭泽而渔啊

李从一愣

他几时把土地给吴地的农民了

怎么可能

他辛辛苦苦聚集的土地

怎么可能再还回去

你的

李从一转念

忽然明白了

一定是儿子李求私下所为

去年他就劝自己放弃一部分土地

结果被自己狠狠打了一顿

一定是他

只有他才能放出自己的土地

李从的心中一阵大骂

可在父皇面前

他就不敢表现出来

他连忙说道

这是儿臣思过的结果

儿臣之过在于贪心

从小父皇分离

儿臣就会多吃两个

这个毛病一直延续到今

变成了贪土地

自从父皇责骂儿臣后

儿臣痛定思痛

才终于明白国以民为本的道理

儿臣愿意再献出良米

以解各地灾情

在吞并土地上

李从并不愚笨

他生怕父皇再让他捐出土地

并先下手为强

表示自己愿意捐两米

而不谈土地

李隆基显然没有看透儿子的小心眼

他欣慰的笑道

五儿啊

果然长进了